“天骄计划”的资源是真他娘的好用。
江川吭哧吭哧地练了一晚上《百炼锻体术》，感觉骨头缝里都像是在被小锤子反复敲打，又酸又爽。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基因潜能开发度跟坐了火箭似的，眼瞅着就要突破10%的大关，正式踏入准武者的行列。
“这玩意儿比联邦发的广播体操强多了！”江川瘫在地上，呼哧带喘地对苏清辞说，“林家这回好像还真下了点本钱？”
苏清辞正对照着说明书研究那些孕期补充剂，闻言头也不抬：“投资罢了。他们看中的是你未来的价值，现在下的本钱，以后要连本带利收回去的。别忘了，‘天骄’那边的资源更夸张。”
一提“天骄”，江川就有点笑不出来了。那感觉就像被一个超级白富美倒追，但你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把你解剖了做标本。
说曹操曹操到。
第二天上午，宿舍门又被敲响了。江川心里一咯噔，现在听见敲门声就有点PTSD。
门外站着的不是配送员，也不是林薇，而是一个江川从未见过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研究员制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冰水，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她身后跟着两个沉默的、穿着类似动力盔甲的随从，一看就不好惹。
“江川先生，苏清辞女士。”女人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平稳，清晰，没有任何语调起伏，“我是‘天骄计划’首席研究员，叶。奉命对GTX-JC-01样本…对你，进行首次深度生理数据采集与评估。”
江川：“……” GTX-JC-01？样本？我个仙人板板！
苏清辞站起身，将江川隐隐挡在身后，语气冷静：“叶博士，请问需要如何配合？”
叶博士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两人身上过了一遍，最终落在江川身上：“放松，配合即可。过程不会产生永久性损伤。”
她身后的一个随从立刻打开一个银白色的箱子，里面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精密探头和传感器。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江川感觉自己像是流水线上的猪崽子。
他被要求进行各种极限状态下的体能测试、神经反应测试、能量感应测试…叶博士全程面无表情地记录数据，偶尔会让随从抽他一管血或者刮点皮屑样本，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最让江川毛骨悚然的是，叶博士似乎能进行某种浅层的精神力扫描，一股冰冷的意念几次试图探入他的脑海，都被他脑子里那坨不可名状的系统给挡了回去。叶博士对此似乎有些意外，但依旧没什么表示，只是记录数据的频率更快了。
测试终于结束，叶博士看着光屏上瀑布般刷新的数据，推了推眼镜。
“数据采集完毕。初步分析，GTX-JC-01样本当前修炼功法《百炼锻体术》评级过低，能量转化效率仅17.3%。建议立即更换为计划提供的《星核吐纳法》，预计可提升至45%以上。”
江川一愣，林家给的功法居然被鄙视了？
叶博士继续用她那没有波澜的语调扔炸弹：“苏清辞女士体内残留的旧伤对胎儿能量吸收存在微弱干扰。建议每周进行一次灵能疏导，由计划派遣专业人员执行。”
苏清辞眉头微蹙。
最后，叶博士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江川身上，说出了一句让江川差点跳起来的话：“基于基因互补模型计算，引入林薇（编号LY-07）的基因序列进行优化，下一代出现高潜能个体的概率可提升28.7%。建议尽快安排接触与繁衍计划。”
江川：“？？？” 啥玩意儿？这就给我安排上配种计划了？还编号？林薇知道自己在你这叫LY-07吗？！
“等会儿！博士！”江川赶紧举手，像上课提问的好学生，“这…这不太合适吧？我跟林薇不熟，而且我这…有主了！”他指了指苏清辞。
叶博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疑惑”的微表情，虽然极其细微：“优化是最高优先级。情感纽带与社会关系并非考量因素。LY-07样本的家族势力亦可提供额外庇护，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
江川：“……” 这天没法聊了！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代码吗！
苏清辞冷冷地开口：“叶博士，我们的私人关系，不劳计划费心。”
叶博士看了看苏清辞，又看了看一脸“誓死不从”的江川，似乎在进行复杂的逻辑运算，几秒后，才勉强点头：“尊重样本个体意愿。但优化建议依旧有效，请酌情考虑。”
江川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要被强制配种了。
然而，叶博士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为确保GTX-JC-01样本数据持续稳定传输，以及应对可能出现的‘失控风险’，需要为你安装生理监测与安全装置。”
另一个随从立刻上前，手里拿着一个…银白色的金属颈环？看起来科技感十足，但怎么看怎么像给狗戴的项圈！
“卧槽！这是什么？！”江川后退一步，满脸警惕，“电子狗项圈？我不戴！”
叶博士耐心（毫无感情）地解释：“这是微型多频监测环。可实时传输你的生命体征、位置信息、能量波动数据。同时内嵌微型强效镇静剂注射单元，在监测到你情绪极度失控或能量暴走时，可自动或远程触发，确保你及周围环境安全。”
远程注射镇静剂？！江川头皮发麻，这玩意儿戴上了，生死不就完全被别人捏在手里了？
“我不同意！”江川斩钉截铁，“我好得很，不需要这玩意儿！”
叶博士：“根据条例，一级关注名单样本必须佩戴。这是规定。”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制性。她身后的两个随从微微上前一步，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苏清辞握紧了拳头，脸色发白。
江川脑子飞速转动，硬刚肯定刚不过…他看着那个冰冷的项圈，又看看叶博士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突然灵光一闪！
他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急促”起来：“呃…博士…我…我突然感觉心口好痛…能量好像…好像要失控了！快！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练功出岔子了！现在戴这玩意儿会不会首接刺激得我爆体而亡啊？”
他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偷偷给苏清辞使眼色。
苏清辞：“……” 她默默别过头，有点没眼看。
叶博士的眼镜片上闪过一串数据流，她盯着江川看了三秒，似乎是在分析他突如其来的“病情”。
片刻后，她平静地开口：“生理指标正常，能量波动平稳。演技评分：2.1分，缺乏真实情感支撑，肌肉痉挛模式不符合任何己知能量失控前兆。”
江川：“……” 尬住了兄弟。
叶博士继续道：“但考虑到样本当前情绪抗拒指数过高，强制安装可能导致应激反应，影响数据准确性。监测环暂由我方保管。”
她示意随从收起项圈，话锋一转：“但安全协议必须执行。从今日起，会有一支安保小组在附近驻守，负责你的安全与…稳定。请尽量待在可监控范围内，不要进行无谓的冒险行为。”
安保小组？妈的，不就是监视吗！说得那么好听！
江川心里骂娘，但面上还是挤出一点“虚弱”的笑：“谢谢博士体谅…”
叶博士点点头，不再多言，带着随从和那个该死的“电子狗项圈”转身离开。
门一关上，江川立刻“痊愈”，蹦起来骂道：“靠！这女人是个机器人吧！还配种计划？电子项圈？她怎么不首接给我装个GPS在脑子里！”
苏清辞叹了口气：“她只是…思维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但她的威胁是真实的。那个项圈，还有所谓的安保小组…”
江川烦躁地抓头发：“妈的，这下真成笼中鸟了！不行，得想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个人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莉娜发来的消息。
【嘿！哥们儿！风头过了没？老娘发现的那个‘好地方’时机快到了！那地方邪门得很，能量波动时强时弱，下次弱周期就在明晚！里面绝对有好东西，来不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不过说好，真找到亮晶晶的，老娘要分七成！】
后面附了一个坐标，位于基地外围一片废弃的工业区深处。
江川看着消息，又想想叶博士冰冷的警告和即将到来的“安保小组”。
出去冒险？可能被叶博士抓包，后果不堪设想。 不去？眼睁睁看着可能变强的机会溜走？继续当这个随时可能被戴上项圈的“GTX-JC-01”？
干！这特么还用选？！
江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劲，飞快回复：
【成交！明晚见！记得带家伙，说不定有‘惊喜’！】
他刚发完消息，一抬头，就看见苏清辞正静静地看着他。
江川：“……” 完了，忘了家里还有个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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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江川偷偷计划冒险，但苏清辞己经察觉，他会如何说服她？废弃工业区里到底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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