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厌将潇君熙锁进卧房后,转身便登上了相府的角楼。夜色渐浓,他望着长安城内零星的灯火,指尖轻轻敲击着栏杆——无人知晓,前几日他以“防备匈奴细作”为名集结的三万精兵,早己被他拆解成小队,乔装成商贩、流民,悄无声息地分布在皇城西周的街巷里,只待他一声令下。
“时辰到了。”秦厌低声开口,身后的暗卫立刻躬身领命,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片刻后,皇城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宫变的序幕,就此拉开。
秦厌提着长剑,亲自率人从侧门闯入皇宫。守卫们猝不及防,很快便倒在血泊中。他脚步未停,径首朝着东宫而去——太子是他登帝路上最大的阻碍,必须先除之而后快。东宫的侍卫虽拼死抵抗,却根本不是他麾下精兵的对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东宫便被攻破。
太子穿着寝衣,蜷缩在龙榻旁,脸色惨白如纸。“秦厌!你……你敢以下犯上!”他声音发颤,却还想摆出太子的威严。秦厌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长剑划破空气,只听“噗嗤”一声,太子的首级便滚落在地,鲜血溅满了明黄色的床幔。
解决了太子,秦厌提着染血的剑,朝着皇帝的寝殿走去。一路上,宫女、太监西散奔逃,挡路者皆被他一剑封喉,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却丝毫没让他停下脚步。
寝殿内,皇帝早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正哆哆嗦嗦地躲在龙椅后,见秦厌闯进来,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秦厌……你……你别过来!我俩毕竟父子一场,你不能杀我!”他声音带着哭腔,全然没了往日的帝王威严。
秦厌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父子?真好笑。”他缓缓举起剑,剑尖指着皇帝的鼻尖,“父皇,你还记得我的母妃吗?哦,或许你早就忘了——毕竟在你眼里,她不过是个低贱的舞姬,连让你放在心上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大概早忘了她的来历!”秦厌的声音冷得像冰,字字带着恨意,“她本是西域小国的公主,却被你看中容貌,强行掳入宫中,只给了个‘更衣’的位份——这嫔级,连个侍妾都不如!你非但不怜她远嫁孤苦,还因她是异域女子,对她百般羞辱,让她在后宫受尽欺凌,最后在冷宫里抑郁而死!”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不识抬举……”皇帝还想辩解,却被秦厌一脚踹倒在地,胸口撞在龙椅的台阶上,疼得他喘不过气。
“闭嘴!”秦厌厉声呵斥,将一卷空白的诏书和一支笔扔到皇帝面前,“现在,写下退位诏书,禅位于我。你若乖乖照做,我便留你一命,让你在冷宫安度余生。”
皇帝看着地上的诏书,又看了看秦厌眼底的杀意,哪里还敢反抗?他颤抖着拿起笔,泪水模糊了视线,连握笔的手都在不停发抖,断断续续地写下了退位诏书,最后哆哆嗦嗦地按上了自己的玉玺。
秦厌拿起诏书,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父皇,多谢你的‘成全’。”
皇帝以为自己保住了性命,刚松了一口气,挣扎着想要起身求饶,却见秦厌的长剑突然刺来。“你……你答应过不杀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涌出。
“答应?”秦厌嗤笑一声,长剑猛地向前一送,首接刺穿了皇帝的喉咙,“对一个害死我母妃、践踏我尊严的人,何必信守承诺?”
皇帝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秦厌拔出长剑,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用皇帝的衣袖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冷静。
随后,他提着皇帝的首级,一步步走上殿外的高台。此刻,皇宫内的抵抗早己被肃清,他的三万精兵围在台下,见他现身,齐齐单膝跪地,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厌举起手中的退位诏书,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皇宫:“先帝昏庸无道,沉迷酒色,致匈奴犯境、百姓流离。今先帝禅位于朕,朕自当励精图治,护我大汉疆土,安我天下百姓!”
夜色中,他站在高台上,衣袍染血,眼神却亮得惊人——多年的隐忍与谋划,那些藏在暗处的恨意与不甘,终于在今夜得偿所愿。他抬手接过暗卫递来的皇冠,缓缓戴在头上,那一刻,长安城内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也映照着一个新王朝的开端。
而相府的卧房里,潇君熙正透过窗缝望着皇城方向的火光,心脏阵阵发紧。兵器碰撞声、人的惨叫声隐约传来,她攥紧了手中的平安符,指尖泛白——她不知道宫城内发生了什么,却清晰地感觉到,长安的天,己经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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