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擦了擦手上的泥土，从怀里掏出那几枚刚才捡到的旧铜钱。铜钱己经发黑，但在阳光下仍泛着微光。
“小德子，这个给你。”她将铜钱递了过去。
小德子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刚才的嫌弃转为警惕，接着又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快速环顾西周，确认没有其他人，这才伸手接过。
“沈美人，您这是？”小德子的语气软了不少，但脸上仍保持着冷漠。
“算是辛苦费。”沈妙妙笑了笑，“这几天让你们跟着我折腾，实在不好意思。”
小德子将铜钱塞进袖子里，表情又严肃起来：“沈美人，奴才丑话说在前头，您最好别折腾得太过了。这宫里规矩森严，冷宫的妃嫔不该有太多小动作。”
“我只是想让环境好一点，这有什么不对吗？”沈妙妙试探性地问道。
“好一点？”翠花从一旁冷笑道，“沈美人，冷宫就是冷宫，任凭您怎么折腾，也变不成御花园。您还是省省心吧。”
沈妙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那如果我需要一些修建材料呢？就是些废弃的也行。”
小德子立刻板起脸：“不行！冷宫物资本就匮乏，哪来的材料给您折腾？再说了，这些东西都是有数的，万一内务府查起来，我们担不起责任。”
“就是，您别为难我们了。”翠花也摇头道，“我们只是看守冷宫的奴才，可管不了这些。”
沈妙妙看着两人的态度，心中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铜钱能让他们松动一些，没想到宫廷的规矩比她想象中更加顽固。
“我明白了。”沈妙妙点点头，“不过你们想过没有，环境改善了，对大家都有好处。比如说，蚊虫少了，生病的机会就少了。”
小德子不屑地撇嘴：“沈美人，您这话听着挺有道理，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是，”翠花也不太相信，“这冷宫臭了这么多年，您能改善到哪里去？”
沈妙妙耐心地解释：“你们看，我疏通了排水沟，臭味确实减轻了不少。屋顶也不漏雨了，住着舒服多了。”
小德子和翠花对视了一眼，心中确实有些动摇。这两天冷宫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己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您接下来还想做什么？”小德子试探性地问道。
沈妙妙心中一喜，知道他们的态度有所松动：“我想在院墙外那片荒地种些菜。”
“什么？”小德子几乎跳了起来，“您要种菜？”
“沈美人，您没发烧吧？”翠花也瞪大了眼睛，“您连自己的饭都吃不饱，还想种菜？”
沈妙妙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为什么不能种菜？那片荒地反正也没人管，我把它利用起来，说不定真能种出点什么来。”
小德子摇头如拨浪鼓：“沈美人，您这是痴心妄想。那片地硬得跟石头一样，连草都不长，您还想种菜？”
“试试又不会死。”沈妙妙坚持道，“总比坐在这里等死强。”
翠花忍不住笑了：“沈美人，您这想法倒是挺有趣的。不过我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到时候累得半死，什么都种不出来，岂不是更丢人？”
沈妙妙没有继续争论，而是走到院墙边，透过缝隙看向那片荒地。土壤确实很硬，杂草丛生，但她的职业眼光告诉她，这里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既然官方渠道走不通，那我就自己想办法。”沈妙妙在心中暗暗决定。
她开始在冷宫内外仔细搜寻，目光变得更加敏锐。墙角的破砖头、院子里的枯枝败叶、甚至连鸟窝里掉落的小树枝，在她眼中都成了宝贝。
小德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沈美人，真是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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