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辰蹲在山坡上，指尖捻着几根被他塞进空间又取出来的野草，嘴角勾起一点笑：“成了，这玩意儿要是早十年有，哪还轮得到我前世那么惨？”
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快到晌午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啧，还得先活着，才能谈发财。”
他抬起头望向山下，隐约能看见那条通往村口的土路。那边，好像有人影在晃，估计是村里几个老头在砍柴。林羽辰揉了揉脑袋，前世这时候，他爸妈正跟一个外地来的房地产中介谈价。那人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山地旅游开发”“未来升值潜力”，结果最后压价压得比白菜还低，一签合同，祖山没了。
“这回，不行。”林羽辰眯起眼，低声说，“不光不能卖，我还得把它变成摇钱树。”
说干就干。他心念一动，整个人又被吸进那片奇怪的空间。
西周还是那熟悉的光幕，脚底踩着软软的雾气，鼻子里全是淡淡的草木香。那块玉纹在掌心微微发烫，像在回应他的意识。
“器灵，在不在？”林羽辰喊了一声。
“在。”那温润的声音响起，不急不慢，像个老成持重的先生，“主人有何吩咐？”
“别叫主人，怪别扭的，叫我名字就行。”林羽辰摆了摆手，“你说这地方能种东西是吧？我这山头……野草一大堆，有啥能值钱？”
器灵沉默了两息，淡淡道：“灵气不足，但基础农作物、山货草药都可催熟。初期建议以‘短平快’为主，种些野菜、蘑菇、蜂蜜等快速变现之物。”
“蘑菇？”林羽辰一挑眉，“这玩意儿前世我见过，咱村山沟子里一堆人摘，卖不了几个钱啊。”
“空间催熟后的产物，品质不同。若你能少量出手，可当山珍卖；若大规模生产，可议价。”
“行，那就试试。”林羽辰眼睛一亮，随手把从山坡拔的那几株野草丢在地上，“能催熟吗？”
“可。”
话音刚落，那几株野草竟然在光幕里慢慢抽芽、拔节、开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己经成了一小片嫩绿菜苗。林羽辰凑近一闻，那味道跟他前世吃过的野菜完全不一样，清得发甜。
“我靠……这要是拿出去卖，说它是高山野菜，都得抢疯了。”他嘿嘿一笑，眼睛里冒着光。
“不过精神力消耗不小。”器灵提醒道，“你现在刚觉醒，别一次性用太多。”
“放心，我有数。”林羽辰咧嘴一笑，把那几株野菜收进空间，然后退出，眼睛一睁，又回到了山坡上。
肚子还在叫，他索性下了山，往家走。路上遇见邻居王大婶，大婶手里提着一篮子山鸡蛋，看了他一眼：“哟，辰子，你这身上咋这么多泥？又上山野了？”
“摔了一跤。”林羽辰笑着糊弄过去，心里却暗暗盘算：这些东西，以后都得我来收。
回到家，屋里果然传来父母说话的声音。
“老头子，我看这次那老板给的价挺高的，山又不能种粮，留着也是荒着。”母亲唉声叹气。
“哎，可不是，卖了钱还能给辰子攒个首付。”父亲声音低沉。
林羽辰站在门口，拳头攥得紧紧的：首付？前世你们这么想，结果首付打了水漂，山也没了，人家卷款跑路，你们哭都没地哭去！
他吸了口气，推门进去：“爸、妈，这山先别卖。”
屋里两人一愣，母亲抬起头：“你咋听见了？”
“这事我不同意。”林羽辰语气很平，可眼神却亮得吓人，“这山我有用。”
父亲皱了皱眉：“你有用？你现在也没啥正经工作，靠山能干啥？这年头靠山吃山早黄了。”
“那是别人没法，我能。”林羽辰笑了笑，没把底牌说出来，只是搬了个板凳坐下，“再拖两个月，行不行？要是真没人要，到时候你们怎么卖我都不拦。”
母亲犹豫了一下，看看他一身土、一头伤：“你……打算干啥？”
“先试试种点东西，卖点钱。”林羽辰笑道，“反正这山又不收租金，让我练练手。”
父亲叹了口气：“行吧，两个月，两个月可就两个月。”
林羽辰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稳住了。
夜里，他悄悄回到房间，把那几株野菜拿出来，用水洗了洗，尝了一口——那股清甜几乎瞬间弥漫口腔，连嗓子眼都发凉。
“好家伙，这品质，要是拿去城里卖，随便起个‘高山野菜’的噱头，得多少一斤？”他咂咂嘴，心里那个火噌地蹿了上去。
他又想起前世那些年，为了几百块工资东奔西跑，看人脸色，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次，老天把机会塞到我手里，我要是再不抓牢，那我才是傻子！
夜风拂过窗棂，林羽辰握着掌心那块玉纹，眼神一点点亮起来。
“这山，是起点；这空间，是资本；这辈子，我要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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