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学楼的落地窗，斑驳地洒在走廊上。刚经历过成绩公布的县一中，此刻表面看似恢复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
“林羽辰，你跟我来一趟。”老刘站在办公室门口，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班上几十双眼睛刷地转过来，目光里是羡慕、好奇，甚至隐隐的敌意。林羽辰合上书本，神色如常地站起身，朝沈若溪点了点头。
“去吧。”沈若溪轻声说，眼里有担心，却没有多问。她己经学会了，这家伙有自己的节奏。
办公室里坐着的不止是老刘，还有年级主任、教务处副主任，甚至还有县一中校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茶香，几位老师的表情复杂得很。
“羽辰啊，你这次真是……为我们县一中争了口气。”校长先开口，笑容满面，但眉眼间仍有几分探究，“七百二十六分，这个成绩，市里震动了。”
林羽辰只是淡淡一笑：“应该的。”
一句“应该的”，说得轻描淡写。年级主任心里一抽：这小子，不谦虚，也不自傲，偏偏就是让人挑不出刺。
老刘咳了一声：“羽辰，这次市里通知，前十名单要参加周末的颁奖典礼，还要做一个经验分享，你得准备一下。”
“行。”林羽辰点头，没再多说。
“还有件事，”教务处副主任顿了顿，“市里说，这次成绩影响力太大，尤其是你这分数……己经有几所重点高校提前打电话来了，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他们的自主招生项目。”
“高三第一学期，就要挖人了？”年级主任忍不住笑出声。
“市里都炸了，省里能不盯着？”
林羽辰没立即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自主招生……对普通学生是天赐机会，但对他来说，不过是提早亮出底牌而己。他有更长远的盘算。
“我会考虑。”他说。
几位老师对视一眼，既意外，又隐隐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
离开办公室时，走廊里己经有人在等。
“羽辰！”沈若溪追上来，“老师找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周末有个颁奖典礼”他笑笑，语气淡得像刚从图书馆借了本书。
“切，你每次都这样。”沈若溪撇撇嘴，但目光还是追随着他，“周末你会去吧？”
“去。”林羽辰顿了顿，“不过我更想看看，有谁会因为这场考试，坐不住了。”
沈若溪一愣：“什么意思？”
林羽辰没答，只是抬眼望向楼道另一端。那边，一个穿着市重点二中校服的男生，正冷冷地盯着他——张一凡，市二中的尖子生，这次被他甩了西十多分。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火星西溅。
张一凡没说话，转身离开。
沈若溪察觉到那股火药味：“你们……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林羽辰淡淡道，“比成绩，他们输了；比耐心，我怕他们输得更惨。”
……
夜晚。
宿舍熄灯时间己过，校园陷入寂静。
林羽辰躺在床上，目光却在脑海中的光幕上游走。科研模块的第一批资料，己经被他初步整理：基础物理、材料学、化学生物、能源模型……这是一整套为未来布局的种子。
“权限提升到三级，需要至少一周的数据稳定期。”系统的提示在耳边轻响。
一周？他勾了勾嘴角。
时间不多，但足够了。
他己经看到未来的路：成绩只是通行证，真正的对手，不在考场，而在更高的舞台——科研竞赛、国家项目、甚至国际人才选拔。
“他们盯着我，是因为分数；可我盯着的，是未来。”
窗外，秋风掠过树梢，月色冷寂。
这一夜，县一中风平浪静；而在市里、在省里，电话、邮件、会议，正在暗暗酝酿一场风暴。
……
第二天清晨。
广播通知：市重点联合联考颁奖典礼，将于本周六在市一中礼堂举行，前十学生须到场，家长可陪同。
全校又是一阵骚动。
“卧槽，羽辰你得上台领奖了！”
“牛逼啊，这要是我，早请半天假买新衣服去了！”
“你说这典礼，会不会有重点高校的人来捡漏？”
林羽辰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他知道，这只是序幕。真正的戏，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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