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是在秋分那天接到系统提示的。
她正蹲在院门口帮娘择花生,阳光透过竹篱笆洒在竹篮里,花生壳上还沾着晨露。
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下,是阴司系统的提示音:
【阳间法院己对张老西案作出一审判决,触发阴司审判程序。请判官前往第七层殿“速审司”,执行对张老西的阴司审判。】
“丽儿,发什么呆呢?”娘抬头,看见她手里的花生掉在地上:
“赶紧拾掇拾掇,晌午给你炖排骨。”
肖丽笑着把花生捡回竹篮,起身时裤脚沾了点泥。
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能感觉到里面的暖流——
这是阴司的法器在召唤。
她对娘说:
“妈,我出去一趟,晌午可能赶不上饭。”
“又去哪儿?”爹从里屋探出头,手里拿着修了一半的犁耙:
“上回你去县城,大半夜才回来,可别再……”
“我去村头找王婶子借点醋。”肖丽随口编了个借口,拎起竹篮就往外走。
她知道爹又要唠叨,可现在她没时间解释——
阴司的审判,比什么都重要。
村头的老槐树下,黑无常正站在树影里。
他穿着玄色官服,腰间哭丧棒泛着幽光,见她过来,抬手指了指天空:
“阴司的引魂舟到了。”
肖丽抬头,看见一朵乌云从东边飘来,云底泛着青灰色,像浸了水的棉絮。
云中央隐约有座朱红殿宇,檐角挂着青铜铃,风过时叮当作响——
那是阴司第七层殿的“速审司”。
“上来吧。”黑无常伸出手。
肖丽握住他的手,只觉掌心冰凉,却有一股热流顺着手臂涌遍全身。
她跟着黑无常踏上乌云,脚下的村庄渐渐变小,山风卷着桂花香掠过耳际。
“张老西的阳间判决下来了?”肖丽问。
“数罪并罚。”白无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摇着湘妃竹扇,扇面上隐约能看到法院的判决书:
“组织赌博罪判三年,非法拘禁罪判两年,高利贷诈骗罪判五年,数罪并罚,合并执行八年有期徒刑。”
肖丽点头。
她昨夜在阴司查过阳间的判决记录,张老西的律师团队曾试图狡辩!
说“高利贷是自愿借贷”“拘禁是对方赖账不还”,但王警官提交的证据链太完整——
李二柱的地窖照片、李招娣的录音、张老西和蝎子的交易记录,每一样都戳穿了他的谎言。
“但他的阴寿,比阳寿折得更多。”
黑无常翻开生死簿,指尖停在“张老西”的名字上:
“阳间判八年,阴司要算的是他造下的业障。”
速审司的朱红大门在云中显现。
肖丽跟着两人走进去,殿内光线昏暗,正中央摆着张檀木案几,案上放着生死簿、朱砂笔、惊堂木。
西周的墙壁上刻着“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篆字,烛火在青铜烛台上跳动,把影子拉得老长。
张老西被两个鬼差押着跪在案前。
他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横肉耷拉着,哪里还有赌场里嚣张的模样?看见肖丽,他突然瞪大眼睛:
“是你!又是你这个臭丫头!”
“张老西,阳间己判你八年。”肖丽坐上判官椅,将惊堂木一拍:
“但阴司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张老西梗着脖子:“阴司算什么东西?老子在阳间有钱有势,你能把我怎么样?”
“有钱?”白无常摇着扇子,走到他面前:
“你逼李招娣卖房子,她孙子发着高烧没钱买药,最后死在你家地窖里——
这是你说的‘有钱’?”
“你放屁!”张老西吼道:
“那小子是得肺炎死的,关我屁事!”
“关你屁事?”肖丽冷笑,指尖掠过生死簿:
“李招娣的孙子小宝,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奶奶,我冷’。你在地窖里装了八台风扇,说‘穷鬼也配享福?’——
这些,生死簿里都写着。”
张老西的脸色变了。
他盯着生死簿,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赌场,蝎子拍着他肩膀:
“张老板,那小崽子的命,够换你十年阳寿”——
原来,那不是吹牛,是阴司的记录。
“还有王二柱。”肖丽翻开另一页:
“你放高利贷逼他签‘卖肾合同’,他老婆带着孩子跑了,他在工地搬砖时摔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这也是你说的‘自愿’?”
“你……你胡说!”张老西的声音发颤:
“王二柱是自己摔的,关我……”
“关你的事。”肖丽打断他,将一沓照片甩在他脸上。
照片里,王二柱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旁边是医院的诊断书:
“右腿粉碎性骨折,因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愈合缓慢”。
“这些,都是你造的孽。”肖丽的声音像刮过棺材板的风:
“阳间判你八年,阴司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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