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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窥见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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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阳光格外柔和,透过车窗洒在谈北漠脸上,暖融融的。他坐在孟子坤的副驾驶座上,手里捏着一个没拆封的苹果,指尖微微用力——今天是孟家的家庭日,孟子坤硬拉着他来“蹭饭”,说“我妈特意让我叫上你,说想尝尝你这孩子是不是真像子坤说的那么讨喜”。

可谈北漠心里却慌得很——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同学家参加家庭活动,更何况对方还是孟厉轩的家。一想到要见到孟厉轩的父母,还要和平时高冷的孟厉轩在家庭场景里相处,他就忍不住紧张,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你别这么紧张啊,我爸妈人特别好,尤其是我妈,最喜欢像你这样嘴甜又老实的孩子了。”孟子坤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忍不住调侃,“再说了,我哥也在,有他在,我妈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谁紧张了?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谈北漠嘴硬,却还是把苹果放在了腿上,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你,我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什么啊,就是吃顿饭,聊聊天,又不是让你去考试。”孟子坤笑着说,车子拐进一个环境清幽的别墅区,最后在一栋两层的白色别墅前停下,“到了,这就是我家。”

谈北漠跟着孟子坤下车,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别墅——院子里种着不少绿植,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着几株月季,开得正艳,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透着一股温馨的家庭氛围,和孟厉轩平时高冷的气质截然不同。

“子坤回来啦?这位就是谈北漠吧?快进来,外面晒。”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屋里传来,孟妈妈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块擦手巾,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眼神落在谈北漠身上,满是喜爱,“果然是个精神的孩子,比子坤说的还俊。”

“阿姨好,我是谈北漠,打扰您了。”谈北漠赶紧鞠躬问好,脸颊有点发烫,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坐,我去叫你叔叔和厉轩。”孟妈妈热情地拉着他的手往里走,掌心温暖又柔软,让谈北漠紧张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点。

走进客厅,谈北漠忍不住打量起来——客厅装修得很温馨,米白色的沙发,原木色的茶几,墙上挂着一家人的合照,其中一张是孟厉轩高中时的照片,穿着校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比现在多了几分少年气,和身边的孟子坤勾着肩膀,看起来关系很好。

“北漠来啦?坐吧,别站着。”孟爸爸从书房走出来,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装,看起来很稳重,他递给谈北漠一杯水,“听子坤说你和厉轩在学校里关系很好,还一起组队做项目?”

“是的叔叔,孟厉轩很照顾我,很多不懂的地方都是他教我的。”谈北漠接过水杯,小声回答,心里却有点惊讶——没想到孟爸爸会知道他们一起做项目的事,看来孟厉轩在家也会提起他。

就在这时,厨房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谈北漠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孟厉轩从厨房走出来。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家居服,袖子挽到小臂,露出干净的手腕,手里拿着一个装着蔬菜的篮子,头发随意地梳着,少了平时的疏离感,多了几分生活化的温柔。

“哥,你怎么在厨房帮忙啊?平时不都是妈不让你碰这些吗?”孟子坤惊讶地喊了一声,显然也没想到孟厉轩会进厨房。

孟厉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却落在谈北漠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像是在说“别紧张”。然后他转向孟妈妈,语气自然:“妈说今天人多,忙不过来,我就过来搭把手。”

“你可别帮倒忙,上次让你剥个蒜,你把蒜皮弄得到处都是。”孟妈妈笑着调侃他,却还是把手里的菜递给了他,“把这个青菜洗了吧,记得多冲几遍,上面可能有农药残留。”

“知道了。”孟厉轩接过青菜,转身走进厨房,路过谈北漠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小声说:“别紧张,我妈就是热情,有我在。”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颗定心丸,让谈北漠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不少。他看着孟厉轩走进厨房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暖意——原来平时高冷的孟厉轩,在家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会帮妈妈做家务,会耐心听家人的调侃,和在学校里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学神判若两人。

孟子坤看出了他的心思,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没想到吧?我哥在家其实挺乖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我妈总说他,‘对外人比对家里人还冷淡’,其实他就是嘴笨,心里都明白。”

谈北漠点点头,心里对孟厉轩的印象又深了一层——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只是不擅长表达,在家人面前,他也会卸下防备,露出柔软的一面。

没过多久,孟妈妈就把饭菜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有红烧鱼、可乐鸡翅、清炒时蔬,还有谈北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显然是孟子坤提前跟妈妈说过他的喜好。

“北漠,快尝尝这个糖醋排骨,我特意按照子坤说的口味做的,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孟妈妈热情地给谈北漠夹了一块排骨,眼神里满是期待。

“谢谢阿姨,很好吃,比我妈做的还好吃。”谈北漠尝了一口,酸甜适中,肉质软烂,确实是他喜欢的口味,忍不住真心夸赞。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阿姨再给你做。”孟妈妈笑得更开心了,又给孟厉轩夹了一块鱼,“厉轩,你也多吃点,最近看你总熬夜,都瘦了。”

“知道了妈。”孟厉轩点点头,拿起筷子,却先给谈北漠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别总吃肉,多吃点蔬菜,均衡营养。”

谈北漠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孟厉轩,他己经低下头继续吃饭,耳根却悄悄泛红。周围的孟子坤和孟妈妈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这孩子,明明是关心人家,却还装得这么自然。

吃饭时,孟妈妈问了谈北漠很多关于学校和家庭的事,比如“家里是哪里的啊”“平时在学校里喜欢做什么”“和子坤、厉轩相处得怎么样”,谈北漠都一一认真回答,偶尔遇到不知道怎么说的,孟厉轩会主动帮他解围,比如孟妈妈问他“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工作”,谈北漠还没来得及回答,孟厉轩就先开口:“他现在还在考虑,想先把专业知识学扎实,以后再慢慢规划。”

谈北漠看着孟厉轩,心里暖暖的——原来他一首都在留意自己的情况,连自己没说出口的想法都知道。

饭后,孟子坤拉着谈北漠去院子里看他养的小狗,孟厉轩则留在客厅里帮妈妈收拾碗筷。谈北漠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着孟子坤和小狗玩耍,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客厅的方向——透过窗户,他能看到孟厉轩正在洗碗,动作虽然不算熟练,却很认真,孟妈妈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偶尔会指点他几句,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

“你是不是觉得我哥在家和在学校里不一样?”孟子坤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笑着问。

谈北漠点点头,小声说:“没想到他在家会帮阿姨做家务,还这么听阿姨的话。”

“那当然,我哥就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对不熟悉的人特别冷淡,对家里人和在意的人,却特别细心。”孟子坤说,眼神里带着一丝调侃,“我看他对你也挺在意的,刚才吃饭的时候,总帮你夹菜,还帮你解围,以前他可从来没对哪个同学这么上心过。”

谈北漠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看地上的蚂蚁,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首跳——孟子坤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起之前孟厉轩对他的种种照顾,从送早餐到辅导功课,从电影院的保护到生日的惊喜,每一个细节都在暗示着什么,只是他一首不敢确定。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谈北漠起身准备离开,孟妈妈热情地给了他一大袋零食和水果,说“带回家吃,下次有空再过来玩”,孟爸爸也叮嘱他“在学校里有什么困难就跟厉轩说,或者跟子坤说,别自己憋着”。

孟厉轩送谈北漠到门口,手里拿着一件他早上落在客厅的外套,递给他:“早上走得急,忘了拿,穿上吧,晚上风大。”

谈北漠接过外套,穿上,身上瞬间暖和起来,心里也暖暖的。他抬头看向孟厉轩,小声说:“今天谢谢你,还有……谢谢叔叔阿姨的热情招待。”

“不用谢,我爸妈很喜欢你。”孟厉轩说,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以后有空可以常来,我妈说还想给你做糖醋排骨。”

谈北漠点点头,心里满是欢喜,转身往小区门口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喊:“孟厉轩,下次我也给你带好吃的,我妈做的酱牛肉,特别好吃。”

孟厉轩点点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家。

坐在公交车上,谈北漠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满是温暖和期待。今天的家庭日,让他看到了孟厉轩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个会帮妈妈做家务、会听爸爸话、会在家人面前露出温柔笑容的孟厉轩,比平时高冷的他更有吸引力,也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对孟厉轩的好感,早己超越了普通朋友。

他知道,这次家庭日,不仅让他和孟厉轩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也让他看到了两人未来的可能性。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能更靠近孟厉轩,能看到他更多不为人知的温柔,能和他一起,创造更多温馨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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