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首面地狱！三人初窥变异实验室
李海那辆破车一个急刹，甩尾停在了距离寰宇科技大厦两个街区外的一条阴暗小巷里。远处，大厦如同黑色的巨碑矗立在夜色中，楼下闪烁着警灯和临时拉起的警戒线，但范围并不大，似乎警方也只是在例行公事地维持外围秩序，尚未强行进入。
“就是从这下水道进去？”李海指着地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质井盖，怀疑地看着刘明，“明子你确定这能通到那鬼大楼下面？”
“不确定。”刘明老实回答，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但这是唯一可能绕过正面封锁的路径。大学时参与过一个城市地下管网测绘项目，这里的旧排水系统和寰宇大厦部分老旧区域的维修通道有连接点，图纸上是这么标的。”
“图纸……妈的，死马当活马医吧！”李海一咬牙，从后备箱拖出工具，费力地撬开了沉重的井盖。一股污浊潮湿的臭气扑面而来。
两人互相帮忙，套上那身可笑的农用防化服，戴好防尘面具（李海甚至还给刘明塞了一把烤肉夹），拿着手电，依次爬下了冰冷的铁梯。
地下管道错综复杂，阴暗潮湿，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气味。刘明凭借着记忆和手机里保存的残缺图纸（幸好提前下载了），艰难地辨认着方向。李海则举着高温喷枪跟在后面，紧张地西处照射，仿佛随时会有怪物从黑暗中扑出来。
“这边……应该没错……”刘明在一个岔路口停下，指着一条更狭窄、管壁布满粘稠苔藓的通道，“这条是通往寰宇大厦地下仓储区的老旧排污管，理论上应该有个检修口……”
他们艰难地爬行着，防化服被刮得刺啦作响。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向上的、锈蚀严重的铁栅栏。
李海用工具撬开栅栏，率先爬了上去。上面是一个堆满废弃建材和杂物的昏暗空间，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一股……淡淡的、甜腻中带着铁锈的怪味。
“这什么味儿？”李海抽了抽鼻子，隔着面具都觉得有点反胃。
刘明也爬了上来，一闻到这个味道，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是那种味道！和我当时那个失败实验后期，培养皿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像……但更浓！”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张强的警告，是真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虚掩的防火门，外面是一条空旷的、灯光昏暗的走廊。墙上的标识显示，这里是B3层，非核心仓储区。
走廊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远处的紧急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芒，更添几分诡异。
“分头找找！强子可能被关在某个房间！”李海压低声音。
他们一间间地检查着那些上锁的仓库门和办公室。大部分都空无一人。
突然，刘明停下了脚步，指向走廊尽头一扇看起来格外厚重的、带有生物危害标志的气密门。那扇门似乎没有完全关紧，留下了一条缝隙，里面透出更加明亮的灯光，以及……一种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声和液体循环的轻微响动。
更重要的是，那股甜腻的铁锈味，在这里浓郁到了令人作呕的程度！
“那里……好像是……”刘明的声音带着颤抖。
李海握紧了手里的高温喷枪，作者“徐向东”推荐阅读《创造了一个末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做了个手势，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
透过门缝，他们看到了——
那是一个小型的、但设备极其先进的实验室。操作台上散落着各种器皿和仪器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复杂的基因序列和细胞动态图。
而实验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连接着无数管线的透明玻璃培养槽。
培养槽里，浸泡在淡粉色的营养液中的是——
一团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疯狂增生的、粉白色的组织！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一颗巨大而丑陋的、正在搏动的肉瘤，表面布满了扭曲增生的血管和疑似神经索的条状物，甚至还有一些类似未成型肢体的诡异凸起！它几乎塞满了整个培养槽，还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方式微微蠕动着，挤压着玻璃壁！
在肉瘤的某些区域，竟然零星镶嵌着几颗……人类的牙齿，和一小片粘连着的、带着黑色毛发的头皮！
培养槽旁边的仪器屏幕上，一条代表生物活性的曲线正在疯狂地跳动，居高不下。
“呕……”李海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在面具里。
刘明则如同被雷击中，浑身僵硬，脸色死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作为生物医学研究者，他比李海更清楚地理解眼前这景象意味着什么——这是完全失控的、无限增殖的、失去了所有形态和功能的……生命癌变！
这就是ST-01的残留物？还是……更新的实验产物？
这就是病毒带来的……“生长”？
就在这时，实验室深处，一扇他们没注意到的内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一边低头看着数据板一边走出来，嘴里还嘟囔着：“……Alpha株的活性还是太强了，完全无法导向特定器官分化，DT-02的样本也开始出现类似的颅内增生迹象了，得建议博士试试削弱版……”
他一抬头，猛地看到了门口如遭雷击的两人。
六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
那研究员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变为极度的惊恐，他猛地抬手就要去按墙上的警报按钮！
“操！”李海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中的高温喷枪，扣动了扳机！
呼——！
一道炽热的蓝色火焰如同愤怒的毒蛇，猛地喷吐而出，并非射向研究员，而是射向他即将按下的警报按钮区域！
高温瞬间熔毁了按钮周围的线路，火花西溅！刺耳的警报声并未响起，只有一股塑料和金属烧焦的糊味弥漫开来。
那研究员吓得怪叫一声，连连后退，撞倒了一排玻璃器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走！快走！”李海一把拉住几乎的刘明，转身就往回狂奔！
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们闯入了真正的地狱。
而现在，地狱的守卫，马上就要醒了。
身后的实验室里，传来了研究员声嘶力竭的呼喊和更多的奔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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