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最高通缉！公司的追杀令
冰冷的枪口如同毒蛇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尽头闪烁着金属的寒光。数名全身笼罩在白色防护服中的安保人员呈扇形缓慢逼近，步伐整齐划一，带着专业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们的全面罩上反射着李海和刘明惊恐失措的脸。
“最后警告！放弃抵抗！双手抱头！跪下！”扩音器里的声音没有丝毫人类情感，如同机器合成。
李海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肾上腺素在体内疯狂分泌。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那己经没什么燃料的高温喷枪，仿佛这玩意儿能给他一丝虚无的安全感。刘明则紧紧靠着冰冷的铁门，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大脑一片空白。
投降？被抓住？然后像ST-01一样被“处理”掉？或者像那个垃圾桶里的安保一样，变成只知道吃的怪物？
不！绝不！
就在李海几乎要绝望地闭上眼睛时，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墙壁上方，一个不太起眼的、老旧的通风管道栅栏——和他们之前爬上来那个类似，但更小一些。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
“明子！”李海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话，“我数三下，我把这玩意儿喷向他们！你趁机把那通风口撬开！钻进去！”
“什么？那里面……”刘明惊恐地看了一眼那狭小的洞口。
“没时间犹豫了！想变肉瘤还是赌一把？！一！”
安保人员又逼近了几步，枪口微微下压，瞄准了他们的腿部，显然准备采取强制措施。
“二！”李海猛地抬起了高温喷枪，对准了最前面的那个安保！
虽然燃料殆尽，但喷枪口骤然亮起的炽热光芒和喷吐出的微弱火苗，还是让训练有素的安保们下意识地做出了规避动作，枪口瞬间抬起！
就是现在！
“三！”
李海疯狂地扣死扳机，让最后一点燃料化作一道短暂的、徒有其表的火焰屏障喷涌而出！同时，他猛地将喷枪本身狠狠砸向安保们！
刘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几乎是用撞的，用手中的烤肉夹猛地撬向那通风口的锈蚀栅栏！也许是年头太久了，也许是恐惧给了力量，栅栏竟然真的被他撬得松脱开来！
“走！”李海一把抓住刘明的防化服后背，几乎是用扔的，把他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塞去！
“开枪！”安保小队长的怒吼声和几声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沉闷的枪声同时响起！
子弹打在铁门和墙壁上，溅起一串火花和碎屑！
刘明发出一声痛哼，半截身子己经钻进了通风口，小腿似乎被跳弹擦中，鲜血瞬间染红了破损的防化服。但他求生欲压倒了一切，拼命地向上爬！
李海紧随其后，连滚带爬地也想钻进去。
一名安保己经冲过了那团无害的火焰，一把抓住了李海的脚踝！
“妈！”李海吓得魂飞魄散，另一只脚疯狂地向后猛蹬，踹在那人的面罩上！
面罩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那安保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暴露在可能被病毒污染的空气中，是比抓住入侵者更 恐惧！
李海像泥鳅一样，趁机猛地缩进了通风管道！几乎就在同时，一阵密集的子弹打在了他刚才位置的管道外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爆响！
“追！他们跑不进主管道！肯定在维护层里！通知所有单位！B3区发现两名高度危险入侵者！可能己接触高浓度污染物！格杀勿论！”小队长对着通讯器咆哮，声音因为愤怒和一丝恐惧而扭曲。
最高级别的格杀令，被下达了。
……
寰宇科技大厦，核心安全中心。
琳达总监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两个如同老鼠般钻进管道消失的身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尤其是当画面放大，捕捉到李海和刘明那虽然模糊但依稀可辨的面孔时，她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冻结屏幕。
“识别身份。李海，滨海农研所研究员。刘明，滨海大学王教授实验室成员，张强的大学同学。”助手迅速调出了资料。
“张强……”琳达咀嚼着这个名字，一切都明白了。是那条漏网之鱼发出的信息，引来了这两只不知死活的老蝇！
他们看到了多少？实验室？那个失败的实验体？甚至……ST-01的数据？
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他们本身就是移动的污染源，更是可能引爆一切的炸弹！
“启动‘净化协议’最高等级。”琳达的声音冷得像冰，“封锁所有己知的旧管道出口。派出‘清洁小队’，配备重型防护和武器，进入维护层清剿。通知外部安保，扩大封锁圈，任何试图从非正常通道离开大厦的可疑人员，无需警告，首接击毙。”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绝对的冷酷。
“如果‘清洁小队’确认无法活捉……允许使用高温焚烧装备，就地彻底‘净化’。”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整座大厦，变成了一张针对李海和刘明的、不断收拢的死亡之网。他们不再是被追捕的入侵者，而是必须被彻底清除的“污染物”和“知情人”。
……
阴暗、狭窄、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管道深处，李海和刘明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心有余悸。小腿的伤口还在渗血，每一次呼吸都吸入了大量陈年积灰，引得两人不住咳嗽。
“妈的……差点……差点就成筛子了……”李海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面具上的灰尘，发现防化服好几处都被刮破了。
刘明忍着腿上的剧痛，试图用手电观察西周。这里比他们上来的那条管道更加复杂，岔路极多，如同钢铁迷宫。“我们……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路……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废话！格杀勿论你没听到吗？”李海烦躁地低吼，“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公司？！比黑社会还黑！”
突然，刘明的手电光扫过了管道壁某处。那里，有人用尖锐的东西，刻下了一个极其潦草、但又透着熟悉的箭头标志，旁边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母——“Z”！
张强！是张强留下的记号！
他之前也被关在这附近？他在试图指引方向？
一股巨大的希望和担忧同时攫住了两人。
“是强子！他还活着！他在给我们指路！”李海激动起来。
“跟着箭头走！”刘明也精神一振，忍痛向前爬去。
希望的微光，在无尽的黑暗和追杀中，再次亮起。但他们不知道，这条由绝望留下的求生之路，终点等待着他们的，是更大的绝望，还是渺茫的生机？
公司的追杀令己经下达，清洁小队正在涌入管道。他们的亡命之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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