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警方介入！正义警官的疑虑
寰宇科技大厦外围，警戒线的范围被无声地扩大了一圈。更多的警车悄然抵达，闪烁的蓝红灯光在夜色中勾勒出大厦冰冷轮廓，气氛凝重得如同铁块。附近街道己被清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负责现场指挥的是市局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陈锋。他年近五十，眉头紧锁如同刀刻，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眼前这座沉默的巨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门。多年的职业生涯赋予他一种近乎本能的首觉——眼前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业事故或气体泄漏。
大厦的安保负责人，一个穿着笔挺西装、表情冷漠的男人，刚刚结束了一番滴水不漏的官方辞令：“……陈队长，感谢警方协助维持秩序。确系内部实验室发生小范围高危化学品泄漏，公司应急团队己完全控制局面，正在进行无害化处理。为防万一，暂时进行外部隔离，不便之处，敬请谅解。”
陈锋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却越过那人，落在那些封锁出入口的安保人员身上。他们装备精良，动作专业，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不同于普通保安的、过于冷硬的警惕，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而且，他们的防护装备规格极高，远超处理普通化学泄漏的需求。
更让他起疑的是，大约半小时前，技术部门截获到一段从大厦内部某个未知源头发出的、极其短暂且混乱的公共广播信号碎片，内容涉及“生物危害”、“空气传播”、“公司隐瞒”。虽然信号立刻被掐断，并被公司解释为“系统故障导致的错误警报”，但那几个关键词却像针一样扎进了陈锋的脑子里。
生物危害？空气传播？这和大厦官方宣称的“化学品泄漏”截然不同。
还有，大约同一时间，指挥中心接到了两个几乎一样的报警电话，来自一个叫李海和一个叫刘明的人，声称他们的朋友张强（寰宇员工）被困在大厦内，公司内部发生病毒泄露和杀人灭口！语气惊恐万状，不似作假，但信号随后中断，再也联系不上。
这一切，拼凑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王经理，”陈锋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既然是化学品泄漏，按照规程，我们需要派专业人员进入评估风险，并确认内部员工安全。请配合。”
安保经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虽然极其短暂，但没能逃过陈锋的眼睛。“陈队长，目前内部环境依然复杂，为了各位的安全，还是等我们彻底处理完毕……”
“员工的安危不能等。”陈锋打断他，语气强硬起来，“我的人穿着最高级别的防护装备。现在，请打开通道，否则我将以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强制进入。”
他的手按上了腰间的枪套，身后的警员们也无声地向前一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安保经理的眼神阴沉下来，手悄悄背到身后，似乎在做某个手势。周围那些公司安保人员的肌肉也明显绷紧了。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陈锋的副手突然快步走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头儿，刚接到上面电话……要求我们……‘谨慎处理’，‘充分尊重企业的自主应急处置权’，‘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恐慌’……”
陈锋的心猛地一沉。来自“上面”的压力。寰宇科技的能量，果然开始显现了。
但他陈锋不是那种会被轻易吓退的人。他看了一眼那座如同蛰伏巨兽般的大厦，仿佛能感受到其内部正在涌动的恐怖和绝望。
“告诉他们，”陈锋压低声音，对副手说，“‘谨慎’不代表不作为。调两辆防化检测车过来，就停在他们大门口，给我24小时不间断监测空气成分！所有试图离开大厦的人员，一律暂时扣留，进行医学检查！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他不能强行闯入，但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将这座大厦变成一个事实上的孤岛，向里面的人施加压力，也向外面可能存在的知情人传递一个信号：警方没有完全被蒙在鼓里。
“王经理，”陈锋转回身，目光如炬，“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你们‘处理完毕’。希望到时候，你们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他不再要求立刻进入，但布下的封锁和监测，却像一道无形的绞索，慢慢收紧。
安保经理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又无法公然反抗，只能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大厦内部，显然要去请示更高层。
陈锋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只是开始。大厦里面一定正在发生极其可怕的事情。而那个打电话求救的李海和刘明，还有他们的朋友张强，现在处境如何？他们还活着吗？
他拿起对讲机，低声道：“技术组，继续尝试定位之前那两个报警电话的最后信号源。情报组，我要寰宇科技，尤其是其生物研究部门的所有公开和……非公开资料，越详细越好！”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陈锋决定，就算有再大的阻力，他也要撕开这座科技堡垒的铁幕，看看里面到底藏着怎样骇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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