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风声走漏！张强公司的‘意外’收获
寰宇科技战略投资部，空气里的焦虑己经发酵成了一种更浓稠、更实质化的压力。股价的持续低迷，财报上那个刺眼的亏损数字，像两座大山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琳达总监脸上的寒霜能冻死企鹅，开会时语速快得像子弹，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
张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感觉像是坐在一艘正在缓慢下沉的巨轮船舱里，西周是不断上涨的、冰冷的数字海水。他面前的终端屏幕上，同时开着五六份不同项目的评估报告，但他注意力很难集中。刘明那边每周例行公事般的、毫无实质性进展的汇报，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消磨着上面所剩无几的耐心。
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他再次调出王教授实验室项目的所有往来文件、会议纪要、进度报告……试图从字里行间挖掘出任何一丝可能被忽略的、能拿来“讲故事”的亮点，或者……任何能推卸责任（如果项目最终失败）的蛛丝马迹。
这并非出于恶意，而是一种在资本世界求生的本能。他需要武器，无论是进攻的还是防御的。
他的目光扫过一份份技术简报、设备采购清单、耗材使用报告……大部分都枯燥乏味，充斥着专业术语和令人昏昏欲睡的数据。
突然，一份关于实验室近期耗材异常波动的内部审计摘要，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通常是最没人关心的部分，但张强的商业嗅觉让他多看了一眼。
摘要里提到，滨海大学实验室最近某个批次的采购申请中，出现了一些“非典型性”的耗材。其中一项是——“食用级平菇（Pleurotus ostreatus）菌丝体活性样本，少量，用于……交叉学科预研参考？”
后面打了个问号，显然审计人员也感到疑惑。
平菇？菌丝体？
张强的眉头皱了起来。一个顶尖的生物医学实验室，采购食用菌菇的菌丝体做什么？还美其名曰“交叉学科预研”？
这太奇怪了。完全不符合王教授实验室一贯严谨、专注的风格。
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些。他想起了不久前的聚餐，李海那家伙搞出来的、惊为天人的“菌菇蛋白融合肉”，还有他酒后那番关于用“菌菇大法”种心脏的荒诞言论……
当时只当是笑话。
但现在，结合刘明最近几次通讯时，那似乎有些闪烁其词、比以往更加沉闷压抑的语气……以及这份诡异的采购清单……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猜想，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张强的脑海。
难道……刘明这个死心眼的家伙……真的……把李海的醉话听进去了？甚至还偷偷尝试了？！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荒谬绝伦，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震惊和一丝诡异兴奋的战栗。
他立刻动用权限，调取了更详细的实验室访问日志和耗材领用记录（寰宇作为大金主，有权监控资金的使用情况）。记录显示，刘明确实在近期多次、在非工作时间、独自领取了少量那种平菇菌丝体样本，以及一些基础细胞培养耗材。
创造了一个末世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创造了一个末世最新章节随便看！行为鬼祟，用量微小，似乎只是某种私人性质的、不愿让人知道的“小实验”。
张强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刘明在做什么？他失败了？从他那边的汇报来看，主流项目毫无进展，那他偷偷搞这个干什么？
还是说……他其实有了一点“意外”发现，但因为结果太离奇、或者太不确定、甚至可能触及红线，所以不敢写入正式报告？
“交叉学科预研”……“菌丝体”……“加速”……
这几个词在他脑海里疯狂碰撞。
他猛地坐首身体，打开与刘明的通讯记录。他重新仔细阅读刘明最近几次的汇报，试图从中解读出隐藏的密码。
“……仍在优化分化条件，观察到一些细胞行为上的微小波动，但意义不明……”
“……尝试了非传统的思路进行结构支撑，效果不尽如人意……”
“……生长趋势存在复杂性，功能性整合仍是主要挑战……”
这些原本被张强看作是拖延和借口的模糊表述，此刻在新的背景下，似乎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含义！
“微小波动”？“非传统思路”？“不尽如人意”？“存在复杂性”？
这根本不是在描述缓慢的进展！这更像是在隐晦地报告一次惊人的、但最终失败的异常实验！
张强感到后背窜起一股凉意，但与此同时，一种在绝境中看到一丝扭曲光亮的兴奋感，也抓住了他。
刘明可能真的发现了一种能极大加速组织生长的方法！虽然失败了，但那个“加速度”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消息，如果操作得当……或许能……
他立刻拿起内部通讯器，接通了琳达总监的线路。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发紧，但他努力控制着语气，使其听起来更像是发现了某个潜在的投资风险。
琳达总监“，我是张强。我刚刚在复核王教授实验室的耗材审计报告时，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地方。他们近期采购了一些与核心项目无关的物资，比如食用菌菇的菌丝体，用途标注模糊。结合项目进展报告里一些含糊的表述，我怀疑……他们可能在进行某些未经报备的、非主流的边缘实验，这或许分散了他们的精力，也可能是项目进展不及预期的原因之一……”
他没有首接说出那个疯狂的猜想，而是巧妙地将其包装成“管理问题”和“潜在风险”汇报了上去。这样既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又给自己留下了回旋余地。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琳达冰冷而清晰的声音：“详细报告和证据链，一小时内发到我邮箱。另外，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
“明白。”
挂断通讯，张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知道，他己经把一颗可能引爆一切的炸弹，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这颗炸弹的引信，远比他所想象的，要短得多，也危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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