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散得飞快，只剩下脸色铁青的校领导、头发凌乱的古教授和贺老夫人，还有气场压全场的霍寒川。
校长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助理赶紧递上冰袋和纸巾，他一边敷着脸一边赔笑。
“霍总，实在对不住，让您见笑了……我们这就处理，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霍寒川没接话，只是目光扫过古教授，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古教授头垂得快碰到胸口，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他再傻也知道，今天这出闹剧，不仅把自己的脸丢尽了，恐怕连饭碗都保不住。
果然，张校长敷了两下冰袋，转头就对着古教授吼。
“古教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当着霍总的面打架，还丢了白塔的脸！从今天起，你暂停授课，去教务处待岗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再说！”
古教授浑身一震，想说什么，却对上张校长要吃人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灰溜溜地被教务主任拉走了。
贺老夫人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旗袍，看了看霍寒川，没再闹，只是冷哼一声。
“张校长，学院管理还要加强啊，这种老师都招了进来”
说完，也不管校领导的挽留，踩着高跟鞋走了，留下一地狼藉。
教授终于安静下来，张校长还在对着霍寒川不停道歉。
霍寒川却摆了摆手，语气平淡。
“张校长，捐赠的事，让你的助理跟我的团队对接。我还有事，先失陪。” 说完，他没再看校领导们讨好的脸，首接离开了。
清淮刚推开宿舍门，还没来得及把书包放下，光脑就“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霍寒川”三个字，让他指尖顿了顿——他怎么打电话来？
他按下接听键，霍寒川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郑重。
“清淮，现在有空吗？想跟你见一面，有件事想跟你说。”
清淮看了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犹豫了两秒，还是点头。
“有时间，在哪里见？”
“你宿舍楼下的‘星语咖啡馆’，我己经到了，等你。”
挂了电话，清淮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见霍寒川，心跳就莫名快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外套快步下楼，刚走到咖啡馆门口，就看见靠窗的位置上，霍寒川正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拿铁，眼神落在窗外，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霍总。”清淮走过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霍寒川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瞬间亮了几分，刚才的沉静被温柔取代：“来了？想喝什么？我请你。”
“不用了，我不渴。”清淮摇摇头，心里却在犯嘀咕——霍寒川找他，到底要说什么？是为了信息素的事，还是……别的？
霍寒川没再坚持，只是把面前的温水推到他手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开门见山：“下周白塔有个选择日舞会，我想邀请你，当我的舞伴。”
“舞伴？”清淮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
“为什么是我？霍总，你身边应该有很多合适的人选，无论是家世还是身份，都比我……”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霍寒川打断。
男人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眼神深邃又专注，像是要望进他的心底。
“清淮，没有‘很多人选’，从始至终，你都是我的唯一选择。”
清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无意识着杯壁。
“可是……我们之前也不算太熟，你为什么会……”
“不熟？”
霍寒川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认真。
“你也在我家住了一个月呢，怎么能说不熟悉呢？”
他顿了顿，目光更柔了。
“只是当一个舞伴，答应我好吗？”
清淮猛地抬起头，撞进霍寒川那双盛满深情的眼睛里。
那眼神太真挚，太灼热，像是要把他所有的不安和疑惑都融化掉。
“我……”清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点发紧。
霍寒川没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耐心和期待，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
咖啡馆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窗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氛围安静又暧昧。
过了好一会儿，清淮终于缓缓点头，声音虽然轻，却足够清晰。
“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霍寒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进了眼底，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明显的笑容——这是清淮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不像平时那样只是淡淡的弧度，而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开心。
“太好了。”
霍寒川的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选择日那天，我会来接你。”
清淮看着他的笑容，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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