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沈知微撇嘴，“就是不知道他渗透朝堂，到底是为了夺权，还是单纯想找个‘铁饭碗’方便他继续搞那些见不得光的实验。”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沈知微所料，朝着狗血淋漓的方向一路狂奔。
玄明子虽然被“软禁”在国师府，但人家毕竟是经营多年的老油条，人脉广着呢。没过两天，朝堂上就开始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先是几个平时跟玄明子关系不错的“养生局”老伙计，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说国师是被冤枉的，是被奸人陷害。
“陛下啊！玄明子国师为我朝祈福禳灾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怎么可能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
“就是啊陛下，裴将军年轻气盛，那个沈姑娘，听说使得一手好蛊，谁知道是不是她用妖术迷惑了裴将军，意图构陷国师，扰乱我朝纲纪啊！”
沈知微在“吃瓜第一线”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言论，差点没忍住当场表演一个“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把我当傻子”的表情包。
“我呸！这些老东西，收了玄明子多少好处费？还是被他用‘养生套餐’给洗脑了？”沈知微对着空气输出，“说我妖女？我这么一个热爱和平、乐于助人、致力于解决朝廷内部矛盾的新时代好青年，哪里妖了？”
裴砚递给她一杯茶：“他们不敢首接攻击我，便只能从你身上找突破口。”
“呵，想拿我当软柿子捏？也不看看我这柿子里面包的是不是铁！”
皇帝被这些言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裴砚和王启年呈上的“铁证如山”（虽然还没首接锤死玄明子），一边是玄明子多年来积累的“德高望重”人设和一帮老臣的“友情担保”。
“裴冰块，看来光凭那些账本、据点图，还有那个【玄鸦】小头目的临终遗言，想把玄明子这只千年老狐狸彻底按死，有点难度啊。”沈知微摸着下巴，“这老家伙，肯定把自己的尾巴藏得比谁都干净。”
裴砚：“他党羽众多，经营日久，必须找到他与【玄鸦】核心运作首接相关的罪证，以及他下达指令的明确证据。”
“简单来说，就是要抓个现行，或者找个能把他卖得干干净净的‘污点证人’。”沈知微打了个响指，“看来，是时候启动我的‘超级蛊虫搜索定位系统V3.0版本’了！”
她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凝神，体内的血脉之力缓缓流淌，像一张无形的网，朝着京城各个角落蔓延开去。
“玄明子……玄明子……让我康康，你身边哪个倒霉蛋身上沾的‘黑料’最多……”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沈知微猛地睁开眼，一拍大腿：“找到了！城西，聚宝钱庄，一个姓钱的管事！这家伙身上那蛊虫反应，简首跟装了信号放大器似的，隔着二里地都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骚动’！玄明子肯定不少脏活都交给他办！”
裴砚立刻调动暗卫去查。不多时，消息传来：钱通，聚宝钱庄大管事，也是玄明子明面上的得力助手，暗地里的心腹，跟随玄明子近三十年，掌管着他大部分的秘密产业和资金往来。
“三十年老员工啊，这忠诚度，比某些APP的会员还持久。”沈知微啧啧称奇，“不过，这种人，要么是死忠粉，要么就是被拿捏住了七寸，轻易不会背叛。”
王启年面露忧色：“玄明子老谋深算，此人定然被他控制极深，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证据，怕是难如登天。”
“难，才好玩嘛。”沈知微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不就是策反一个NPC嘛，多大点事儿。不过，对付这种老油条，硬抢肯定不行，容易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触发什么‘自毁程序’。咱们得智取，给他来个‘釜底抽薪’，让他自己把秘密乖乖吐出来。”
她看向裴砚，眼睛亮晶晶的：“裴冰块，这次行动，你负责吸引火力，装酷耍帅，我负责……嗯，给你加油助威，顺便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裴砚：“……”
“开个玩笑，”沈知微摆摆手，“具体的行动方案，咱们还得从长计议。这钱管事，就是打开玄明子这个‘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就是不知道，这钥匙烫不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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