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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今天不想起名了

小说: 小小乐观的新书   作者:小小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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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南海郡治番禺(今广州)。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渔港的喧嚣和远方蛮荒的气息,吹拂着新设的郡尉府邸。赵佗站在巨大的海图前,手指划过刚刚被标注出的新航线,眼中燃烧着与咸阳宫那位帝王如出一辙的野望。

“占城稻己遍植珠江水网,亩产远超粟米,两熟可期!白叠子(棉花)纺出的布,轻柔保暖,军中冬日再无冻疮之苦!”赵佗的声音带着激动,“陛下圣明!神粮神器,己扎根百越!然陛下所求,不止于此!‘海的那边,更广阔的世界’…”他猛地转身,看向肃立堂下的水师都尉任嚣(历史上南越国重臣)与刚刚被“神机坊”秘密派遣来的火药工匠首领——**黑夫**(这位点炮勇士的传奇还在继续)。

“任都尉!黑夫百将!”赵佗声音铿锵,“陛下旨意!命我南海郡,打造巨舟,遴选死士,组建‘寻海使团’!循徐福当年东渡之线,更远涉重洋,寻那‘美洲’之地,觅其‘红薯’、‘土豆’、‘玉米’之原生种!更要探寻…那徐靖残卷所载、更胜我大秦的‘喷火焚城’之术的源头!此乃帝国千秋大业!”

任嚣眉头紧锁:“大人!大海茫茫,风涛莫测!徐福一去不返,其踪难寻。美洲…更是虚无缥缈!纵有巨舟,然远航所需粮秣、淡水、应对海疾之药、辨识方向之法…皆是难关!十死无生啊!”

黑夫却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和新爆炸物的狂热:“大人!怕什么!咱们有神粮!红薯干、土豆粉耐贮藏!淡水…多带陶缸!方向…看星星!看太阳!陛下说美洲遍地是宝贝,还有更厉害的火器!俺黑夫第一个报名!俺这双手,天生就是点…啊不,探索的料!”

赵佗看着这一文一武,一忧一勇,沉声道:“任都尉所虑甚是!黑夫之勇亦可嘉!故此次寻海,非为蹈死,而为**探路**!不求毕其功于一役,但求摸清航道,带回切实见闻与…种子!为此,本尉己有计较!”

他指向海图:

1. **“楼船为基,福船为翼”:** 以秦军坚实高大的楼船为旗舰与主力,搭载人员、重器(少量火药、惊雷车部件)。辅以岭南归顺越人擅造的“福船”(吃水浅、航速快、适航性好),负责侦查、联络、浅水作业。

2. **“神粮压舱,医者随行”:** 满载烤红薯干、土豆粉、玉米面及大量腌制海鱼(就地补充蛋白质)。随行医官携带防治海疾(晕船、败血症为主)的草药方剂,以及扶苏根据古籍整理的简易蒸馏法装置(尝试淡化海水)。

3. **“星图罗盘,越人引航”:** 征集熟悉季风海流的归顺越人老水手(疍民)。携带丞相府星官绘制的简陋星图(二十八宿方位)及改良的司南(原始罗盘)。赵佗甚至异想天开,命人驯养信鸽数笼,试图建立海上通讯(虽然希望渺茫)。

4. **“神机’护航,‘鹦鹉’点睛”:** 黑夫负责在楼船关键部位(如船头)安装特制小型“霹雳火弩”(利用弩炮发射小型火罐),威慑可能的海盗或未知海兽。最离奇的是,赵佗执意将那只耗费十车盐巴换来的、聒噪的彩色大鹦鹉“世界”带上旗舰!美其名曰:“此鸟通灵,或可预警风暴,沟通异族!” 实际是…他实在受不了这鸟在郡尉府天天喊“大秦万年”和“盐巴真贵”了。

【南海舰队:大秦版大航海时代(低配版)启航!】

【任嚣: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带着一只鸟去找喷火器?】

【黑夫:大海?风暴?无所谓,我的火罐会出手!】

【鹦鹉“世界”:出海?鸟生新篇章!加钱!加粟米!】

【赵佗:甩锅(鸟)成功!清净了!】

数月后,番禺港。旌旗招展,人声鼎沸。五艘高大的楼船和十余艘灵活的福船组成的“寻海使团”整装待发。赵佗亲自登临旗舰“破浪号”,将一面绣着玄鸟图腾的黑色大纛授予任嚣:“任都尉!黑夫百将!帝国气运,系于尔等!望慎之又慎,探明航路,觅得奇珍,平安归来!”

“定不负陛下与大人所托!”任嚣与黑夫肃然领命。

呜——!低沉的号角长鸣。

“扬帆!启航!”

巨大的硬帆在桅杆上缓缓升起,海风鼓荡。楼船福船缓缓驶离港口,在无数越人、秦军、商贾复杂的目光中,驶向烟波浩渺的未知东方。船头,那只名叫“世界”的鹦鹉兴奋地扑棱着翅膀,尖声叫道:“出海!宝贝!加粟米!”

【目标:美洲!航线:未知!船员:人类+话痨鸟!】

【大秦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的第一步!】

**航行:波诡云谲与意外之喜**

最初的航程还算顺利。凭借越人水手对近海季风的熟悉和简陋的星图罗盘,舰队沿着海岸线谨慎地向东南航行。碧海蓝天,鸥鸟翔集,颇有几分壮阔。黑夫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擦拭他的“霹雳火弩”和恐吓试图靠近的海豚(他认为是海怪)。鹦鹉“世界”则成了全船的开心果(兼噪音源),时而学水手号子,时而喊“红薯真甜”,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骂人(跟黑夫学的)。

然而,好景不长。驶入深海区域后,真正的挑战接踵而至。

* **风暴洗礼:** 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如同愤怒的海神挥舞巨鞭!滔天巨浪将舰队打得七零八落!一艘福船倾覆,所幸人员被救起。楼船“破浪号”主桅断裂,船舱进水!水手们在狂风暴雨中哭喊挣扎,拼命排水堵漏。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夫,也吐得昏天黑地,抱着他的火弩瑟瑟发抖。混乱中,鹦鹉“世界”被狂风吹出船舱,尖叫声淹没在风暴里!任嚣心道:“完了!十车盐巴喂了海龙王!”

* **迷失方向:** 风暴过后,天空依旧阴沉。星图失效,司南指针乱晃(磁暴?)。舰队彻底迷失在茫茫大洋上!淡水开始变质,土豆粉受潮板结,士气低落。绝望的气氛弥漫。任嚣每日登高眺望,徒劳无功。黑夫则嘀咕着要不要朝海里扔个火罐“炸条路”出来…

* **“神鸟”归巢?:** 就在众人几近绝望时,失踪数日的鹦鹉“世界”,竟歪歪扭扭地飞了回来!它浑身湿透,羽毛凌乱,但嘴里死死叼着…一根翠绿的、从未见过的植物枝条!枝条上挂着几颗鲜红欲滴的浆果!“世界”将枝条丢在任嚣脚下,尖声叫道:“岛!果!甜!”

* **绝处逢生:** 顺着“世界”飞来的方向,舰队奋力航行了一日。天际线上,终于出现了一片葱郁的陆地轮廓!不是大陆,而是一座巨大的、植被茂盛的岛屿(推测为琉球或台湾)!舰队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见到绿洲,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深海风暴:大自然的无情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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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航向:科技不足的致命伤!】

【鹦鹉“世界”:十车盐巴的身价,关键时刻真能救命!】

【神秘红果:新大陆的馈赠?】

【绝处逢生:希望之岛!】

登岛休整,补充淡水,修葺船只。岛上土人(语言不通)起初警惕,但当秦军拿出烤红薯、彩色布帛(棉花织品)和闪闪发光的青铜小刀交换后,态度变得友善。任嚣命人将“世界”带回的红果枝条和岛上发现的几种奇特植物(如叶片巨大的芋头、树干笔首的棕榈)小心采集样本。最让黑夫兴奋的是,他在岛上发现了一种黑色、油腻、遇火即燃的“石头”(石油渗出?)!他偷偷藏了几块,琢磨着能不能搞出比火药更猛的东西。

休整数日,舰队再次启航。有了这次经验,任嚣对“世界”这只鸟刮目相看,专门派水手好生伺候。航向重新调整,继续向东。

**彼岸?初遇与震撼!**

又经历了数次有惊无险的风暴和漫长的航行(期间靠捕捞海鱼和雨水勉强维持),就在粮秣将尽,人心再次浮动之际。

瞭望塔上传来变了调的嘶喊:“陆地!好大的陆地!无边无际!”

所有人涌上甲板!只见遥远的海平线上,一片连绵不绝、郁郁葱葱的庞大海岸线,如同沉睡的巨兽,展现在眼前!其辽阔壮美,远非之前的小岛可比!

“美洲…真的是美洲!”任嚣声音颤抖,紧握船舷的手青筋暴起。

黑夫瞪大眼睛:“乖乖…这地界,能种多少红薯啊!”

鹦鹉“世界”站在桅杆顶端,昂首挺胸,仿佛这一切都是它的功劳:“世界!大!加粟米!”

舰队小心翼翼地靠近海岸,选择一处平静的港湾下锚。岸上,是茂密的原始丛林和高耸入云的陌生巨树(红杉?)。一些皮肤呈古铜色、纹面绘身、穿着羽毛或兽皮的土著,正划着独木舟在近海捕鱼。他们发现了这支庞大而奇异的船队,发出惊恐的呼喊,纷纷向岸边划去。

“黑夫!带一队人,乘小舟,带上礼物(红薯、布帛、小铜镜),随我上岸!切记,不可妄动刀兵!”任嚣沉声下令,他牢记着陛下的旨意:探寻,而非征服(至少目前是)。

小舟缓缓靠岸。任嚣踏上松软的沙滩,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黑夫抱着一个装满礼物的箱子,紧张地护卫在一旁,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丛林边缘聚集的、手持木矛石斧、充满敌意与好奇的土著战士。

任嚣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示意黑夫打开箱子。金黄的烤红薯、洁白的棉布、光亮的铜镜在阳光下闪耀。他拿起一个红薯,比划着吃的动作,又指了指土地,试图表达友好和“交换”的意愿。

土著们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物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一个头戴华丽羽冠、似乎是首领的老者,在几个强壮的战士护卫下,谨慎地走上前。他盯着任嚣手中的红薯,又看看箱子里的东西,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突然,人群后方一阵骚动!几个土著扛着几个沾满泥土、疙疙瘩瘩的块茎跑了过来,兴奋地叫喊着,将它们堆在任嚣面前!

任嚣和黑夫定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东西…紫红色的表皮,纺锤形的块状…虽然比大秦的红薯个头小些,形状也略有差异,但…**那分明是红薯!** 原生种的红薯!

紧接着,又有土著抱来几棒子颗粒金黄、排列紧密的作物(玉米!)和几个表皮黄褐色、坑洼不平的块茎(土豆!)!

“红…红薯!”

“玉…玉米!”

“土…土豆!”

任嚣和黑夫失声惊呼!激动得浑身颤抖!陛下说的都是真的!美洲!真的有神粮!而且…遍地都是!

土著首领看着秦人激动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傲然地指了指地上的红薯、玉米、土豆,又指了指任嚣箱子里的布帛和铜镜,比划了一个“交换”的手势,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初遇美洲!梦想照进现实!】

【神粮遍地!红薯玉米土豆!】

【土著首领:哦?你们喜欢这些土疙瘩?那得加钱(布帛)!】

【任嚣:陛下!我们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黑夫:(看着红薯流口水)美洲…真是个好地方啊…】

就在这历史性会面的友好气氛(表面)中,异变陡生!

丛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尖锐、如同某种巨兽嘶鸣般的号角声!伴随着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在场的土著,包括那位首领,脸色瞬间大变!惊恐地望向丛林!

只见一队截然不同的“军队”从密林中走出!

他们身材更为高大魁梧,皮肤黝黑,脸上涂着狰狞的油彩!身穿简陋但坚固的藤甲,手持打磨锋利的黑曜石长矛和木棒!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队伍中间,赫然簇拥着几架结构古怪的木制器械——形似巨大的弓弩,但发射槽里放置的不是箭矢,而是…**燃烧着火焰的、浸满油脂的麻草球!**

为首一名戴着黄金面具、身披豹皮的威严首领,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岸边的秦人、献宝的土著和地上的神粮,最终停留在任嚣等人身上。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几架燃烧的器械,口中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呼!呼!呼!

数个熊熊燃烧的火球,带着灼热的气息和滚滚浓烟,猛地从那些木制器械中喷射而出!目标首指——秦人的小舟和…岸上任嚣等人!

“敌袭!是喷火器!!”黑夫亡魂大冒,凄厉嘶吼!他猛地将任嚣扑倒在地!

燃烧的火球呼啸着砸落在沙滩上、浅水中,引燃了小舟的缆绳!烈焰瞬间升腾!

【喷火器?玛雅或阿兹特克文明?】

【黄金面具首领:哪来的入侵者?抢我附庸?烧!】

【燃烧的火球:徐靖图纸的原始版?威力惊人!】

【黑夫:我的妈!比我的火罐猛多了!陛下!俺找到源头了!(抱头鼠窜中)】

和平的初遇,瞬间被战火点燃!美洲大陆,以最激烈的方式,向远道而来的大秦探索者,展示了它狂野而危险的一面!任嚣能否带着神粮和喷火器的秘密全身而退?黑夫的火药,能否对抗这原始的烈焰?鹦鹉“世界”又能否再次创造奇迹?帝国的巨轮,在触碰新大陆的瞬间,便卷入了未知文明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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