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和王翠花被分别严加看管,那枚来自地狱的试管被密封送检。驻地表面恢复了平静,但无形的压力却更甚以往。敌人连鼠疫杆菌都拿出来了,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必须尽快揪出那个独眼男人,摧毁“夜莺”!
我断定,经过死老鼠事件,敌人会更加急切地想要得到他们认为的“真图纸”。王翠花暴露了,赵西被抓了,他们还能动用谁?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那个被升级版媚系统控制,且行动能力更强的周红梅!
我将计就计,布下了一个“镜像陷阱”。
当天夜里,我宿舍的油灯再次亮到深夜。我伏在案前,对那份早己准备好的假图纸进行了最后的“加工”。关键的数据参数,我全部改用晦涩难懂的俄文缩写和代号标注——既然伊万诺夫的父亲可能参与过早期设计,那敌人那边应该有懂俄文的,这样更能增加图纸的“真实性”和诱惑力。
同时,我在假图纸的夹层和边缘,用特制的透明胶水黏附了几根极其纤细、几乎与纸张融为一体的头发丝。这些头发丝的一端连接着一个微型的压力感应触发器,另一端则秘密接入了隔壁房间控制试验田滴灌系统的电路。
只要有人试图移动或仔细翻阅这张图纸,牵动头发丝,警报就会无声无息地触发,但不会立即发作,而是会延迟片刻,连接水泵的特定阀门。
真正的、修正过的图纸,我则用油布包好,塞进了军犬黑风项圈的夹层里。这个忠诚且机警的伙伴,比任何保险箱都可靠。
做完这一切,我故意将假图纸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吹熄油灯,假装入睡。
夜深沉,万籁俱寂。
后半夜,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巡逻的战士,摸到了我的宿舍窗外。正是周红梅!她眼中闪烁着比之前更稳定的机械蓝光,动作精准而僵硬,显然是在那个“独眼人”的远程操控下行动。
她用一种特殊的工具轻易地拨开了窗栓,滑入室内。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书桌上那份“图纸”。
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用铅盒包裹的、散发着微弱辐射的铀矿碎片——正是这东西,之前为她的媚系统提供能量,此刻则被她用来干扰屋内可能存在的电子监控设备(她以为的)。
然而,她不知道,我布下的根本不是电子警报。
在铀石微弱辐射场的掩护下,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捏住了那份图纸的一角,试图将其抽走。
就在图纸被移动的瞬间——
那几根纤细的头发丝被牵动了!
没有声音,没有闪光。
但远在试验田水泵房内,一个接到信号的电磁阀悄然打开了!
周红梅拿到图纸,眼中蓝光闪烁,似乎在进行扫描确认。上面的俄文代号显然迷惑了她(或者说她背后的操控者),让她认为得手了。
她迅速将图纸卷起,准备撤离。
就在她转身欲走的刹那——
宿舍外面,以及整个试验田区域,所有的滴灌喷头——尤其是围绕我宿舍窗户的这一片——毫无征兆地突然全力启动!
哗——!!!
强劲的水柱从西面八方喷射而出,瞬间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环形水帘,将我的宿舍窗口和周红梅彻底困在了中间!
这突如其来的冷水袭击让周红梅措手不及,惊叫一声,浑身瞬间湿透!手中的图纸也被水淋湿,墨迹开始晕染。
她试图强行冲破水帘,但那水压极大,且冰冷刺骨,她几次都被冲了回来,踉跄摔倒,狼狈不堪。眼中的蓝光因为受到干扰和冲击,开始剧烈闪烁。
更糟糕的是,她头上那顶因为淋湿而变得沉重的假发,在挣扎中突然脱落,掉在了地上!
假发之下,并非预想中的癞痢头,而是……整个被剃得光溜溜的头皮!
而在那苍白的头皮正中,一枚硬币大小、银色的、类似金属创可贴的物体紧紧贴合在那里,物体中心,一点微弱的红光正透过湿漉漉的发根间隙,急促地闪烁着!
不!那不是创可贴!那是一个植入皮下的微型天线!
此刻,那天线正闪烁着,似乎在被水浸湿后触发了某种应急机制,依旧顽强地向沙漠深处的某个方向,持续发送着微弱的信号!
周红梅瘫坐在水泊中,浑身湿透,光头在月光和水光下异常显眼,那天线的红光像一只邪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所有人。
她似乎短暂摆脱了控制,眼神恢复了一丝茫然,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看着周围的水帘和冲进来的战士,吓得哭了起来:“冷……好冷……不是我……是声音……脑子里的声音让我来的……”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骇然地聚焦在她头皮上那枚仍在闪烁的植入式天线上。
敌人对她的控制,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彻底和恐怖!这己经超出了单纯的精神控制,而是进行了某种残忍的生物改造!
这枚天线,不仅在接收指令,更在持续不断地向外发送着信号!
它在向谁发送?
发送了什么内容?
独眼男人在哪里?
水声哗哗,红光闪烁,真相依旧笼罩在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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