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那条轻描淡写的微博，如同投入沸腾油锅的一滴水，瞬间引发了更剧烈的反应。
【特效？你管那叫特效？！当我三岁小孩？】 【支持薇薇！黑子们就是见不得人好！明显是有人恶意剪辑陷害！】 【呵呵，资本的力量来了，开始洗白了？】 【不管是不是特效，这节目我追定了！太刺激了！】 【蹲一个后续，感觉有大瓜！】
舆论彻底分裂成几派：坚信灵异事件的、坚决认为是炒作特效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以及单纯被勾起好奇心的。
周倩和顾氏旗下的公关团队彻夜未眠，疯狂运作。一份份措辞严谨、盖着公章的声明被发出，严厉谴责“恶意泄露和剪辑行为”，强调节目拍摄期间使用了大量前沿特效技术进行氛围渲染。几个颇具影响力的科技博主和影视特效师也纷纷下场，从专业角度“分析”首播画面中的“特效痕迹”，说得头头是道，真假难辨。
顾氏掌控的媒体渠道开始大规模推送“传统文化魅力”、“匠心精神”等正面话题，试图将公众注意力拉回节目本身。
水军和反水军在网络上厮杀得昏天黑地。
风暴中心的林薇，却相对平静。她住在节目组安排的另一处隐蔽住所，谢绝了一切采访，专心调息恢复。与那井中怨灵的一战，消耗远超预期，经脉间的刺痛和精神的疲惫感久久不散。
但她也发现，经过这次极限透支和高强度对抗，体内那股混杂的力量似乎被锤炼得更加凝实了一些，对脑海中知识的掌控也愈发得心应手。福祸相依。
第三天下午，周倩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了，脸上却带着一丝亢奋。
“舆论暂时控住了！”她将一摞数据报告放在桌上，“虽然质疑的声音还有很多，但好奇和期待的比例占了上风！《探寻国风》的预约观看人数破了平台历史记录！好几个之前观望的大品牌又重新递来了橄榄枝，报价比之前还高！”
林薇扫了一眼报告，并不意外。人类对未知和神秘的好奇心是无穷的。
“还有，”周倩压低声音，眼神兴奋，“你让我查的，私下联系想请你‘看事’的名单，己经排成长队了！开价一个比一个离谱！有想问风水的，有想查小三的，还有想让你帮忙找祖传宝贝的……甚至有个煤老板，想让你给他矿上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煤！”
周倩说着，自己都觉得荒谬又震撼。林薇这“大师”的名头，经过这次首播事故，算是彻底坐实，并且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充满诱惑力的光芒。
林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才是她预料之中的“副作用”。
名声带来麻烦，也带来巨大的利益。尤其是在某些圈层，“玄学”是比任何奢侈品都更硬通的货币。
“筛选一下。”林薇开口，语气平静无波，“涉及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一律回绝。挑几个背景干净、出价高、事情又有挑战性的接下。规矩照旧，先付一半，事成付尾款，绝对保密。”
她需要钱，大量的钱。周姨的医疗护理是长期无底洞，作者“诺诺依旧”推荐阅读《直播爆红：我的玄学技能炸翻全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晨曦影视的发展也需要资金。而她提升自身能力、炼化体内力量，同样需要购买一些稀有的药材和特殊物品，这些无一不是天价。
用这份“能力”换取资源，是最快的途径。
“明白！”周倩立刻记下，“还有，顾氏那边把晨曦影视的部分资金和权限转过来了。沈心那边己经摩拳擦掌，《匠心》项目可以立刻启动。你看……”
“让她放手去做。需要我出面的时候再说。”林薇对沈心的能力表示信任。
周倩点头，又想起一事，神色略显古怪：“还有……顾璟琛那边……他托人给你递了句话。”
“哦？”林薇挑眉。那个差点把她坑死的纨绔子弟？
“他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周倩表情微妙，“而且，他好像没跟他哥告状，乖乖挨了顿骂，被他哥扔到国外哪个犄角旮旯的分公司‘历练’去了。”
这倒让林薇有些意外。看来那次惊吓，反而让这个二世祖长了点记性。
“知道了。”她淡淡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送走周倩，林薇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
舆论的风暴暂时被按下，但水面之下，暗流涌动。她“大师”的名声越响，吸引来的就不仅仅是求助者，更会有质疑者、探究者，甚至是……觊觎者。
顾时渊的合作看似稳固，但本质仍是利益交换。一旦她失去价值，或者触及顾氏的核心利益，那份“盟友”关系会瞬间瓦解。
她需要更快地壮大自己。
拿起手机，她翻看着周倩初步筛选后的几个“客户”资料。
第一个，本地一位低调的房地产大亨，新购了一处顶级豪宅，却家人接连病倒，诸事不顺，怀疑风水有极大问题，开出天价请她前去勘验。
第二个，一位旅居海外的华裔富商，家族祖传的一件重要信物疑似在战乱中流失，多年来遍寻不得，仅凭一点模糊的线索和祖辈的梦境描述，想请她卜算方位。
第三个，娱乐圈一位资深制片人，投资的一部大制作电影临近上映，却怪事频发，主演意外受伤，后期制作故障不断，怀疑被人下了绊子，想请她去看看。
每一个都非富即贵，每一个都麻烦不小。
林薇的目光在第三个委托上停留了片刻。娱乐圈，下绊子……这让她隐隐想到了苏晚晴背后可能残存的势力，或者……新的敌人？
她回复周倩：“接。按顺序来。”
放下手机，她盘膝坐下，再次进入调息状态。
力量是根本。在应对下一个麻烦之前，她必须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
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又冰冷的轮廓。
林薇闭上眼，意识沉入那片由古老知识构成的海洋。
风暴暂歇，但狩猎，从未停止。
她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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