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弹试射成功，栖雁沟兵工厂的士气首接飙上天。赵老蔫一下子成了红人，走哪儿都有人递水递毛巾，喊他“赵工”。
林昊趁热打铁，立刻扩大生产。
“老蔫！抓紧时间，多培养几个徒弟！把这做引信、装药的手艺传下去！” “老栓！弹壳铸造也不能停！咱们要量产！” “石牛！别晃悠了！带人进山，给老子捡铁片、找碎石去！越大越尖越好！”
整个山谷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作坊。砸矿石的、烧木炭的、熬硝的、铸弹壳的、卷引信的、填装火药的…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尤其是填装火药和安装引信的环节，林昊严格规定了安全距离，要求所有人轻拿轻放，严禁明火。他可不想还没打鬼子，先把自己老家炸上天。
几天功夫，第一批“量产型”土造开花弹就摆在了林昊面前。整整二十发！虽然个个长得歪瓜裂枣，没一个重样的，但看着这一排黑黝黝的铁疙瘩，林昊心里那叫一个踏实。
“司令，炮弹管够！”石牛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够那小鬼子喝好几壶了！”
林昊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期待的脸：“光有炮不行，炮兵也得练！从今天起，成立炮兵队！胡西！”
“到！”胡西立刻站出来。他脑子活，学东西快，打炮这技术活交给他最合适。
“你当队长！挑十个手脚麻利、脑子好使的，专门给老子练这个掷弹筒！怎么测距离，怎么算角度，怎么装填，怎么点火…一样样都给老子练熟咯！”
“是！”胡西领命，立刻去挑人。
于是，山谷里又开始回荡起另一种有节奏的声响。
“目标！正前方！三百步！角度高一寸！” “装填！” “点火！” “嘭！”
轰！
实心弹和开花弹交替着往无人区猛砸。一开始也是歪得离谱，不是打近就是打远，甚至还有打偏到姥姥家的。
但胡西这人耐心好，带着队员们不断调整，总结经验。打出去的炮弹壳回收回来重新熔铸，一点也不浪费。
练了几天，这帮野路子炮手居然还真摸出点门道，命中率肉眼可见地提高。
林昊看着远处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土坡，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这支“炮兵队”，栖雁沟的腰杆子才算真正硬了起来。
这天，他正看着胡西他们训练，王矿主忧心忡忡地找了过来。
“昊哥儿，这炮弹是越造越多，可咱们的黑火药消耗也太快了。硝土还好说，漫山遍野刮就是。可硫磺和木炭…库存快见底了。尤其是硫磺，这附近好像没发现矿脉啊。”
这倒是个问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硫磺，就造不出火药，造不出火药，这掷弹筒和开花弹就真成摆设了。
林昊皱起眉，下意识地又在脑子里呼叫那抠门系统。
这次，系统居然没完全装死，闪出一行极其模糊的字：【…西南…十五里…温泉…硫磺味…】
西南？十五里？温泉？
林昊心里一动。有温泉的地方，往往伴随着硫磺泉！
“王叔，别急。”林昊有了主意，“你知不知道这西南边，大概十五里左右，有没有温泉？”
王矿主愣了一下，仔细回想：“西南…十五里…好像…还真有！老猎户以前说过，那边山坳里有个野温泉，味儿挺冲，平时没人去。”
“就是那儿了！”林昊一拍大腿，“石牛！胡西！”
“到！”
“点齐二十个人，带上家伙！咱们去那个温泉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硫磺！”
“好嘞！”石牛一听有行动，立马来了精神。
“司令，要不要多带点人？那边地形不熟，万一…”胡西比较谨慎。
“带上一门掷弹筒，五发开花弹！”林昊想了想，“真有不开眼的，正好试试咱们新家伙的实战效果！”
很快，一支精干的小分队集合完毕。林昊亲自带队，朝着西南方向那个可能充满“味道”的希望进发。
找矿，也是生存的一部分。
（第六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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