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想了想，一首首流传千古的诗词在脑海中浮光掠影般闪过，借上一首又何妨？
周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突然开口问道：“靖川，你儒道几境了？”
“儒道二境，养气境。”周靖川没精打采的说了一声，“我在养浩然正气了。”
哦，只是儒道二境，原来老弟还是个战五渣。
周渡心中忍不住摇头，论战斗力，武道一境的武夫能爆锤儒道二境的读书人。
对于儒道修炼体系，周渡也是略知一二，毕竟他原本也是货真价实的宗师境强者。
儒道一境开窍，而境养气，三境明意……五境之前，都是弱鸡。
只有到了儒道五境，君子之境，唇枪舌剑，方才能展露儒道读书人浩然正气的峥嵘。
如今的老弟周靖川，只是个弱鸡。
要是周靖川知道周渡的想法，他怕是要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都还没有及冠，便己是儒道二境的读书人，即便在大夏书院之中，那也是翘楚。
周渡看了周靖川一眼，淡淡的问了一声，“靖川，有没有考虑过学武？”
儒道五境之前都是弱鸡菜狗，学点武艺傍身很有必要，而且讲道理讲不通，还能上拳脚。
“学武？”
周靖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摇摇头道：“大哥，我可是儒道读书人，众所周知，武夫粗鄙，我要是学了武，怕是在书院里被人嘲笑的头都抬不起来。”
说完，他扭头看向周渡，又补了一句，“大哥，我不是说你粗鄙，只是说那些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粗鄙。”
周渡：……
武夫不打打杀杀那还是武夫吗？
武夫粗鄙，就你们读书人清高。
周渡心中忍不住吐槽了一嘴，看着周靖川说道：“靖川，你这种想法有问题。”
“我知道你们读书人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遇事讲道理，道理讲得通还好，不过有时候道理讲不通的话，拳脚也能替你讲道理。”
周靖川还是摇了摇头，啧啧道：“大哥，读书人要以德服人，动拳脚又算什么？”
“靖川，以德服人，武德也是德。”
周渡笑着拍了拍周靖川的肩膀，道：“大哥不会害你的。”
不然孔大圣人周游列国，就凭他那一张嘴？他那八尺身躯是只字不提啊！
听着周渡的话，周靖川愣了一下，微皱眉头。
以德服人，武德也是德。
听起来好像有几分道理。
周靖川沉思了几息，骤然间又清醒过来，摇摇头甩出脑海中的杂念，自己差点就被大哥绕进去了。
读书人怎么能学武呢？
乱来！
“大哥，我可不想被书院读书人视为邪修。”周靖川嘟囔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周渡用手指蘸了蘸茶水，低叹了一声，“罢了，你不学，我也不强求。”
几息之后，周渡起身，走向前面的空地，双脚踏开，摆开架势。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一个西瓜圆又圆，把它一刀切两半，一半送给他，一半推给你……”
周渡一边开口，一边慢悠悠的打起了太极拳。
听见周渡的声音，周靖川目光微移，忍不住朝周渡看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周靖川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拳法？
看起来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大哥在哪学的古怪拳法？
就这能算拳法？
他不会是被集市上卖武功秘籍的小贩骗了吧？
周靖川一脸古怪的望着周渡打拳，实在是看不出周渡打的拳是什么路数。
他没见过太极拳。
“大哥不会是被小贩骗了，练了这套拳法，发现拳法不对劲，怕被别人笑话，就想着把我也拉下水一起练吧？”
周靖川皱着眉头，心中警惕起来，暗暗嘀咕一声。
想到刚刚大哥问有没有考虑学武，此刻大哥当着自己的面打起了拳。
对上了呀！
周靖川是儒道二境的读书人，并不傻，他看出周渡打拳是在给他传授拳法。
只是这软绵绵的拳法，看不出有什么威力，学了也没用，不学也罢！
“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拳法我学不来。”
周靖川心中暗暗摇头，就这软绵绵的拳法，狗都不学。
“送完，收工。”
周渡打完了一套太极拳，双手缓缓放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周渡看向周靖川，笑问了一声，“靖川，刚刚我打的拳记住没有？”
周靖川摇了摇头，“没记住。”
听到这话，周渡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一招都没记住？”
“没有。”周靖川还是摇了摇头。
他看着周渡打完了拳，但他无心学拳，脑子里一招都没记下。
没记住就好！
周渡笑着点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儒道读书人记性很好，就怕周靖川记下了拳招。
太极拳就是要忘了招式，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靖川，别这么愁眉苦脸，不就是作诗嘛，大哥借你一首就是。”周渡走向周靖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撂下一句话便走了。
唉~
周靖川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待周渡走远，方才吐槽道：“大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就你一个武夫，你能有什么诗才？”
“再说了，你一个武夫，作的诗我敢用？要是拿去鹿山诗会，怕是要被同窗们笑掉大牙。”
“我一个儒道二境的读书人，也不敢这般倨傲，不知你哪来的傲气？”
周靖川摇了摇头，首起身子，打算给自己倒杯茶，喝口茶压压心中的浮躁。
当他拿起茶壶，刚要倒茶，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石桌。
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几行字，用茶水写的。
周靖川望着那几行字，眼瞳猛然收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大震。
“好诗，好诗啊！”
周靖川脸上露出无比激动的神色，眼睛亮了起来，好似看见了惊绝传世的千古之诗。
望着石桌上的一首诗，他的身子都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太过激动。
几息之后，他脸上的兴奋笑容陡然僵住，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是大哥作的诗？”
周靖川面色古怪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迟疑了一下，嘀咕道：“不是……大哥一个武夫，会有如此诗才？”
可刚刚只有大哥在这，不是他，还能是谁？
想到这，周靖川的心态有些绷不住了，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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