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没从新径的鹅卵石上褪去,阿木就被窗棂外的轻响惊醒。她披衣走到门口,看见胖团正用喙啄着窗沿,嘴里衔着颗沾着泥土的冰绒花籽——花籽顶端裂开道细缝,的芽尖正往外冒,像个刚睡醒的小脑袋。
“这是……昨夜埋下的花籽?”阿木接过花籽,指尖触到的种皮,忽然想起昨日铺完新径后,北地的小姑娘把最后一把冰绒花籽撒在了石径两侧。她快步走向新径,晨光里,石缝间竟冒出了不少星星点点的绿——冰绒花籽破土的速度比预想快得多,嫩茎顶着种皮,在晨风里轻轻晃,像在跟路过的光粒打招呼。
“阿木姐姐!你快看!”北地的少年举着木哨跑过来,哨音里带着雀跃的调子。他蹲在花苗旁,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芽尖,“我们北地的花籽,只要沾了光带的气,长得就特别快!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绕着木架爬了。”
阿霜提着竹篮赶来时,手里多了个新做的木牌——牌上用北地的冰纹石嵌出“星径”二字,边缘缠着晒干的槐花瓣,风吹过时,花瓣簌簌落,洒在刚冒芽的花苗上。“给新径起了名字,”她把木牌立在新径入口,“以后大家就叫它星径,像走在星星铺的路上。”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哨音——不是平日里的圆融调子,而是带着些急切的短音。林辰和北地修士顺着哨音跑来,前者手里攥着张叠得整齐的纸,纸角还沾着点光带的淡蓝:“北地那边传信来,说邻近的冰原部落想过来看看,还想听听星径的故事。”
北地修士展开信纸,上面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还画着个小小的连星盘图案:“他们听说咱们这里光带能融冰,还有会发光的花,想带着部落的孩子来学吹哨子,学做槐雪糕。”他抬头看向星径两侧的花苗,“得赶在他们来之前,把星径再收拾收拾,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样子。”
消息很快传开,镇上的人都动了起来。婆婆们坐在槐树下,把剩下的槐花编成更精致的花辫,要挂在星径的木架上;孩子们则拿着小铲子,给刚破土的花苗松土,胖团在旁边帮忙,用喙把土粒衔到花苗根部;阿木和阿霜则在厨房忙活,要提前准备好槐花蜜和北地的奶浆,等部落的人来了,就能立刻做槐雪糕。
正午的阳光晒得石径发烫,花苗却长得更精神了——嫩茎己经抽出了细小的叶片,淡绿色的叶面上沾着光粒,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北地的阿婶们把带来的冰纹石串成风铃,挂在星径的灯串之间,风一吹,石铃发出“叮铃”的响,和孩子们的哨音混在一起,成了新的韵律。
“哨子得再做些,”林辰拿着一把新打磨的木哨走过来,哨身上刻着简单的冰绒花图案,“部落的孩子肯定喜欢,正好教他们吹咱们合编的调子。”阿木接过哨子,指尖划过刻痕,忽然想起初见北地少年时,他吹得歪歪扭扭的哨音,再看现在星径上此起彼伏的合鸣,心里忽然暖了起来。
傍晚时分,星径两侧的木架上己挂满了花辫与风铃,新做的哨子被装在竹篮里,放在星径入口的木牌旁。阿木蹲在花苗前,给它们浇了点混着槐花蜜的水,刚首起身,就看见光带的尽头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身影——北地部落的人来了,孩子们跑在最前面,手里举着用冰做的小哨子,远远就吹响了试探的调子。
“欢迎来星径!”镇上的孩子们立刻迎上去,把新做的木哨递给他们。部落的孩子接过哨子,学着镇上孩子的样子吹起来,虽然调子还生涩,却让整个星径都热闹起来。北地部落的首领走到星径入口,看着铺满心形鹅卵石的小路,又看了看石缝间的花苗,眼里满是惊叹:“这就是能连起南北的路?比传说中还要美。”
阿霜领着部落的人走在星径上,指着两侧的花苗:“这是冰绒花,昨夜刚埋下的籽,今天就破土了。等它们爬满木架,夜里星灯亮着,整条路都会发光。”首领伸手碰了碰风铃,冰纹石的凉意混着槐花的甜香,让他忍不住笑起来:“我们部落的冰原上,只有耐寒的草,从没见过这么软的花,这么暖的路。”
夜里,星径的灯串全部亮起,淡蓝的光把石径照得透亮。两镇的人和部落的人围着篝火坐在一起,阿木和阿霜端来刚做好的槐雪糕,部落的孩子咬了一口,凉甜的滋味让他们眼睛都亮了。林辰和北地修士吹起了合编的哨调,部落的人跟着学,哨音裹着篝火的暖意,飘向光带的尽头。
阿木坐在篝火旁,翻开日记,在新的一页写下:“今日,花籽破土,远客来寻,星径之上,哨音传情,此暖无界。”她抬头看向星径,花苗在灯光下轻轻晃,风铃还在响,部落的孩子和镇上的孩子手拉手,沿着星径跑着,笑声落在鹅卵石上,像撒下了一把星星。
作者“小小斗士”推荐阅读《碎丹之后,我成了天道亲儿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U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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