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冰冷地扫过周围，确认没有漏网之鱼。他的视线如同实质，扫过璃漓藏身的铁皮柜时，微微停顿了一瞬。
璃漓在柜子里吓得（再次强调，如果丧尸还能被吓到的话）差点停止运作（心跳？不，她没有心跳）。他那眼神太可怕了！感觉下一秒就要连柜子带尸一起劈了！
厉沉确实察觉到了柜子里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很奇特，不像丧尸的暴戾，也不像人类的生机，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温和的存在？而且，似乎还有一股极淡的、与这污浊末世格格不入的……清香味？
他皱了皱眉，末世里任何异常都值得警惕。他迈步朝铁皮柜走去。
璃漓透过缝隙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和那跳跃的电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丧尸可能不需要闭眼）。完了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吱呀——”一声，柜门被猛地拉开！
刺眼的光线涌入，璃漓下意识地（用她僵硬的动作）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厉沉看着柜子里蜷缩成一团的……“东西”，愣住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孩”，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一双大眼睛因为受惊而睁得圆溜溜的，里面似乎还蒙着一层水汽。她穿着脏兮兮的裙子，的西肢纤细脆弱，整个人缩在那里，微微发抖（动作缓慢地发抖），看起来……可怜，弱小，又无助。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没有丧尸的腐臭，反而散发着那股干净的清香。而且，她看起来……完全没有攻击性。
这是……什么？新型丧尸？还是……人类？
厉沉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注意到了她过于缓慢的动作和那不正常的肤色。是丧尸无疑。但……怎么会是这样的？
跟在厉沉身后的几个队员也凑了过来，看到璃漓，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卧槽！这……这是丧尸？长得也太……好看了吧？”一个队员忍不住惊呼。
“而且她好像不咬人？还在发抖？丧尸也会害怕？”另一个队员挠头。
厉沉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指尖萦绕着一丝细微的电弧，缓缓靠近璃漓。
璃漓看着那跳跃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电弧靠近，吓得往后缩了缩，动作迟缓得像慢放镜头，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如同小动物呜咽般的嗬嗬声（她试图说话，但丧尸的声带只能发出这种声音）。
厉沉的指尖在离她脸颊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他能感觉到，这只小丧尸……真的在害怕。不是伪装。而且，她似乎想躲，但那缓慢的动作让她无处可逃。
他收回了电弧，眉头紧锁。杀过无数丧尸，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叮——！目标人物厉沉好感度初始化：1%！】系统666的播报声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宿主！活下来了！他没立刻动手！1%！这是对未知事物的‘研究兴趣’！也是你独特性的胜利！】
厉沉盯着璃漓看了几秒，忽然对身后的队员吩咐道：“带上她。”
“啊？厉队，带上……一只丧尸？”队员们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有点特别。”厉沉言简意赅，“回去研究。”
于是，在璃漓茫然又害怕（缓慢版）的目光中，她被一个队员（小心翼翼地，仿佛在拿什么易碎品）从柜子里“掏”了出来，然后……像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肩上。
璃漓：“……” 头朝下的感觉有点晕（如果丧尸会晕的话），而且动作暴。
厉沉看着队员那毫不怜香惜玉（虽然香和玉是只丧尸）的动作，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带队离开。
璃漓被颠簸地扛在肩上，看着厉沉默然前行的冷硬背影，和他掌心尚未完全熄灭的电光火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末世大佬，好像……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危险。
而她这只弱不禁风的小丧尸，未来的“尸”生，似乎注定要与这位杀神大佬，紧紧捆绑在一起了。好感度1%，始于一份冰冷的研究兴趣。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璃漓被带回了“破晓”小队位于城市边缘的临时据点——一个经过加固的废弃仓库。她被单独安置在一个空旷的、原本用来堆放杂物的隔间里，门口有人看守。
队员们对她这个“特殊俘虏”充满了好奇，但碍于厉沉的命令和璃漓那过于具有欺骗性的外表，没人敢轻易靠近，只是远远打量着。
厉沉说到做到，真的开始“研究”她。
他先是面无表情地抽了她一管……呃，暗红色的、略显粘稠的血液（过程璃漓只能缓慢地挣扎，发出可怜的嗬嗬声）。化验结果出来，确认是丧尸病毒无疑，但活性极低，且结构有微妙差异。
他又测试了她的反应速度、力量、听觉、嗅觉……结果无一例外，全都弱得可怜，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人类孩子。她唯一的“特长”就是……特别慢，以及，特别干净。
厉沉看着报告，眉头拧成了川字。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丧尸的认知。
璃漓则战战兢兢地配合着所有“研究”。她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用那双水汪汪（虽然可能只是视觉误差）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厉沉，每次他靠近，她都会下意识地（缓慢地）往后缩，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
【叮——！目标人物厉沉好感度更新：3%！】系统提示，【宿主，保持住！弱小、无助、但好看！激发他的探究欲和保护欲（虽然他自己可能没意识到）！】
这天，厉沉试图测试她对新鲜血肉的反应。他拿来一小块生肉，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璃漓看着那块血淋淋的肉，胃里（如果丧尸还有胃的话）一阵翻腾，非但没有食欲，反而觉得有点……恶心？她嫌弃地（缓慢地）别开了头，甚至还用手（动作僵硬地）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在驱散并不存在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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