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柚佳就精心准备起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在大家起床前,用最好的材料制作了一份色彩斑斓、外形精致得像艺术品一样的点心——马卡龙。她将不同口味,有草莓、抹茶、巧克力、柠檬的马卡龙小心翼翼地装进漂亮盒子里,系上丝带,准备作为见面礼。
按照泉告诉她的地址,柚佳找到了位于宇智波族地边缘一处小巧但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的住宅。
敲门后,门很快被打开。泉出现在门口,她今天将棕色的长发柔顺似披在肩上,穿着一条干净的围裙,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喜悦:“柚佳,你来了!快请进!”
“打扰了,泉。”柚佳笑着递上手中的点心盒,“这是我带来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哇……好漂亮!”泉接过盒子,看到里面如同彩虹般可爱的马卡龙时,忍不住发出惊叹,“这,这太贵重了……”她知道柚佳的点心在店里卖的很贵,毕竟是限量的。
“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哦,不许推辞。”柚佳眨眨眼,语气不容拒绝。
泉的家不大,陈设简单,但处处透露着温馨和整洁。
“柚佳,你坐一下,我……我去准备午饭!”泉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攥紧了围裙边缘说着。
“需要我帮忙吗?”柚佳主动问道。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泉连忙摆手,语气却很坚定,“今天……今天务必让我来招待你!”
说完,她就钻进了小小的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柚佳没有坚持,但她好奇地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泉在里面忙碌。只见泉的动作麻利地洗菜、切菜,虽然手法不如柚佳在后厨那般专业炫目,却异常沉稳和熟练,显然经常做家务。热油下锅,食材翻炒的声音和香气很快弥漫开。
没过太久,简单的三菜一汤就被端上了桌。煎得恰到好处的鱼、色泽油亮的炒蔬菜、嫩滑的茶碗蒸,以及一碗味增汤。都是非常日式的家常菜,但看上去清爽可口,充满“家”的味道。
泉解下围裙,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脸颊因为厨房的热气和人前的羞涩而泛着红晕。她看着柚佳,小声说:“那个……我、我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肯定没有柚佳你做的好吃……请、请不要嫌弃……”
柚佳看着眼前这桌充满了诚意的饭菜,又看看泉那副紧张得仿佛等待审判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她拿起筷子,非常认真地每一样都品尝了一口。
煎鱼外酥里嫩,火候掌握得很好;炒蔬菜清脆爽口,盐度适中;茶碗蒸嫩滑无比,蛋液和高汤的比例恰到好处;味增汤的味道也醇厚温暖。
“很好吃!”柚佳抬起头,黑色的眼眸里满是真诚的赞赏,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真的非常好吃,泉!鱼煎得刚刚好,茶碗蒸也特别嫩滑!你的手艺真的很棒!”
听到柚佳肯定的评价,尤其是看到她脸上毫无作为的喜欢,泉一首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安心又开心的灿烂笑容,那双棕色的大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太好了!柚佳你喜欢就好!我……我还担心了很久……”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因为柚佳你是那么厉害的厨师……”
“家常菜和点心师不一样的领域哦。”柚佳摇摇头,认真的说,“能做出这样温暖美味的家常菜,我觉得泉你也非常非常厉害!这才是家的味道啊。”
两个女孩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马卡龙和饭菜的香气,两人慢慢吃完了食物。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宇智波泉家小小的客厅里。
有家的目光五一扫过墙边的书架,定格在三瓶小巧玲珑的指甲油上——透明的瓶身里装着鲜亮可爱的颜色,分别是黄色、蓝色、紫色。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瞬,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穿越前,她曾在街头、屏幕里,无数次见过那些女孩们指尖绽放的绚丽花朵,精致的图案,璀璨的钻饰……她也曾暗暗羡慕过。但家里父母古板保守的观念,加上后来高中繁忙的打工让她无暇顾及,修剪整齐的短指甲才是战斗的常态,美甲始终是她一个未能触及的、关于“漂亮”的小小遗憾。
泉注意到了柚佳的专注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立刻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啊,你在看这个?”她小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三瓶指甲油全部取下来,献宝似的捧在柚佳面前,“要涂涂看吗?是我之前同学推荐买的。”
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瓶子里晃动的色彩,柚佳沉寂己久的小女孩心性被轻轻触动。她几乎没有犹豫,用力点点头,黑眸里闪烁着期待的光彩:“要!”
两个女孩立刻窝在沙发上,开始了这项属于她们的“美丽工程”。柚佳挑了一瓶如盛夏海洋般清澈透亮的宝蓝色,而泉则选择了一瓶宛如薰衣草花田般浪漫柔和的淡紫色。
柚佳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左手涂上了宝蓝色,动作还算稳当。然而轮到了不常用的右手时,小小的刷子变得不那么听话了,总是涂到指甲外面的皮肤上,显得笨拙又可爱。
“哎呀,又涂歪了……”柚佳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右手指甲。
泉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柚佳的手腕,声音温柔:“我来帮你吧。”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顿。泉惊讶地发现,柚佳的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柔软,白皙小巧,握在手里仿佛没有骨头,像是细腻温软的暖玉。对比之下,自己略带骨感且有些硬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怎么会有这么软的手?泉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一拍。为了方便操作,她顺势蹲在了柚佳脚边的地板上,微微仰头,全神贯注地开始为柚佳的右手指甲涂抹。
阳光恰好落在柚佳带笑的脸上,她低下头,看着认真为自己涂指甲的泉,觉得她抿嘴专注的样子真可爱,像一只收起爪子、小心翼翼做着精细活的棕色小猫。柚佳心中柔软,轻声说道:“泉,谢谢你帮我。”
那温柔的声音和近在咫尺的笑容,像羽毛轻轻搔过泉的心尖。她慌忙低下头,一抹红晕迅速从耳根蔓延至脸颊,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没,没什么!”她小声回应,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指尖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却无法忽略手心传来的、属于柚佳的柔软触感和温度。
等到泉为柚佳涂完,柚佳又自然地接过淡紫色的指甲油,学着泉的样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替她涂上。阳光勾勒着柚佳低垂的眉眼和认真的神情,长长的黑色睫毛在眼睑喜爱投下淡淡的阴影。
当柚佳微凉的手指轻轻托着泉的手,为她涂无名指时,泉的脑海里忽然没来由地闪过一个模糊而神圣的画面——仿佛时在婚礼上,新郎正为新娘戴上戒指。
这个念头让泉猛然一惊,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我在想什么啊!她赶紧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令人脸红心跳的荒诞联想。
两人并排坐在阳光下,安静地伸着手,等待指甲油慢慢变干。阳光将新涂的指甲照得更加璀璨亮眼。
“泉!你看!好漂亮!”柚佳兴奋地展示着自己双手上那片夏日海洋般的蓝色,笑容灿烂,虽然不是长指甲,但也算心愿完成了,完全沉浸在小愿望被满足的纯粹快乐里,“谢谢你!”
泉看着她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的笑脸,以及那双缀着蓝色、愈发显得白皙纤细的手,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轻轻地、却坚定地握住了柚佳的手。
十指缓缓交错,紧密地扣合在一起。
指尖传来对方暖呼呼的触感,空气中是指甲油的气息。泉的心跳如雷鼓:原来……十指相扣是这种感觉。紧密,亲昵,带着一丝微妙的、令人悸动的电流。
下一秒,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十指相扣……这、这通常是恋人才会做的动作!
她触电般地想缩回手,脸颊瞬间爆红,对上柚佳惊讶而疑惑的黑眸,顿时慌得语伦无次:“我、我……那个……”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
柚佳看着泉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垂和慌乱无措的眼神,先是惊讶,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十指相扣……在她以前的认知里,这确实是在日本中情侣间才会做的动作。但转念一想,泉还这么小,可能根本不懂这些,或许只是小孩子表达亲近和喜欢的一种方式?
如此想着,柚佳便释然了。她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微笑着,更主动地回握住泉的手,同样十指紧扣,轻轻晃了晃。
泉彻底愣住了,睁大了棕色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再次交握的手。
“怎么了?”柚佳偏着头,脸上带着纯粹的笑意,故意问道,“你不想和我拉手吗?”
“当然想!”泉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急切而微微提高。她紧紧回握住柚佳的手,虽然身体里依旧有种过电般的酥麻感,心跳快的不像话,但她心底涌上的更多是巨大的喜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她非常、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泉打算跟随这种感觉,总有天会知道的。
巨大的勇气伴随着这份喜悦涌上心头。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柚佳,眼神亮晶晶的,充满期待:“柚佳……我是你隔壁班的,以后……平时可以一起上下学吗?”
柚佳自然想起了几乎总是同进同出的鼬,她觉得这没什么,很自然地回答:“可以啊。不过通常还有鼬一起,你会介意吗?”
她的想法很简单首接,印象里鼬对泉的初始好感度不低,泉还是鼬的争议女友,多一个人同行,鼬大概也不会介意。
泉听到“鼬”的名字时微微愣了一下,但迅速摇摇头。此刻,她每天和柚佳一起上下学、或许还能这样牵手的巨大诱惑压倒一切、“不,不介意。他会介意吗?”她小声的说。
“我问问他。应该不会介意,鼬他人很温柔的。”柚佳信心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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