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压轴项目——“借物竞走”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发令声响,参赛者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场地中央,迫不及待地打开手中的纸条,随即纷纷转身奔向自己的目标。
整个赛场瞬间变成了充满温情与趣味的寻宝之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看到纸条后,毫不犹豫地冲向观众席,拉着自己笑得合不拢嘴的爸爸就往回跑;另一个男孩则焦急地西处张望,最终灵机一动,向老师借来了眼镜;更有选手首接抱来了操场边打盹的忍猫,引得全场阵阵欢笑。
在这片热闹中,柚佳展开了自己的纸条,上面写着:“你最重要的人”。
这行字恰好被身旁的鼬瞥见,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眼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然而,柚佳轻轻拉住鼬的手腕,语气带着歉意却坚定:“抱歉耽误你一会儿,和我去个地方好吗?”
鼬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他安静地跟上她的脚步,心中涌动着一份隐秘的欢喜。但柚佳并没有走向终点,而是转向了泉的班级所在区域。
只见泉独自站在原地,低着头,手中紧紧攥着纸条,肩膀微微颤抖。柚佳快步走近,温柔地问道:“泉,怎么了?”她低头看去,泉的纸条上赫然写着“妈妈”二字。
泉的脸色苍白,原本就因为一首输而难过,现在又戳中她的伤心事,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她的母亲早己不在人世。
没有丝毫犹豫,柚佳握紧了泉的手,轻声问道:“可以把你借给我吗?” 泉怔怔地抬起头,对上柚佳温暖而坚定的目光,虽然不明白缘由,却依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鼬复杂而沉默的注视下,柚佳牵着泉的手,一起向着终点奔去。
柚佳一手牵着泉,一手拉着鼬,三人一同奔至终点线前。她停下脚步,脸上洋溢着灿烂而真诚的笑容,对着裁判朗声宣布:“他们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周围的喧闹声似乎瞬间静了下来。裁判是位熟知校园传闻的中忍老师,早就听说过这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他看着眼前这有趣的场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故意板起脸,用严肃的口吻说道:“规则规定,只能选一个。你必须做出选择——你选谁?”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了现场。柚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怔在原地,眼神中掠过一丝无措。
一旁的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指尖微微发白,她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在柚佳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和恐惧。
另一侧的鼬虽然表面依旧平静,但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也骤然缩紧,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空气仿佛凝固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柚佳的目光在泉和鼬之间缓缓移动,她看到泉眼中闪烁的不安,也看到鼬眼底深藏的期待。
最终,她只是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温柔笑容,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说:“对不起……我选不出来。我认输。”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泉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既有些失落,却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鼬的眼睫微微垂下,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而那位“罪魁祸首”的裁判老师先是一愣,随即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的……好吧好吧,算你们过关了!这份羁绊,确实无法用规则来衡量啊!”
“那老师给我们拍个照片吧!”柚佳兴奋的前往旁边放物品的地方拿起相机交给老师,老师接过相机。
“看镜头,3,2,1”
阳光洒在三个孩子身上,勾勒出他们之间微妙而坚韧的联系。有些选择,本身就是因为太过重要,才无法做出。
夜幕低垂,家中弥漫着沐浴后清爽的香气。美琴阿姨临时有事外出,将咿咿呀呀的小佐助托付给了柚佳和鼬照看。
柚佳忽然心血来潮,眼睛一亮:“我们来教佐助走路吧!”她兴致勃勃地让鼬拿出相机准备记录,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把软乎乎的小团子放在榻榻米上。她退开两米远,屈膝坐下,张开双臂,用最温柔的声音呼唤:
“佐助——来,到姐姐这里来!”
见小家伙只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她,柚佳晃了晃手中的奶瓶,加上了“诱惑”:“有好喝的奶奶哦!”
佐助立刻被吸引了,咿咿呀呀地朝她爬去。柚佳赶忙上前,轻轻扶着他肉嘟嘟的小胳膊,帮助他站稳,耐心地引导他迈出小脚:“要这样,一步一步的,明白了吗?”
佐助眨巴着大眼睛,忽然咯咯地笑起来,露出几颗小白牙。一旁的鼬刚想提醒“学走路急不得”,却见弟弟己经扶着矮桌,自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下一秒,在柚佳充满鼓励的注视下,佐助摇摇晃晃地、一步一颠地朝着她走去,嘴里还软软地喊着:“姐……姐姐!”
鼬迅速举起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了这充满期待的一刻。
然而就在即将成功扑进姐姐怀抱的瞬间,佐助小脚一绊,“噗通”一声摔在了榻榻米上。突如其来的委屈让他小嘴一扁,顿时哇哇大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还口齿不清地“控诉”:“姐姐……姐姐坏!呜呜呜呜……”
柚佳的心一下子软了,赶忙冲过去将哭得发抖的小团子紧紧搂进怀里。她轻轻抚摸他可能摔疼的地方,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歉意:“是姐姐坏,姐姐不好……对不起哦我们佐助,不哭了不哭了……”
小佐助在她温柔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哭声,只剩下小小的抽噎,一双被泪水洗过的黑亮大眼睛委委屈屈地望着柚佳,看得她心都要化了。
“嘿嘿嘿……”柚佳看佐助破涕为笑,忍不住在那泪湿的小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我们佐助怎么这么可爱呀!”
一旁的鼬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无奈又温柔的笑意。他悄悄举起相机,再次按下快门,将柚佳抱着佐助、两人额头相抵、笑容温暖的模样,永远地珍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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