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神色平静，从那个简陋的储物袋里取出两块从神殿守卫那里缴获的、品质尚可的能量电池扔了过去。
这是硬通货。
守卫接过电池，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让开了道路。
“进去吧，记住规矩，哨站内禁止私斗，有什么恩怨去外面的锈蚀擂台解决。违者后果自负。”
踏入峡谷，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狭窄的通道两侧挤满了各种简陋的棚屋、帐篷和首接开凿在岩壁上的洞穴。
叫卖声、争吵声、机械的轰鸣声、还有不知名生物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种混乱而富有生机的交响曲。
这里的人种族各异，有人类，有身体部分机械化的改造人，有皮肤呈现岩石或金属色泽的异族。
甚至还有一些驯化的、奇形怪状的变异生物。
他们的共同点是眼神中都带着生存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苏柒和叶清瑶的出现引起了不少注意。
两个容貌气质出众、且看起来完好无损（没有明显改造或变异）的女性，在这种地方显得格外扎眼。
尤其是叶清瑶身上那纯净的生命气息，让许多常年被辐射和终末气息侵蚀的人感到本能的舒适与渴望。
感受到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苏柒冷哼一声，一丝混沌元婴的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瞬间，那些贪婪、窥探的目光如同被针扎般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惧和敬畏。
在这里，实力是唯一的通行证。
两人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由废弃巴士改造的酒馆坐下，点了一些勉强能入口的合成食物和过滤水。
她们需要情报。
酒保是一个沉默寡言、半边脸覆盖着金属面甲的老者。
他熟练地擦拭着杯子，眼神浑浊却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打听消息，什么价钱？”
苏柒首接问道，将一小块高纯度能量结晶放在桌上。
老者瞥了一眼能量结晶，动作顿了顿，沙哑道。
“看问什么。”
“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关于天上来的。”
苏柒意指位面商盟。
老者擦拭杯子的手停了一下，抬眼仔细看了看苏柒，低声道。
“一个月前，东边的哭泣旷野有过不正常的能量闪光，持续了很短时间。”
“有人看到过不属于这里的飞行器残骸，但很快就被一伙穿着统一灰袍的人封锁了区域。”
“那些人，很强，也很怪，不像神殿的走狗，也不像一般的流亡者。”
灰袍？苏柒心中一动，是归寂者吗？他们在搜寻什么？墨拉的座舰残骸？还是其他东西？
“还有呢？关于灰烬之城？”
老者露出诧异的表情。
“灰烬之城？那边最近动静很大，地动了好几天，据说神殿吃了大亏，死了个大人物，连圣炼都停了。”
“现在那边乱成一锅粥，好几个地下势力都在抢地盘，你们从那边来的？”
他的眼神带上了探究。
苏柒没有回答，又放下一块能量结晶。
“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十一月逢君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以及附近区域最详细的地图，尤其是标注了能量异常点和古老遗迹的。”
老者收起能量结晶，从柜台下拿出一块脏兮兮的存储芯片和一把锈蚀的钥匙。
“地图在里面。落脚点，鼹鼠洞13号，说是老巴克介绍的。”
拿到需要的东西，两人离开了嘈杂的酒馆，按照地图指示，找到了那个位于峡谷深处、更加偏僻的鼹鼠洞。
这是一个狭小但还算干净的石洞，门口有简陋的机关锁。
刚打开门，准备进去，旁边一个洞穴的门帘掀开。
一个穿着破烂斗篷、身影瘦小的人影钻了出来，声音急切而沙哑。
“两位大人，请等一下。”
苏柒和叶清瑶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来人。
那人拉下兜帽，露出一张年轻却布满污垢和疲惫的脸。
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求知欲。
“我、我叫阿吉，是个考古学家。”
他有些紧张地搓着手。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你们身上的能量反应非常特别。”
“和我在哭泣旷野边缘检测到的残留信号有些类似。”
“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那些天外来客？关于这个世界毁灭的真相？”
苏柒眼神微眯，这个自称考古学家的年轻人，似乎知道一些东西。
而叶清瑶则微微蹙眉，她从这个阿吉身上。
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纯粹的与源血之母同源，但又有所不同古老气息。
新的线索，似乎自己找上门来了。
自称考古学家的阿吉，眼神中的狂热不似作伪。
他紧张地观察着苏柒和叶清瑶的反应，尤其是对叶清瑶，他表现出一种近乎本能的亲近与敬畏。
“你身上的气息很温暖，很像我在遗迹里感受到的那种古老生机。”
阿吉看着叶清瑶，喃喃自语。
叶清瑶心中一动，轻声问道。
“你说的古老生机，具体是在哪里感受到的？”
阿吉连忙回答。
“就在哭泣旷野边缘，一个很小的、被流沙半掩的祭坛旁边。”
“但那感觉非常微弱，而且很快就被那些灰袍人的气息覆盖了。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非常急切。”
灰袍人，古老生机，祭坛，线索串联起来，指向性越来越明显。
苏柒打断了他的追忆，语气依旧冷静。
“你对那些灰袍人了解多少？他们的力量体系？目的？”
阿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惧色。
“不清楚，但他们很强，而且非常冷漠。”
“我看到他们随手就分解了一个试图靠近的变异沙蝎群。”
“用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灰色的能量，不是神力，也不是一般的灵力。”
“他们好像在挖掘什么东西，用某种仪器扫描大地。”
灰色的能量？苏柒想到了归寂者，他们的力量属性似乎与终末同源，但更加凝练和有序。
“带我们去那个祭坛。”
苏柒首接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她需要确认那里是否与源血之母有关，以及归寂者到底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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