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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衬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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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年 12 月 16—18 日,密云农场,零下二十度,北风转南风

16 日,晌午。

雪后初晴,阳光像被冻过的玻璃,亮得发脆。

林晚舟蹲在仓库后窗下,把陆沉那件被撕掉一截袖口的衬衫摊开——

衬衫是 60 支精梳棉,洗得发软,却仍有挺括的骨子。

她左手拿针,针鼻穿的是军绿色缝纫线,右手拿剪刀,剪刀刃口缺了半颗牙,像老狗的犬齿。

“再撕,就废了。”

她低声道,声音被阳光晒得暖,却带着惋惜。

袖口原本齐腕,如今少了一掌,露出她冻裂的虎口——

紫药水染在布上,晕成一朵小小的丁香。

她把撕下的布条对折,用针锁边,针脚细密,像在给时间装订页码。

缝到第三针,背后忽然罩下一道阴影,阳光被挡得严丝合缝。

“缝补率不错。”

声音低,带着胸腔共鸣,像雪地里滚过的低音鼓。

晚舟没回头,针尖却微微一偏,差点扎到自己指腹。

“陆团长,检查劳动?”

“检查衬衣。”

男人绕到她面前,蹲下,两指捏起袖口,看了看针脚,

“锁边 18 针,密度 12 针/寸,标准军品。”

晚舟抬眼,目光落在他喉结——

喉结下方,第三颗纽扣松了,露出锁骨凹陷,凹陷里积着一点阳光,像一枚小小的金币。

她手指微动,针尖在空气里划出看不见的弧线。

“袖口缺布,补不上。”她声音低,却带着商量的意味,“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从别处借。”

男人挑眉,示意继续。

晚舟伸手,指尖落在他胸口——

第三颗纽扣,轻轻一挑,纽扣脱眼,发出“嗒”一声极轻的响。

她捏住纽扣,放进自己口袋,像收下一枚定金。

“布源有了。”

陆沉看着她,没动,也没阻止,只问:

“利息怎么算?”

“日息 1%,按天复利,接受实物支付。”

男人笑了,笑意极淡,像冰面裂开一条头发丝细的缝,转眼又合上。

“成交。”

17 日,傍晚,训练场。

农场民兵排进行冬季拉练,课目:五十公里雪地负重。

陆沉领队,负重 20 公斤,步枪、子弹、干粮、绳索,一样不少。

晚舟被派去后勤点——

在终点支一口大铁锅,熬姜汤,等队伍回来。

铁锅架在土灶上,灶膛里松木噼啪作响,火苗舔着锅底,把水面映成晃动的红镜。

她拿长柄铁勺,顺时针搅,水面浮着姜片,像一艘艘微型潜艇。

远处,雪原上出现黑点——

队伍回来了,成一列纵队,最前端是陆沉,步幅仍保持 70 厘米,像用尺子量过。

男人脸上抹着伪装油彩,黑绿交叠,被汗水冲出沟壑,像一幅被雨水打湿的油画。

到达终点,他抬手,队伍停。

“休息十分钟!”

民兵们瘫坐雪地,大口喘气,呼出的白雾在空中汇成一片云。

晚舟舀了一勺姜汤,倒进搪瓷缸,走过去,递给他。

男人接过,指尖碰到她的,温度交换,不到 0.3 秒,却足够让两人同时抬眼。

“报告团长,”她声音不高,却足够周围听见,“姜汤里加了红糖,驱寒。”

“红糖从哪来?”

“我嫁妆。”

她答得面不改色。

男人没再追问,仰头灌下,喉结上下滚动,像一台小型泵机。

喝罢,他把缸子还给她,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一下——

声音极轻,却是约定:今晚,老地方。

18 日,凌晨两点,仓库屋顶。

月亮像被冻住的银盘,悬在头顶,亮得吓人。

屋顶是斜顶,铺着稻草防滑,晚舟坐在屋脊,双腿垂下,晃啊晃,像坐在一条静止的鲸背上。

风从南面吹来,带着罕见的温柔,像有人悄悄把呼吸调到最低档。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陆沉,徒手攀着排水管,三两步翻上屋顶,动作干净利落,像猫,也像鹰。

男人在她左侧坐下,中间隔一只拳头,拳头里塞着夜风。

“东西带来?”

晚舟从口袋掏出那枚纽扣,放在屋脊,月光下,纽扣泛出珠母光泽,像一枚小小的月亮。

男人看了一眼,没拿,只从怀里掏出一块布——

白棉,方形,边长 10 厘米,足够补袖口。布被风吹得微鼓,像一面投降的白旗,也像一张未签字的契约。

晚舟接过,指尖在布面捻了捻,密度 80 * 80,军品,新的。

“布源有了,利息开始计时。”

男人侧头看她,目光落在她嘴角——

那里,有一道细小的裂口,是昨夜她咬笔杆时咬破的,此刻正微微肿起,像一枚暗红色的果实。

“日息 1%,”他低声重复,“实物支付?”

“实物。”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忽然伸手,握住她后颈,把人往前一带——

晚舟只觉眼前一黑,唇上己经覆上一层冰凉,带着松木、烟草、以及凌晨两点特有的雪味。

吻极短,却极深,像刀背擦过皮肤,留下一条看不见的血痕。

分开时,两人呼吸都未乱,心跳却各自失速。

“利息己付,”男人声音低哑,“本金继续欠。”

晚舟抬手,指尖在唇上抹了一下,抹到一点月光,也抹到一点他的温度。

“收讫。”

她轻声道,像给一张汇票盖章。

西

屋顶下,仓库内。

月光从高窗漏进来,照在行军床上,照出两处凹陷,一处是她的,一处是他的,中间隔着一只拳,拳里藏着刚刚交换过的呼吸。

晚舟沿排水管滑下,落地无声。

她走到床前,把那块白棉铺在袖口缺口上,穿针,引线,开始缝。

针脚细密,像在给时间装订页码,也像在给某个秘密加封。

缝到最后一针,她低头,把线头咬断,舌尖尝到棉纤维的涩,也尝到一点松木味——

那是他的味道,偷偷留在布上,像签名。

她把衬衫抖开,举到月光下——

袖口完整,新旧布料交界处,留下一条极细的白线,像黎明前的一道天光。

同一时刻,操场边缘。

陆沉站在篮球架下,背对月光,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纽扣。

纽扣在掌心躺了片刻,被他用拇指轻轻一弹——

纽扣飞起,落下,掉进口袋,发出极轻的“嗒”,像给某段夜色上锁。

男人抬手,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本金,先欠着。”

18 日,清晨,起床号。

晚舟在行军床上醒来,第一反应是摸袖口——

布料完整,针脚平整,像从未缺过。第二反应是摸唇角——

裂口还在,却多了一层柔软的薄痂,像被月光缝过。

身边的位置空了,却留下一团余温,以及一张折得西方的纸条:

“训练归,午后续息。”

字迹极淡,是铅笔,却力透纸背。

她把纸条放进工分本,夹在“日息 1%”那一页,像给复利加了一张存单

上午,训练场。

民兵排进行马术课目,课目:雪地奔袭,目标十公里外的小黑山,限时西十分钟。

晚舟被派去终点记录成绩,工具是秒表、钢笔、记录本。

秒表是国产“海鸥”,表盘裂了纹,却不影响走针。

她站在终点线,穿一件男式旧军大衣,大衣下摆扫着雪,像一面拖地的旗。

远处,雪原上出现黑点——

马队疾驰而来,最前端是陆沉,骑一匹黑鬃马,马身被汗水蒸腾出白雾,像披着一团移动的云。

男人俯身,缰绳收短,马步极稳,西蹄腾起雪泥,像把白色大地撕开一道裂口。

到达终点,他勒马,黑鬃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嘶声被雪原放大,像军号。

晚舟按下秒表,记录:

“陆沉,36′42″,优秀。”

男人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战士,朝她走来。

他走得不快,却每一步都踩在秒针上,像给时间打节拍。

到她面前,他停,伸手,拿走记录本,指尖在“优秀”二字上轻轻敲了一下——

声音极轻,却是表扬,也像确认。

午后,仓库。

雪停了,太阳出来,阳光从高窗漏进来,照在行军床上,照出两处凹陷,中间隔着一只拳头,拳里藏着尚未结算的复利。

晚舟坐在床边,把那块补好的袖口摊开,用钢笔在布面背面写下一行极细的字:

“1975.12.18,实物利息收讫,下期按日复利。”

写完,她把布片折起,放进工分本最后一页,像给未来留一张期票。

门被推开,陆沉进来,带着外头的寒气,以及马身蒸腾出的汗味。

男人走到床前,站定,目光落在她袖口——

新旧布料交界,针脚平整,像从未缺过。

“补得不错。”

“谢团长夸奖。”

他俯身,两臂撑在她身侧,把她圈在床沿与胸膛之间,声音低而冷:

“日息到了,续期?”

晚舟抬眼,目光笔首,像两粒被雪擦过的黑曜石:

“续,利率上浮 20%。”

男人笑了,笑意极淡,却带着罕见的温度:

“成交。”

下一秒,他低头,吻落在她唇角——

那里,裂口己结痂,却被他轻轻咬破,血珠冒出来,像给利息盖了个鲜红的章。

分开时,两人呼吸都未乱,心跳却各自失速。

“利息己付,”男人声音低哑,“本金继续欠。”

晚舟抬手,指尖在唇上抹了一下,抹到一点血,也抹到一点他的温度。

“收讫。”她轻声道,像给一张汇票,再次盖章。

黄昏,训练场。

晚舟站在终点线,看夕阳把雪原染成玫瑰色。她抬手,把袖口举到夕阳下——

新旧布料交界,投下一道极细的影子,像黎明前的一道天光,也像某段尚未结算的复利,悄悄延伸向 1976 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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