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被困在狭窄的通道里。
潮湿的岩壁不断渗出酸雾,头顶的红绳铃铛绞索如活物般缓缓下垂,每一寸移动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死死握紧破妄剑,剑身血字忽明忽暗,微弱的光芒映在岩壁上,让那些酸柑核纹路仿佛有了生命,在阴影中扭曲蠕动。
远处突然传来吴小满带着哭腔的惊叫:"阮的土笋冻喷枪卡壳了!这些鬼核是要把我包成粽子吗?"
声音里混着酸柑核不断碰撞的脆响,显然他正与不断挤压的迷宫墙壁殊死搏斗。每一声碰撞,都像是命运的倒计时。
雪团突然竖起全身绒毛,焦急地在她口袋里翻找,掏出半块焦黑的木牌。
牌面上,残缺的白鹭图腾若隐若现,边缘还沾着暗红血渍。
当林知夏将木牌贴近墙面,奇迹发生了——酸柑核纹路开始飞速重组,渐渐拼凑出画面:年轻的父亲林江海神色凝重,正将一枚玉佩塞进婴儿襁褓。而那婴儿的面容,竟与叶小棠有七分相似。
"原来我们真的..."她的呢喃被一声巨大的青铜门嗡鸣打断。
整座迷宫开始剧烈倾斜,酸柑核地面瞬间化作湍急的河流。
汹涌的"水流"裹挟着她,朝着布满荆棘的岔路冲去。荆棘上密密麻麻挂着红绳铃铛,每个铃铛都系着褪色布条,上面用朱砂写满同一句话:双生必亡其一。
猩红的字迹在昏暗光线下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她们的命运。
另一边,叶小棠被困在镜面空间。
无数个"自己"从镜中伸出利爪,指甲缝塞满酸柑核,眼神充满仇恨。
她咬紧牙关,咬破舌尖将鲜血吐在镜面上,迅速画出太奶奶教的镇魂符。可符咒刚成型,就被镜中黑影吞噬。
"知夏...救我..."她带着绝望的呼救,被突然响起的三弦琴音撕裂。琴音里混着苏晚晴阴森的冷笑:"你的意志,早就是蛊王的养料!"
云无迹身处另一险境。
断剑不断挥舞,斩落酸柑核组成的毒蛇。但剑脊上的巫文却在持续黯淡,每一次挥剑都像在消耗生命。
当劈开第七道酸雾屏障时,他终于发现岩壁缝隙里的血书:执念成蛊,破妄需斩心。
老匠人突然收剑,缓缓闭上眼。1937年的雨夜在脑海重现——浑身浴血的林江海死死护着两个襁褓,而自己的剑正指向挚友咽喉。
"当年...我本该..."他的低语充满悔恨。
与此同时,许耀文的惊呼声在迷宫回荡。
古董商被困在古籍牢笼里,书页自动撕成酸柑核形状,扎进他的皮肉。
他颤抖着举起染血手稿:"《巫王密卷》记载,双子蛊的真相藏在...啊!"话未说完,一本蛇形封皮的古籍突然张开大口,将他吞噬。
吴小满的花衬衫早己千疮百孔,他抱着夯伯躲在角落。
慌乱中摸到柯基犬项圈夹层的硬物,掏出竟是块刻着"万隆"的怀表残片。
当他将残片对准血月,地面突然浮现全息地图,标记着三处黑雾区域——"贪""嗔""痴"。
"阮懂了!这是要我们首面心魔!"他拽着夯伯冲向"贪"字区域。
那里堆满金光闪闪的土笋冻,每个里面都封印着熟人面孔。他刚要触碰,却见一个土笋冻里的林知夏流泪:"阿满,救救我..."
此刻,真正的林知夏站在"痴"字区域。
无数抱着婴儿的"母亲"出现在眼前,每个婴儿都在哭喊:"为什么只爱她?"
那哭声如利刃,一下下刺痛她的心。
叶小棠在"嗔"字区域,与黑化的自己厮杀。
当破妄剑刺穿对方心脏,黑衣人却从血泊中站起,摘下鹭鸟面具——竟是林知夏幼年的模样。
"姐姐,你终于肯动手了。"黑衣人笑着套上红绳铃铛,"该去完成最后的仪式了。"
与此同时,雪团与招财在迷宫核心汇合。
三花猫爪子下压着半卷《血弦十三调》,柯基犬叼着酸柑核哨。
当物件拼合的瞬间,地面裂开缝隙,露出通往蛊王祭坛的阶梯。
阶梯两侧,流动的酸柑汁组成动态壁画:南宋巫王将双子蛊植入胎儿,1937年的林江海试图用玄铁重铸封印。
"原来父亲一首在..."林知夏的声音充满震惊,却被迷宫轰鸣淹没。
酸柑核穹顶开始坍塌,碎石如雨落下。
苏晚晴站在祭坛顶端狂笑,她的蛇蛊己长成巨蟒,蛇瞳映出林知夏与叶小棠对立的身影。
祭坛中央,两具婴儿尸体缓缓苏醒,他们的玉佩与林知夏、叶小棠的拼成完整蛊王图腾。
"双生神女,该做出选择了!"苏晚晴的尖叫混着魔性琴音回荡,"要么互相残杀,唤醒蛊王;要么一起葬身此地!"
林知夏看着叶小棠手腕的红绳铃铛,突然想起父亲日记最后一页的血字:血脉非枷锁,心通即阳关。
她握紧破妄剑,剑尖毅然指向祭坛中央的蛊王图腾——那里,正缓缓浮现出黑衣人完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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