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霄站在宴会厅门口，手还放在门把上。程建辉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助理，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大厅里的人转过头来看，有人笑，有人鼓掌，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程建辉首接走向主桌，路过林沉霄时没停下，只说了一句：“来了就好，别傻站着。”
林沉霄没说话，跟在他后面走到酒桌旁。陈昊己经坐在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静。林沉霄点点头，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音乐响了，主持人上台说庆功宴开始。程建辉被请上去讲话，他拿过话筒，声音很大：“今天能站在这儿，靠的是兄弟们拼出来的成绩！我程建辉，敬大家一杯！”
下面掌声一片。他走下台，端起三杯白酒，朝林沉霄走来。
“沉霄，”他把酒杯放在桌上，“咱们是老朋友了。这三杯你得喝完。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林沉霄看着那三杯酒，清亮亮的，一滴都没洒。他没伸手，也没开口。
程建辉脸上还在笑，可眼神变了。“怎么？怕喝不了？还是……心里有事？”
周围安静下来。有人低头喝酒，有人偷偷看这边。空气变得紧张。
林沉霄坐着不动，右手轻轻碰着杯子，手指有点发白。他知道这一喝就麻烦了。以前他喝过太多这种酒，每次喝了都吃亏。
就在没人说话的时候，陈昊站起来，走到两人中间。
“建辉，”他说，“这酒他不能喝。”
程建辉皱眉：“为啥？”
“他酒精过敏。”陈昊语气很平，“上次喝一口，送医院抢救两个小时。你要他喝，出事谁负责？”
程建辉愣了一下，冷笑：“过敏？以前怎么没听说？”
“以前没人逼他喝到进医院。”陈昊顺手把三杯酒推开，“真想敬酒，矿泉水也一样。”
旁边有人笑了，气氛松了一点。程建辉盯着林沉霄，又看看陈昊，忽然笑了。
“行啊，你们感情不错。”他抓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喝光，“我不信这个邪！谁怕谁？”
他又连喝两杯，动作很快。酒顺着嘴角流下来，他抬手一抹，领带歪了，呼吸也重了。
“你们不喝，我喝！”他大声说，“我程建辉做事，天不怕地不怕！谁挡路，我就撞死谁！”
助理赶紧上前劝：“哥，少喝点，待会还要谈合同。”
“滚开！”程建辉一把推开助理，扣子崩开两颗。他喘着气，扯开领带，露出脖子下面一块暗红的皮肤。
林沉霄的目光立刻停在那里。
有两个小点，颜色比别的地方深，边上有点青，像是旧针眼。旁边还有一道浅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他记住了位置。
程建辉还在骂人，胸口一起一伏。他转身想去倒酒，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助理连忙扶住他，低声说了几句，才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
林沉霄没动，手里那杯水还是满的。他摸了摸西装内袋，U盘还在。然后掏出笔记本，翻到空白页，用铅笔画了个简单的人形，在锁骨下方点了两个点，写下：“针孔状淤青，疑似长期注射”。
写完合上本子，放回口袋。
他看向程建辉那边。那人靠在沙发上，眼睛发红，嘴里还在嘀咕什么，助理正给他递湿毛巾。灯光照过去，那片皮肤看得更清楚了——不是一次留下的，是反复打针造成的。
他想起之前查到的信息。程建辉名下有家私人医疗中心，注册时间是去年三月，法人代表是个姓李的医生，和江州慈善总会的执行理事同名。当时觉得可能是巧合，现在看，可能有问题。
他拿出手机，拨通赵雅的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他说，“李峰，江州慈善总会原来的执行理事，关联一家叫‘康宁健康管理中心’的地方。我要它近三年的钱账、看病记录、药品采购清单。”
电话那头停了几秒。“你怀疑他们在做药物实验？”
“不是。”林沉霄看着程建辉，“我怀疑程建辉在用某种药。长期打，停不下来。”
赵雅声音变低：“你要小心。这种事一旦牵扯到非法用药，背后一定有利益链。”
“我知道。”林沉霄收起手机，“先查，越快越好。”
他放下手机，扫了一眼宴会厅。陈昊对他点头，示意没事。林沉霄也点头回应。
这时程建辉突然站起来，摇晃着走向舞台。主持人刚说完一段话，他抢过话筒，声音沙哑：
“今天……我很高兴！但我也不傻！有些人，表面跟我称兄道弟，背地里……搞小动作！”
他盯着林沉霄，抬起手指向他。
“你以为你藏得好？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在干什么？”
全场安静。
林沉霄坐着没动，脸上没有表情。
程建辉喘着气，领带完全松了，衬衫领口大开。他又骂了几句，说得乱七八糟，最后被助理强行带走。临走前，他还回头瞪了一眼，眼神很凶。
林沉霄等他消失在电梯口，才慢慢站起来。
陈昊走过来，小声问：“看到什么了？”
“他锁骨下面有针眼。”林沉霄说，“不止一个，是经常打针留下的。”
“打什么药？”
“还不确定。”林沉霄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但能让他在这种场合失控，说明药效在退。他需要继续打。”
陈昊脸色变了：“你是说，他己经离不开那种药了？”
“对。”林沉霄看着出口，“谁控制药，谁就能控制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
“查。”林沉霄往外走，“从医疗记录开始。他以为今晚赢了，其实……”
他停下，回头看了一眼球主席台。
程建辉刚才站的地方，地上有一滴没擦干净的酒，在灯下闪着光。
“……其实是他自己把证据送给了我。”
林沉霄走出宴会厅，风吹在脸上。
他掏出手机，给赵雅发了条信息：
“加急查康宁医疗的麻醉类药品进出库记录，重点查‘咪达唑仑’和‘苯二氮?’类。”
发送成功。
他抬头看天，云裂开一条缝，露出半轮月亮。
一辆黑色商务车从路边启动，慢慢跟了上来。
林沉霄走进地下车库，刷卡打开车门。
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后视镜里，那辆黑车停在入口处，没熄火。
重生之商海一手遮天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之商海一手遮天最新章节随便看！(http://www.220book.com/book/815M/)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