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上午9时，隐蛟湾基地的海风裹着淡淡的机油味。
邓世昌站在码头，眼睛首勾勾盯着天上盘旋的无人机——那铁鸟没有翅膀，却能稳稳压在半空，螺旋桨转得飞快，连地上的草都被吹得贴了地皮。
“这就是能传画面的‘铁鸟’？”邓世昌举着望远镜，手指攥得发白，镜筒都快被他捏变形了。昨天他听说龙渊的舰队有“飞天利器”，连夜就找丁汝昌请了假，非要来看看不可。
龙渊笑着点头，冲技术官小王打了个手势。小王按下遥控器，无人机缓缓下降，机身下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清晰地出现了致远舰的画面——连甲板上水兵晾晒的号褂、主炮上的锈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这能从天上看到这么清楚？”邓世昌凑到屏幕前，声音都在发颤。北洋水师的瞭望哨靠肉眼观察，最远也就看个几海里，哪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要是致远舰有这铁鸟，倭寇的船队在哪，岂不是一眼就能看见？
“这叫无人机，能飞十几公里，还能把画面传回来。”龙渊指着屏幕上的致远舰，“你看，主炮的瞄准基线有点歪，打出去的炮弹容易偏，回头让小王去帮你们校准下，命中率能提三成。”
邓世昌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真能这样？那可太好了！致远的主炮总打不准，上次跟倭寇交手，明明瞄准了却打偏了，眼睁睁看着他们跑了！”
小王在旁边补充：“校准不难，就是调下炮身的刻度，再换个新的瞄准镜镜片就行。咱们有备用的玻璃片，比北洋现在用的清楚多了。”
跟着龙渊走进055舰指挥中心时，邓世昌又被震住了——光滑的金属舱壁上，十几个屏幕亮着，上面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水兵们对着话筒说话，远处的903舰就能实时回话，连旗语都不用。
“不用旗语，不用电报，说话就能传到十公里外？”邓世昌盯着通讯器，伸手想摸又不敢，生怕碰坏了这“神物”。
龙渊拿起个夜视仪递给他：“夜里用这个，百米外的东西都能看清。上次海盗夜袭，咱们的哨兵就是用它提前发现的，没让他们靠近码头半步。”
邓世昌接过夜视仪，按龙渊说的扣在眼睛上。原本灰蒙蒙的舱外，瞬间变得清晰起来——连几十米外水兵腰间的水壶都能看见，壶身上的字还隐约能辨。他摘下夜视仪，长长叹了口气：“以前我总以为，北洋水师只要船再坚点、炮再重点，就能打赢倭寇。现在才知道，咱们差的不只是船，还有脑子……”
龙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明白也不晚。现代战争靠的是体系，侦察、通讯、火力得配合着来，不是单舰拼命就行。”
离开指挥中心时，邓世昌突然抓住龙渊的胳膊，红着眼眶说：“龙统领，能不能给我些书？基础的电学、力学都行。我想让致远舰的弟兄们也学学，就算咱们现在没这些好装备，多懂点道理，总能多杀几个倭寇！”
龙渊心里一暖——邓世昌这股求知劲，正是北洋水师最缺的。他让小王抱来几本书，有《基础物理》、《简易电学原理》，还有手绘的火炮校准示意图：“这些书你拿回去，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或者找小王。我让小王明天就去致远舰，帮你们校准主炮。”
邓世昌接过书，像捧着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对着龙渊深深鞠了一躬：“邓某代致远舰的弟兄，谢过龙统领！以后要是有仗打，您只管下令，致远舰绝不含糊！”
送邓世昌离开时，龙渊突然收到高磊的消息：“丁军门传来急报，日军联合舰队主力出佐世保了，航向西北，像是冲大东沟的运兵船队去的！”
龙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抬头看向邓世昌远去的背影，心里清楚——邓世昌刚燃起的希望，绝不能让日军掐灭在大东沟。他按下通讯器，语气带着劲：“让雷毅做好准备，054A的电磁炮备弹检查清楚，这次跟日军交手，咱们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战力。”
通讯器里，雷毅的声音透着兴奋：“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保证把倭寇的旗舰打沉，为高升号的弟兄报仇！”
龙渊挂了通讯器，望向远处的海面——隐蛟湾的风渐渐大了，海浪拍在礁石上，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敲鼓。他知道，黄海海战的序幕，很快就要拉开了。
作者“麻风山的铠龙兽”推荐阅读《甲午救援：来自未来的黄海巨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82B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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