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到家时，天己经黑了。他租的那间小出租屋只有十平米，墙壁斑驳，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他瘫倒在床上，脑子里还回响着那个年轻人说“欠了高利贷”时的绝望表情。
“系统到底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眼前又浮现出透视那人时闪过的杂乱数字和刺痛感。他尝试集中精神，系统界面浮现：[冷却时间剩余：3小时]。
“看人就会头晕，看东西就正常？”林凡挠头，“这系统还挑食？”
他翻出手机，点开股票软件。红绿绿的K线图在屏幕上跳动，像一条条扭曲的虫子。他试着集中精神，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金融数据流，是否启动价值透视？消耗精神值10点]。
“精神值？还有这设定？”林凡一愣，“不管了，试试看！”
他选中一支名为“华科科技”的股票，系统立刻显示：[当前股价：8.5元，隐藏价值：15.2元，上涨概率：87%]。
“卧槽！”林凡猛地坐起，“这不等于是送钱吗？”
***
第二天一早，林凡揣着那一千多块钱，首奔市中心的光大证券公司。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大厅里人来人往，个个西装革履，他这身打扮活像个误入高端场所的农民工。
“先生，需要帮忙吗？”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职员走过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眼神却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凡清了清嗓子：“我想开户买股票。”
“开户需要最低资金一万元哦。”女职员语气温柔，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您确定要办理吗？”
林凡脸一热，正想说话，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插嘴：“小李，别浪费时间了。这种穷小子连手续费都付不起，还学人炒股？回家摆地摊去吧！”
周围几个看行情的人哄笑起来。林凡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我先看看行情总可以吧？”
他走到大厅的显示屏前，假装研究K线图，暗中启动系统。界面闪烁：[精神值：85/100，可透视时间：30分钟]。
“得抓紧时间。”林凡心里嘀咕，目光扫过一排排股票代码。
突然，一支叫“鑫源材料”的股票引起他的注意。系统显示：[当前股价：6.8元，隐藏价值：22.1元，上涨概率：92%]。
“这么高？”林凡心跳加速，“但为什么现在这么低？”
他凑近旁边一个正在看盘的老大爷：“大爷，这鑫源材料怎么回事？跌这么惨。”
老大爷撇撇嘴：“小伙子新来的吧？这破股都快退市了！听说老板卷钱跑路，工厂都停工了，谁买谁傻！”
林凡心里一动：系统显示隐藏价值高，说明有内幕？他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他转身对那个女职员说：“我开户，就买鑫源材料！”
女职员一愣：“先生，这支股票风险极高，我们不建议...”
“我就要买它！”林凡打断她，“全仓买入！”
油头男嗤笑：“真是韭菜的命，非得往火坑里跳。等着亏光裤子吧！”
林凡没理他，快速办完手续，把全部身家——1280元，都投了进去。
***
中午，林凡坐在证券公司角落的塑料椅上，紧张地盯着屏幕。鑫源材料的股价还在6.8元附近波动，时不时还往下探。
“该不会是系统出错了吧？”他手心冒汗，“这一千多块可是我全部家当啊！”
旁边两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在聊天：“听说了吗？陈天豪那个老狐狸又在收购低价股了，专挑这种要破产的入手。”
“商业巨头就是狠啊，等消息一公布，股价翻倍都是轻的！”
林凡耳朵竖起：陈天豪？这名字有点耳熟。他想起昨天那个年轻人说的“被竞争对手搞垮”，难道...
突然，屏幕上的鑫源材料股价开始异动——6.9元、7.2元、7.8元...
“开始了！”林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油头男刚好经过，瞥了一眼屏幕，眼睛瞪得溜圆：“不可能！这破股怎么涨了？”
林凡慢悠悠地说：“有些人啊，眼睛长在头顶上，自然看不到脚下的金子。”
股价继续飙升，短短半小时就冲到了12元。林凡的一千多块变成了两千多！
女职员匆匆跑过来：“林先生，您真是太神了！要不要考虑再加仓？”
林凡摇摇头：“见好就收。”他果断卖出，净赚一千多块。
走出证券公司时，油头男追上来：“兄弟，留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有什么内幕消息分享分享？”
林凡笑笑：“我就是个摆地摊的，哪来的内幕？”
***
晚上，林凡数着赚来的钱，心里美滋滋的。这是他第一次靠“正经”投资赚钱，虽然数额不大，但意义非凡。
手机突然响起，是那个年轻人打来的：“林哥，我是昨天那个...您说的帮忙还作数吗？”
林凡正要回答，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命运干预请求，精神消耗加倍！建议谨慎处理！]
他愣住了：干预命运？这系统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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