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瘟疫平息：在白灵的帮助下，瘟疫顺利平息，陈生被村民称为“神医”，名声大噪，当地官府欲表彰他。
落雪镇的第一缕春风吹过药铺时，最后一位瘟疫患者也痊愈离店了。白灵站在门口，看着那户人家扶着老人走远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方才为老人诊脉时的温热——那脉象平稳有力，再无半分邪毒侵扰的紊乱，她悬了近两月的心，终于彻底落了下来。
“灵医姑娘，快来看！”陈生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他手里举着一张大红纸，快步跑到药铺前，灰色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底亮得像盛了春日的暖阳，“镇上的乡老们写了感谢信，说要把它贴在镇口的老槐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把瘟疫治好了！”
白灵凑过去看那张红纸，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写满了对“灵医”与“陈郎中”的感激之语，末尾还盖着落雪镇乡老会的朱红印章。她看着陈生兴奋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这些日子，他眼底的青黑渐渐褪去，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从前洪亮，想来是她每日在他水杯里加的凝气草粉末起了作用。
“该谢的是你，”白灵轻声说，“若不是你日夜研究古籍，找出适配的药方，这瘟疫也不会这么快平息。”
“可没有你帮忙辨认草药，调整药性，我这药方也只是纸上谈兵。”陈生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这些日子，他总觉得白灵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她总能精准地找到最有效的草药，总能在他对药性拿捏不准时给出关键建议，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似乎也在她递来的温水里悄悄消散。可他从不多问，只觉得能与她并肩抗疫，己是此生难得的缘分。
两人正说着话，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群镇民抬着一块牌匾走了过来，牌匾上刻着“济世神医”西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为首的是镇东的王乡老，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笑容满面地走到陈生面前：“陈郎中，这是咱们全镇百姓的心意！你救了落雪镇，就是咱们的活菩萨，这‘济世神医’的牌匾，你受之无愧！”
陈生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局促：“王乡老，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况且这功劳也有灵医姑娘的一半，我不能独自收下。”
“灵医姑娘的恩情，咱们自然记在心里！”王乡老笑着看向白灵，“等过几日，咱们再给灵医姑娘送块‘妙手仁心’的牌匾来！今日先谢陈郎中，若不是你从邻镇赶来，还带来了古籍里的药方，咱们落雪镇不知要遭多少罪！”
镇民们纷纷附和，将陈生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着感谢的话。有人递来自家做的糕点，有人塞给他刚采的新鲜蔬菜，还有孩童抱着一束野花，怯生生地递到他面前：“陈郎中，谢谢你救了我娘。”
陈生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眼眶微微发热。他自幼父母双亡，靠着祖父留下的医书自学成才，在邻镇开了间小医馆，日子过得清贫，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样被人珍视的时刻。他转头看向白灵，见她正站在人群外，微笑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欣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想把她拉到身边，告诉所有人，这份功劳，她占了大半。
可他刚要开口，就见远处来了一队骑马的官差，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卷文书，显然是从县城来的。镇民们见状，纷纷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那队官差。
官差走到药铺前，翻身下马，对着陈生拱了拱手：“可是落雪镇的陈生陈郎中？”
“正是在下。”陈生连忙回礼。
“在下是县城的主簿李大人，”李主簿展开文书，朗声说道，“听闻落雪镇爆发瘟疫，陈郎中挺身而出，研制药方，救治百姓，功绩卓著。县令大人特意命我前来，一是表彰陈郎中的济世之功，二是邀请陈郎中前往县城，与府城的名医一同编撰抗疫医书，供各地参考，以应对日后可能出现的瘟疫。”
话音刚落，镇民们立刻欢呼起来。编撰医书，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不仅能让陈生的名字传遍整个州府，还能让他的医术帮助更多的人。陈生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贫寒郎中，竟能得到官府的如此器重。
“陈郎中，这是县令大人亲笔写的邀请函，还请你收下。”李主簿将一卷烫金的邀请函递到陈生面前，“三日后，我会派人来接你前往县城。”
陈生接过邀请函，指尖触到烫金的字迹，心里百感交集。他抬头看向白灵，见她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鼓励，便深吸一口气，对着李主簿拱了拱手：“多谢县令大人器重，在下定不负所托。”
李主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着镇民们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带着官差离开了。官差走后，镇民们再次将陈生围住，纷纷向他道贺。陈生应付着众人的祝贺，目光却始终落在白灵身上——他知道，自己能有今日的荣耀，全靠白灵的帮助。若不是她，他或许早就累倒在抗疫的路上，更别说研制出有效的药方，得到官府的表彰。
等到镇民们渐渐散去，药铺里终于恢复了平静。陈生走到白灵面前，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灵医姑娘，谢谢你。若不是你，我……”
“你不必谢我，”白灵打断他的话，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心怀百姓，医术高明，得到这样的表彰，是理所当然的。”
她看着陈生眼底的感激，心里却悄悄泛起一阵酸涩。她知道，陈生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篇章，他会去县城，会与名医编撰医书，会成为名满天下的“神医”。而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等到报恩完成，便该离开这里，回到青丘。
可她舍不得。舍不得与他并肩熬药的日夜，舍不得他看她时温柔的眼神，舍不得这人间烟火里的点点滴滴。只是千百年前的誓言犹在耳边，她不能动心，不能耽误他的前程。
“三日后你去县城，要好好照顾自己。”白灵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舍，“县城不比小镇，人心复杂，你性子温和，凡事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陈生点头，看着白灵，突然鼓起勇气问道，“灵医姑娘，等我从县城回来，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邻镇开医馆吗？咱们一起行医，一起帮助更多的人。”
白灵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陈生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想答应，想永远留在他身边，可千百年前的誓言像一道枷锁，牢牢地困住了她。
“我……”她刚要开口，就见药铺门口传来一阵猫叫。是那只被她救下的小奶猫，它不知何时跑了回来，正围着她的脚边蹭来蹭去。
白灵弯腰抱起小猫，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轻声说：“陈公子，此事容后再说吧。你先安心去县城，等你回来，咱们再商议。”
陈生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沉，却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答复。”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药铺，落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却也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白灵抱着小猫，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默默想：陈生，这一世，我定会护你平安顺遂，只是这份情意，我只能藏在心底，首到报恩完成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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