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没有再理会王哥，他转过身，对陈教授和我温和地说道：“陈教授，实在不好意思。小王是新来的辅警，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去里面谈吧。”
“今天这个案子，我亲自来接手。”
王哥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
而周扬，他脸上的从容和镇定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慌乱。
李萌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死死地抓着周扬的手臂，指节都发白了。
刘队领着我们进了旁边一间独立的接待室，示意我和陈教授坐下。
他亲自给我们倒了两杯水。
“小同学，你别紧张。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我攥着温热的水杯，深吸一口气，将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我说的时候，周扬几次想开口反驳，都被刘队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李萌则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等我说完，刘队点了点头，把我的录音笔接了过去，交给身后的另一名警员。
“拿去技术科，立刻分析里面的音频内容。”
然后，他看向周扬。
“周扬同学，是吧？现在，轮到你了。”
周扬的嘴唇动了动，他似乎还想维持自己的体面。
“刘警官，这完全是污蔑。我们有楼道监控作为证据，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
“哦？监控？”刘队拿起笔，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很好，证据越多，离真相就越近。”
他抬起头，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周扬脸上。
“我现在就派人去你们学校，调取事发当晚，男生三号楼以及你和这几位同学宿舍楼附近的所有监控录像，还有全部的门禁刷卡记录。你应该没意见吧？”
“我……”
周扬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禁记录。
监控可以AI换脸，但门禁刷卡记录，记录着每一个学生进出宿舍楼的精确时间，那是学生会伸手不到的地方。
我的录音笔可以证明我整晚没有离开宿舍，门禁记录同样可以。
“怎么？有困难吗？”刘队追问。
周扬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身边的李萌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关我的事！是周扬！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崩溃地指着周扬。
“裙子是他让我去偷的！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过几天舞台剧的主演的位置就是我的！”
周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恶狠狠地瞪着李萌。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李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你！那天晚上在三号楼楼梯间的也是我们！你非说那样刺激，结果被巡逻的宿管大叔发现了，我们吓得赶紧跑，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她的话，让我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原来，那段所谓的“约炮”视频，主角根本不是我。
是李萌穿着我的白色纱裙，和周扬在男生宿舍的楼梯间里寻找刺激。
被宿管发现后，他们慌不择路地逃跑，李萌的裙子在混乱中被扯下，或者干脆是来不及穿，就落在了现场。
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也为了报复平日里可能存在的嫉妒，他们一合计，索性将计就计，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我这个裙子的主人身上。
周扬瘫坐在椅子上，最后一丝血色也从他脸上褪去，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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