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终于相信，死的真的是她妈。
“不……不可能……”
江诗予踉跄着后退一步，撞上了供桌，供品顿时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她猛地摇头，掩面哭泣，眼神疯狂地看向我。
“沈怀生！你告诉我！院长说的是假的！”
“手术台上躺在的不是我妈！你说啊！说不是我妈！”
江诗予脸色血色全无，她死死抓紧拳头，反问自己。
“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不，这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女人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随后她跪倒在地，狠狠抽了自己来几耳光，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妈...妈你回来...”
江诗予一边嘶吼着，一边不停地用手捶打地面。
“我他妈不是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江诗予猛地想起什么，她看向林温言厉声大吼，恶狠狠瞪着他。
“林温言！你是不是知道手术台上躺在是我妈！”
“你说！你老实交代。”
林温言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得像筛糠，带着哭腔大声说道。
“姐……姐！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自己说让我手术，好好锻炼锻炼自己。”
“你说是熟人不怕，出事你来负责，现在真的出事了你又怪在我身上，哪有这样的事啊。”
江诗予猛地打他的话。、
“你放屁！明明是你求着我。”
林温言摇头否认。
“你当时匆匆忙忙地跑进实验室，声称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让我来做手术，正好可以用于我的论文。”
“人已经去世了，你却说她自愿捐献！手续也都由你一手操办！让我安心用！”
他们不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林温言拼命地把责任往江诗予身上推。
“你胡说！”
江诗予尖叫起来，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林温言的衣领，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放屁！明明是你说的论文就差关键的临床数据了！”
“你哭哭恳求我，我才会这样，我才会害死我自己的妈妈。”
“现在出事了你就全推给我？！林温言！你个王八蛋！我掐死你！”
林温言也急了，用力推开江诗予。
“我没有！是你说反正救不活了，不如废物利用。”
两人在她妈的灵堂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两条疯狗一样互相撕咬，推搡起来。
院长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身体晃了晃。
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
“废物利用……死得其所……”
院长指着江诗予和林温言破口大骂。
“你们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们还是人吗？”
院长厉声喝止了他们的闹剧，脸上满是痛心和厌恶。
“够了！”
“两个都不是人！准备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警笛声。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谁是江诗予？谁是林温言？”
两人愣在原地，眼底的慌张藏不住。
年轻警官亮出证件，缓缓开口。
“我们接到报案，涉及过失致人死亡及非法行医案件，请二位随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看到警察，江诗予彻底崩溃。她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并非是跪向警察，而是朝着她真正的母亲，涕泪横流地爬了过去。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那人是您啊！”
“我以为……我以为那是别人！”
她哭喊着，回应她的却只有冰冷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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