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头目，我记得望舒早就跟你两清了，你现在没人跟着，倒是有个未婚妻。”
“哦对了，你那个未婚妻，现在正被你关在黑牢里，折腾得不像人样。”
余景川冷笑一声，一脸无所谓：
“那又怎么样？都是她自找的！我早就跟她断了关系，像她那样的女人就根本配不上我。”
“俞头目就不怕沈家找麻烦？”
“找麻烦？”余景川眼里满是嘲讽：
“沈家在我眼里算个屁！我不过用了点手段，沈家老爷子就乖乖不管她了，现在那女人的命在我手里，只要望舒点头，我现在就让她消失！”
太吓人了。
跟他在一起八年，我竟然不知道余景川这么狠毒。
这一刻我真有点怕了。
他虽然站不起来，可手里有军火的还有一堆手下，说不定我们今天根本走不出这阁楼，更别说救师哥的徒弟了。
程司礼看出了我的慌张，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他声音不大，却很镇定：
“俞头目，沈家你不放在眼里，那不知道程家在你心里，有没有分量？”
余景川皱起眉：
“程家？哪个程家？别随便编个姓氏就想吓唬我！在港圈，还没人能让我低头！”
程司礼静静地听着，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这时余景川身后的手下突然变了脸色，赶紧弯腰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还把亮着的手机屏幕递到他眼前。
余景川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突然抬头，眼里全是不敢相信：
“你是，南城程家的少东家？”
我也愣了，转头看向程司礼，他却一脸不耐烦，催道：
“赶紧放人，我没功夫跟你耗。”
余景川的手下赶紧弯腰劝他：
“头目，程家在南城是顶尖势力，军火生意都要让他们三分，这位程先生我们真惹不起啊……”
余景川眼里全是火，拳头攥着咯咯响，满脸不甘心，可最后还是咬着牙，让手下把师哥的徒弟带出来。
这时候我才懂，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
师哥的徒弟从里屋跑出来，身上没伤，就是脸色有点白，我赶紧迎上去。
“没事吧？没受委屈吧？”
他摇摇头，拉着我的手说：
“望舒姐，我没事，师哥早说过会有人来救我！”
我拉着他就要走，刚迈出去两步，就听见余景川在后面喊我：
“望舒，我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语气斩钉截铁：
“就算你腰好了，也配不上我。”
“等等！”他急了，声音都在抖：
“看在我们在一起八年的份上，再救我一次行不行？”
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点事，我摊摊手，笑着告诉他：
“忘了跟你说了，你的腰只有用灵蝶精血调和的鳞粉才能根治。”
“第一次没治，是因为你忙着救沈媛媛；第二次没治，是你让沈媛媛碾了我的鳞粉。”
“可我的鳞粉就那一包，被碾了就没了，你要护着她，就别想再治腰了。”
“余景川，你这辈子，都得靠躺椅过了。”
绝望像潮水一样把余景川围住，他双手垂下来，整个人瘫在躺椅上。
大厅的灯很亮，可他的眼神空洞的嘴唇抖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了。”程司礼拉了拉我的手，声音很轻。
我们三个人并肩往外走，阳光洒在身上，暖的让人想笑。
没过多久，我和程司礼又坐在灵蝶谷的院子里聊天，他的目光落在我翅膀上的疤痕上。
“望舒，还记得上次我们看月亮吗？我说你这对翅膀一定救过很多人。”
我点点头，嘴角弯起来，对上他温柔的眼神。
他突然说：“可能你忘了，十年前你在西山救过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小灵蝶，那就是我。”
“当时我刚化形，不小心掉进猎人的陷阱，是你用翅膀的汁液帮我治好了伤。”
我惊讶地看着他：“是…是你？”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眼熟！
“对，是我！”程司礼展开翅膀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我找了你十年，好不容易求师哥收我当徒弟，就是想再见到你，护着你。”
晚风又吹过院子，我心里暖暖的。
还好，一切都还不晚。
程司礼轻轻把我搂进怀里，我们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紧紧贴在一起。
我想，月亮或许听见了我的回响。
我会幸福吧！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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