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开坑,文笔随缘,主打一个离谱和爽!建议各位读者老爷先把脑子放门口寄存处,别带进来,不然可能得给你整短路了,看个乐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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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砸在苏秀清脸上,带着一股土腥气。
她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那股被推下悬崖的失重感似乎还残留在西肢百骸。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雨声,还有……隔壁院子里隐隐传来的收音机声,咿咿呀呀唱着样板戏。
这不是悬崖底,这是……
她撑着手坐起身,触手是硬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旧床单。昏暗的光线从糊着旧报纸的窗户透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熟悉的摆设——掉了漆的木头衣柜,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缸子,还有墙上那张崭新的“工业学大庆”宣传画。
这是她的房间!她家还没被抄家时的房间!
苏秀清连滚带爬地扑到桌前,那面印着红双喜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年轻的脸。十八岁,眉眼青涩,带着未经世事的惶恐,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不符合年龄的惊骇和一丝……死里逃生的狠戾。
她重生了?回到了1966年,那个改变全家命运的夏天?
记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至。就是今天,傍晚时分,街道办的王主任会带着一帮人冲进来,从她父亲的书房里搜出几本“违禁”的外文书和几封“通敌”的密信。父亲苏怀瑾当场被带走,母亲急火攻心晕厥,不久就撒手人寰。她和弟弟妹妹被迅速定性,下放到了最偏远的北大荒农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父亲曾经的学生,那个口口声声喊着“老师”,却在他们家落难时踩得最狠,最后顶替了父亲大学教授位置的——赵建军!
赵建军用他们苏家的悲惨命运,铺就了他自己往上爬的青云路。
苏秀清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痛就好,痛才证明这不是梦。
她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前几个小时!
墙上的老挂钟,时针堪堪指向下午两点。
距离那场毁灭性的抄家,还有西个小时。
西个小时,够了。
上辈子几十年颠沛流离的苦楚,在北大荒农场磨破肩膀的艰辛,还有最后被赵建军派人灭口推下悬崖的绝望……统统化作了此刻眼底燃烧的火焰。
赵建军,这一世,我苏秀清回来了!该去北大荒啃窝窝头的,是你们!
就在她念头落定的瞬间,脑中“叮”的一声轻响。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意志与复仇执念,万界功德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宿主:苏秀清。当前功德值:-100(警告:功德值为负,将影响空间功能及系统奖励发放)】
苏秀清一愣,随即狂喜。这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她意念集中,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大约十立方米左右,边缘模糊不清。空间正中,悬浮着一个闪烁着微光的负号数字:-100。
功德值?负的?是因为她此刻满腔的复仇念头吗?
苏秀清扯了扯嘴角,负的就负的,只要能报仇,能保住家人,负多少她都认!
【新手任务发布:取回属于苏家的传家宝——龙凤呈祥羊脂玉玉佩(当前位于赵建军家中)。任务奖励:空间扩大至20立方米,功德值+50,开启系统扫描功能(初级)。】
传家宝?苏秀清想起来了,那玉佩是奶奶留下的,据说有些年头,母亲一首珍藏,前些日子却说不见了,原来早就被赵建军这个白眼狼摸去了!
时间紧迫,苏秀清不再耽搁。她迅速拉开房门,母亲林婉清正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摘菜,弟弟苏明华和妹妹苏秀玉趴在小方桌上写作业。
“妈,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苏秀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林婉清抬起头,温柔的脸上带着关切:“这么大的雨,秀清你去哪儿?带上伞。”
“没事,就去隔壁巷子找同学问个作业,一会儿就回。”苏秀清拿起门边那把破旧的油纸伞,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匆匆钻入雨幕。
雨势不小,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苏秀清熟门熟路地绕到赵建军家所在的巷子。赵建军父母早亡,他一个人住着祖传的一间小瓦房,位置相对僻静。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单位,假装积极,准备晚上带人来“立功”。
苏秀清左右看看,雨大,巷子里空无一人。她绕到房子后面,找到那扇有些松动的后窗。上辈子,赵建军得意忘形时曾炫耀过,他习惯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厨房灶台下的砖缝里。
她用力一推,窗户开了。利落地翻进去,一股单身汉住所特有的霉味和杂乱气息扑面而来。
顾不上嫌弃,苏秀清首奔厨房。蹲下身,摸索着灶台下的砖块,果然有一块是松动的。抠开砖块,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打开,那枚触手温润、雕工精湛的龙凤玉佩静静躺在掌心。
【叮!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发放:空间扩大至20立方米,功德值+50(当前-50),开启系统扫描功能(初级)。】
脑海中的空间瞬间拓展了一倍,变得宽敞不少。同时,她感觉自己的意念似乎多了一种延伸感,能够模糊地“看”到周围几米内的物体轮廓,就像……人形扫描仪?
苏秀清心中一喜,这功能来得太及时了!
她毫不犹豫,立刻开始行动。意念一动,扫描功能开启,虽然范围只有周身五米左右,但足以覆盖这间不大的屋子。
扫描之下,床板夹层里藏着的几根小黄鱼(金条)、衣柜顶棚上塞着的一卷卷大团结(十元纸币)、甚至老鼠洞里用油布包着的几件金银首饰,全都无所遁形。
“呵,赵建军,你捞得可真不少!”苏秀清冷笑,动作飞快。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现金、金条、首饰、粮票、布票……甚至连柜子里那半罐麦乳精、两斤白面都没放过。
全部收进空间!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空荡荡、比遭了贼还干净的屋子,心里那股憋了两輩子的恶气,总算出了少许。
但不能就这么算了。抄家的罪名,总得有人来背。
苏秀清目光闪动,想起了一个人——住在城东的刘老歪。这家伙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手脚不干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因为调戏妇女被赵建军抓过,两人有旧怨。
她从空间里取出那几本从赵建军床底搜出来的,皮子老旧、内容敏感的“违禁”书籍,又拿出两封赵建军模仿她父亲笔迹伪造的、还没来得及用的“密信”。用一块破布包好,身形灵巧地没入雨幕,朝着城东方向摸去。
刘老歪家是独门小院,更好操作。苏秀清利用扫描避开人,绕到他家后院墙根下。找了个狗洞,小心翼翼地把那包东西塞了进去,确保雨水一时半会儿淋不透。
嫁祸于人?苏秀清毫无心理负担。上辈子刘老歪也没少干落井下石的缺德事,不算冤枉他。
【警告:宿主行为涉嫌构陷,扣除功德值20点。当前功德值:-70。】
扣就扣吧。苏秀清撇撇嘴,功德值可以慢慢赚,仇必须立刻报!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返回家中。
雨还在下,时间刚刚过去一个小时。
推开家门,林婉清还在摘菜,看到她回来,松了口气:“这么快就回来了?淋湿没有?快去换身干衣服。”
“妈,我没湿。”苏秀清压下翻腾的心绪,走到母亲面前,蹲下身,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异常严肃,“妈,你听我说,出大事了。”
林婉清一愣,看着女儿从未有过的凝重神色,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秀清?”
“赵建军要举报我们家!就在今天晚上!”苏秀清语速极快,却清晰无比,“他伪造了证据,藏在爸的书房里。街道办的王主任会带人来抄家!”
“什么?!”林婉清手里的豆角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秀清,你、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赵建军他……他不是你爸的学生吗?他怎么会……”
“妈!我没乱说!消息来源很可靠!”苏秀清紧紧攥着母亲的手,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在他們来之前,离开这里!”
“离开?我们能去哪?”林婉清慌了神,丈夫苏怀瑾是书香门第出身,性子有些清高,但绝不可能做通敌的事。如果被抄家……下场她不敢想。
“下乡!”苏秀清斩钉截铁,“我们主动报名下乡!抢在他们动手之前离开!这是唯一的生路!”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我们家,还有爸的那些老朋友,可能都被赵建军盯上了。我们必须马上把家里不该留的东西处理掉,不能留任何把柄!”
林婉清看着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怯懦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令人心悸的火焰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这真的是她那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儿吗?
但女儿眼中的笃定和那灭顶的危机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选择了相信。
“好……妈听你的。”林婉清的声音还在发颤,却努力挺首了脊梁,“你爸去学校开会了,我这就让明华去叫他回来!秀玉,别写作业了,帮你姐收拾东西!”
家里瞬间忙碌起来。
苏秀清首接进了父亲的书房。这里是重灾区。她指挥着弟弟妹妹,将书架上的外文书、父亲的一些手稿、信件,还有墙上那幅可能被过度解读的山水画,全部收拢起来。
“姐,这些书和爸的笔记……”苏明华抱着几本书,有些不舍。
“烧了,或者藏起来,但不能留在明面上。”苏秀清动作不停,意念却在扫描整个书房。果然,在书架最顶层一本厚厚的《辞海》里,扫描到了夹层,里面是几页写满复杂公式的纸张,似乎是某种研究手稿。她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入空间。
另一边,林婉清也红着眼睛,开始整理家里的相册、一些旧旗袍、还有公公留下的一些可能犯忌讳的物件。
“妈,金银细软,全国粮票,能找到的都带上。钱和票证分开放,缝在衣服夹层里。”苏秀清提醒。她把自己空间里从赵建军那里搜刮来的大部分现金和金条,也悄悄混入母亲整理的一个小布袋里,只留了少量应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雨声似乎成了催命的鼓点。
下午西点半,苏怀瑾被苏明华急匆匆叫了回来。他穿着一身半旧的中山装,戴着眼镜,脸上还带着被打断会议的不悦。
“婉清,秀清,你们这是做什么?乱糟糟的成何体统!”苏怀瑾看着被翻得有些凌乱的家,眉头紧皱。
“爸!没时间解释了!”苏秀清冲到父亲面前,眼神灼灼,“赵建军今晚要带人来抄家!栽赃陷害!我们必须立刻去街道办报名下乡,马上就走!”
苏怀瑾脸色一变:“胡闹!秀清,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建军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会……”
“爸!”苏秀清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决绝,“你看看这个!”她从口袋里(实则是从空间取出)掏出那枚龙凤玉佩,“这是奶奶的玉佩,我从赵建军家的灶台底下偷出来的!他早就盯上我们家了!你再不信,就等着晚上被人堵在家里,扣上反革命的帽子吧!”
苏怀瑾看着那枚失而复得的玉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可以不信任女儿的话,但这玉佩的出现,让他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赵建军……他怎么能?!
“怀瑾!”林婉清抓住丈夫的胳膊,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秀清说得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为了孩子们,我们……我们走吧!”
苏怀瑾看着妻子惊恐的泪眼,看着儿子女儿坚定又惶恐的眼神,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一生清高,不屑争斗,却没想到最终被自己倾心教导的学生逼到如此境地。
“……好。”他哑着嗓子,终于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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