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结束后的第二天,苏清鸢受林薇薇所托,带着几个丫鬟去西市采买布料。春日的西市格外热闹,沿街的商铺摆满了各色商品,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还飘着糖画、糖葫芦的甜香。
苏清鸢正站在一家布庄前,挑选着适合做春装的布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嚣张的呵斥声:“让开让开!别挡着本公子的路!”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少年,正带着几个家仆,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面容俊秀,却带着一股目中无人的傲气,正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李恒。
李恒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仗着家里的权势,横行霸道,不少人都被他欺负过。苏清鸢在动漫里见过他,知道他不仅嚣张,还格外护短 —— 昨天在赏花宴上嘲讽她的李轩,就是他的亲哥哥。
李恒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苏清鸢身上,看到她身上淡粉色的襦裙,又想起昨天哥哥回来抱怨,说在林府赏花宴上被一个丫鬟抢了风头,还让世子殿下动了气,他心里顿时来了火气。
“你就是那个叫苏清鸢的丫鬟?” 李恒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清鸢,语气里满是不屑,“我哥说你仗着有点小聪明,就敢攀附世子殿下?一个卑贱的丫鬟,也配跟世子殿下走那么近?”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围了过来,对着苏清鸢指指点点。布庄老板也吓得赶紧上前,小声劝道:“公子,姑娘,有话好好说,别在这里闹起来啊。”
苏清鸢却丝毫不慌,她放下手里的布料,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李恒:“李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与世子殿下只是朋友,何来攀附之说?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出口伤人,难道这就是礼部侍郎教出来的好儿子?”
“你敢教训我?” 李恒没想到一个丫鬟竟然敢反驳他,顿时怒了,“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啊,给我把她抓起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旁边的家仆立刻就要上前,苏清鸢却丝毫不惧,反而往前一步,大声说道:“李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难道你就不怕御史弹劾,不怕皇上降罪吗?”
她的声音清亮,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本来就对李恒的嚣张行径不满,此刻听到苏清鸢的话,纷纷议论起来:“是啊,这李公子也太过分了,人家姑娘好好的买东西,他凭什么抓人?”
“就是,仗着家里有权势就横行霸道,真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他了?”
李恒被众人的议论声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这个丫鬟不仅敢反驳,还会用舆论压他。他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谁敢动她?”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谢景辞身着月白色锦袍,带着几个护卫,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色阴沉,眼神里满是寒意,一看就处于盛怒之中。
李恒看到谢景辞,吓得腿都软了。他虽然嚣张,却也知道谢景辞的厉害 —— 谢景辞不仅是世子,还深受皇上信任,手里握着不少权力,他家根本得罪不起。
“世、世子殿下……” 李恒赶紧低下头,声音都在发颤,“我、我就是跟这位姑娘闹着玩的,没、没真要抓她……”
谢景辞没理会他,径首走到苏清鸢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我没事,世子殿下。” 苏清鸢看着他,心里满是感动。每次她遇到麻烦,谢景辞总会及时出现,保护她。
谢景辞这才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李恒:“闹着玩?本世子看你是胆子太大,连本世子的人都敢动。”
“不敢!我绝对不敢!” 李恒吓得赶紧磕头,“世子殿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解气地笑了起来。平时嚣张跋扈的李公子,在世子殿下面前,还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谢景辞看着李恒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今天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世子饶了你这一次。但你记住,苏姑娘是本世子的朋友,以后再敢对她不敬,或者找她麻烦,本世子定不饶你!”
“是是是!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恒连连点头,爬起来后,带着家仆灰溜溜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周围的人也纷纷散去,临走前还不忘对苏清鸢说:“姑娘,你真是好福气,能得世子殿下这么维护!”
“是啊,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苏清鸢笑着道谢,然后看向谢景辞,小声说:“世子殿下,谢谢你刚才帮我。”
“不用谢。” 谢景辞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语气也温柔了,“我正好要去前面的书局,看到这里有人闹事,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其实,谢景辞是特意来找苏清鸢的。昨天赏花宴结束后,他一首想着苏清鸢,今天一早就借口去书局,实则是想绕到林府附近,看看能不能遇到她。没想到刚到西市,就看到李恒在欺负她,他顿时就怒了,赶紧上前维护她。
苏清鸢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笑着说:“真是太巧了!我正好在买布料,准备给薇薇做件新衣服。”
“我陪你一起吧。” 谢景辞说道,“正好我也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布料。”
苏清鸢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
两人走进布庄,老板看到谢景辞,赶紧热情地迎了上来:“世子殿下,您想要什么样的布料?小店有最好的云锦、蜀锦,您随便挑!”
谢景辞却没看那些名贵的布料,反而拿起一块淡紫色的布料,递给苏清鸢:“这块布料颜色很好,质地也柔软,很适合你。”
苏清鸢接过布料,在身上比了比,淡紫色温柔又显白,确实很适合她。她笑着说:“世子殿下,你眼光真好!”
谢景辞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满是欢喜。他又帮苏清鸢挑了几块不同颜色、不同质地的布料,还特意选了一块最好的云锦,让老板做成裙子,送给苏清鸢。
苏清鸢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谢景辞这是在关心她,这份心意,她记在心里。
买完布料,谢景辞又陪苏清鸢逛了西市,给她买了糖葫芦、糖画,还有她喜欢的桃花酥。两人一边走,一边吃着零食,聊着天,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温馨又甜蜜。
夕阳西下时,谢景辞才送苏清鸢回林府。临走前,他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苏清鸢:“这个给你。”
苏清鸢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玉簪,簪子上雕刻着一朵盛开的桃花,栩栩如生。她惊讶地说:“世子殿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 谢景辞打断她,语气坚定,“就当是谢谢你昨天送我的‘平安兔’。而且,这支簪子很配你,我希望你能戴着它。”
苏清鸢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只好收下玉簪:“谢谢世子殿下,我会好好珍藏的。”
谢景辞看着她,笑了笑,转身离开。苏清鸢站在门口,握着手里的玉簪,心里满是甜蜜。今天不仅成功打脸了嚣张小公子,还跟谢景辞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这真是美好的一天。
而另一边,李恒灰溜溜地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礼部侍郎一听,吓得赶紧带着李恒去世子府请罪。谢景辞却根本不见他们,只让谢忠带话,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再惹是生非。礼部侍郎不敢多言,只能带着李恒回去,严加管教。
从此,京城里再也没人敢欺负苏清鸢,大家都知道,苏清鸢是世子殿下护着的人,谁要是敢动她,就是跟世子殿下作对。而苏清鸢和谢景辞的感情,也在这一次次的互动中,慢慢升温,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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