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不都是女人做主的吗?”
听了她的话后我试图找一个反驳的例子,但是我想到的无论是一个家庭里的一对夫妻还是热恋中的年轻男女还是其他关系的男人和女人,当他们在一个房间里过夜的时候男人都是很听话的,我不得不说她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钱是我付的啊!”我知道这话很没有底气,但是为了挽回点面子只想到这个理由来争床了。
“这也很正常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去酒店开房间不是向来都是男人付钱的吗?”
我承让她说的是实际情况,我无话可说了。
最后我决定再去开一个房间,留这个給她,走到登记处的时候却被告知没有房间了,外面在连夜下雨而且还不小,去别的宾馆是没有可能了,看来沙发是睡定了!
我无奈返回房间的时候她还在不断换台看新闻,看见我回来没有任何大的动静,我坐回沙发上拿起我的书,但是看不下去,我也相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被一个不认识的人闯进房间来告诉你,你晚上要睡沙发,把床让给她后你还有什么心情继续看书,佛教徒也不行。
“没有房间了是吗?”她一语中的地说。
“全中国人今天晚上都来开房间了似的。”我回答。
她没有再说话,我无话可说。本来问一下她的姓名和来自哪里是个不算太坏的话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想说。这样没过多久睡意就来了,还来得势不可挡。
我顾不上什么倒在了沙发上,睡着的时候我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梦境中那棵树准时出现,从外表上看我不知道是一棵什么树,对植物的辨认向来不是我的强项。全世界上的花花草草树树我能叫上名字的没有几种。
梦中树对我说了那个女孩是我接下来的伙伴,我对树说的话没有能够产生任何的抵触情绪而全然接受,就好像是那些话就是我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似的,只不过是由另外一个声音说出来了而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女孩还在睡着,她说两天没有睡觉了,要是换是我不睡上两天是醒不过来的。至于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我只要拭目以待便可以知晓。
睡了一个晚上的沙发,尽管沙发是属于上等货色,难免还是会全身疼痛。我起来后连续伸了5个懒腰想舒展筋骨。然后把窗帘拉出个小开来看一看早晨的窗外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昨夜的雨己经停了,光线明媚,街道被洗得纤尘不染。我看了一下时间,早上7点,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城市还没有完全苏醒,出门的人还不是很多,是我觉得城市最可爱的时间。
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后决定去洗脸洗澡刷牙。突然想起来女孩用了我的浴巾,没浴巾可不是很方便,打了服务电话叫服务员送一条浴巾来。
在等浴巾的时间里不禁盯着女孩的脸仔细研究起来,不知道是光线的缘故还是我自己的心情的原因,觉得女孩很好看,昨夜全然没有发觉。
眼睛紧闭,鼻子不算太高挑也不是很扁平,刚刚好那种,嘴巴小巧也紧闭着嘴唇,粉红耳朵怎么样看不到,被头发藏起来了。呼吸平稳懒散,看着容易让人想到世界美好。
想到我和这个女孩一起过夜了,我睡沙发她睡床,很不一般的一夜,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应该是送浴巾的。
服务员走后我突然想起来昨夜女孩为什么不按门铃而拼命敲门呢?难道是没看见吗?没有道理,还是故意这么干的!想知道等她醒来问一下就明白了!
我刮完胡须出来的时候她己经起来了,身上还围着浴巾,赤脚,两只手抓着窗帘和胸前的围巾,正盯着外面看。
从背后看上去,她看得很认真很陶醉。
看来她也喜欢早晨,我心想。我没有打算惊动她,拿上衣服想去换上,两个人老穿着浴巾呆在一起毕竟不是很好。
“早上好啊!”她突然说,没有回头看我,看来是舍不得外面。
“早上好!”我复制了她的话。
我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看着外面,姿势同刚才没有一点差异,一个姿势要坚持这般长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就做不到,这再一次说明她很陶醉外面。
“昨夜睡得还好?”我开始到处找话说。
“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外面开房间,这算是最好的一次。”她回答我。
“在表扬我吗?”
“没有,说的是真话。”这时她开始转身。
“经常和男人在外面开房间?”很快我就意识到我的话不太合适,她没有回答,这不奇怪,要换是我我也不会回答的。
“经常倒是没有,有过几次。”过了大概十秒她才回答,说完后进卫生间洗漱。
我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就打开电视机,就算没有什么可看,弄出点声音来也好。
“昨夜为什么不按门铃而是拼命敲门?”她走出来的时候我问她。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按门铃。”
“不一般的想法。”我很佩服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相互认识一下了。”
“迟早的事,我叫丙晨。”她的自我介绍是我见过的少有的简洁。
“不一般的名字,和你很相配。”我说。
她没有再回话,我又一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用毛巾搓着头发,头往一边倾斜,很常见的一个女人的动作。
我开始变换坐姿,努力假装集中注意力看电视。
“哪里可以干洗衣服?”她边干刚才的事边问。
“这里应该可以,问这个干嘛?”
“当然是要洗衣服啊,难道好玩吗?”
“现在就要洗吗?”
“现在就要洗,我不能一整天都穿浴巾和你呆在房间里吧!”
“没有其他衣服吗?”
“有的话就不用现在就急着洗,没有衣服了啊。”
她的话再一次成功地让我吃惊。
“出门就没有带几件衣服吗?”
“不但没有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背着包了吗?什么都没有带那包里装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装啊,空的。”
我拿起她的包,她说的是真话,包是空的。老实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人,自从她的出现后,没有一件事不让我始料未及。不论是说话还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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