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那光亮越来越近,林悦看清了,那是一盏挂在村口老槐树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几个村民正围坐在一起聊天,看到林悦走近,他们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哟,这是哪儿来的姑娘?”一个叼着旱烟袋的大叔率先开口,他的目光在林悦身上打量着,眼神里透着好奇。
林悦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小声说道:“大叔,我是来下乡的知青,请问这里是……”
“哦,知青啊,欢迎欢迎!”一个大妈热情地站了起来,“这儿就是咱们村啦,姑娘你叫啥名儿?”
“我叫林悦。”林悦微微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林悦啊,这大晚上的你咋一个人来啦?”另一个村民也凑了过来。
林悦犹豫了一下,含糊地说道:“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就是生产队长。“既然是知青,那就先跟我去队里安排的住处吧,明天再开始干活。”生产队长的声音带着几分干脆利落。
林悦跟着生产队长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土坯房,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你就先住这儿吧,条件是艰苦了点,不过大家都一样。”生产队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林悦看着这陌生而又简陋的环境,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村子里就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林悦被这声音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生产队长站在院子里。“林悦,起来啦,跟大家一起去干农活吧。”生产队长指了指不远处正在集合的村民。
林悦跟着队伍来到了农田。看着那一大片农田,以及村民们熟练地拿着农具开始劳作,林悦感到一阵茫然。她在现代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农活对她来说,简首就是天方夜谭。
生产队长递给林悦一把锄头,说道:“你就先从锄地开始学吧,把地松一松,一会儿好撒种子。”
林悦接过锄头,感觉那锄头沉甸甸的。她学着旁边村民的样子,用力将锄头举起来,然后往下砸去。可这锄头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砸在了离她脚边很近的地方,差点伤到自己。
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这城里来的知青,怕是吃不了这苦哟。”一个大妈小声嘀咕着。
“就是,看她细皮嫩肉的,哪干得了这粗活。”另一个大叔也跟着附和。
林悦听着这些话,又急又气。她咬了咬牙,再次举起锄头,可这次却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林悦又开始撒种子。结果,她不是把种子撒得太密,就是撒得太稀。旁边的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道:“姑娘,撒种子可不是这么撒的,你这样到时候收成可不好。”
林悦满脸通红,心中满是挫败感。她努力想要做好,可身体却总是不听使唤。
一上午过去了,林悦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她的手上也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中午,大家坐在田边休息,吃着自带的干粮。林悦打开自己的干粮袋,却发现里面的干粮因为昨晚的奔波己经有些发霉了。她看着那发霉的干粮,胃里一阵翻腾,实在是难以下咽。
“姑娘,你要是不嫌弃,就吃点我的吧。”刚才那个大妈递过来一个玉米窝头。
林悦感激地看了大妈一眼,接过窝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下午,林悦继续干活。她的动作虽然比上午熟练了一些,但还是远远比不上其他村民。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一天的农活终于结束了。林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住处,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刚走到床边,就瘫倒在了床上。
休息了一会儿,林悦想起自己偷拿的钱。她伸手往口袋里一摸,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钱不见了!她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西处寻找,可找遍了每个角落,都不见钱的踪影。
林悦心急如焚,她知道,这笔钱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没有了钱,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该怎么生活下去?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她坐在床边,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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