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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半入殓,指尖触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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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闯夜间前往女子提供的地址入殓,触碰到女子遗体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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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如墨,将白日的喧嚣彻底吞噬。

晚上十一点,郭闯锁好了“往生殡葬”的店门。他没有开自己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三轮——毕竟是要去高档别墅区,骑那玩意儿太掉价,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在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听到他报出“栖园”这个地址时,明显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他几眼。郭闯今天特意换了身唯一还算体面的黑色夹克,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至少干净。他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工具包,里面装着他吃饭的家伙什:寿衣、化妆箱、简单的净身用具、几样必要的法器(虽然他自己也不太会用,但架势得摆足),还有一小捆特制的、据说能安魂的线香。

“小哥,这么晚去栖园?那边……挺偏的啊。”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试探着问。

“嗯,有点事。”郭闯含糊地应道,不想多解释。他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逐渐稀疏的灯火,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栖园,他知道这个地方。算是本市早年开发的一个高端别墅区,依山傍水,环境没得说,但据说入住率不高,尤其是晚上,安静得吓人。而且,关于那边的一些灵异传闻,他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

B栋17号……那红衣女子苏小姐,怎么会住在那里?还要在子时办葬礼?

白天被金条冲昏的头脑,在夜色的浸染和出租车沉闷的引擎声中,渐渐冷静下来。一丝不安,如同水底的暗草,悄然滋生。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夹克内兜,那里硬邦邦地揣着那个装着金条的锦囊。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稍微安抚了他躁动的心绪。

管他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真有什么古怪,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得硬着头皮上!再说了,他干的就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行当,还能被吓死不成?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但握着工具包带子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车子驶出市区,路灯变得稀疏,周围的景物也渐渐被浓密的树影取代。只有车头灯切开前方的黑暗,像一艘小船航行在无边的墨海里。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清冷,带着山林特有的、的泥土和植物气息。

大约西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下。

“小哥,前面就是栖园的大门了,里面我不太方便进去,你就这儿下吧?”司机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宏伟且……森然的欧式大门。门内的路灯昏黄,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区域,更深处是连绵的黑暗和模糊的别墅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郭闯付了车钱,拎着工具包下了车。出租车几乎是立刻掉头,尾灯迅速消失在来时的路上,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沾染不详。

周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不知名虫豸的鸣叫,反而更衬得这寂静深入骨髓。

郭闯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植物清香的空气,定了定神,迈步朝着那洞开的、如同巨兽口腔的大门走去。

栖园内部比他从外面看到的更加空旷和寂静。一栋栋设计各异的别墅如同黑色的墓碑,零星地散布在起伏的坡地和树林间,大部分窗户都是黑的,看不到半点灯火。路灯的光线昏黄而无力,只能在他脚下投下一小圈模糊的光晕,道路两旁的阴影浓得化不开。

他按照路牌的指示,沿着蜿蜒的车道往里走。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B区似乎更靠里,也更偏僻。周围的别墅间距越来越大,灯光也越来越少。空气中那股湿冷的气息越发明显,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

他终于看到了B栋17号的铭牌。那是一栋独立的、带着明显仿古中式风格的别墅,黑瓦白墙,飞檐翘角,在惨淡的月光下,像一座巨大的、守墓的石兽。别墅周围林木环绕,将其与其他建筑远远隔开。

最让他心里一沉的是,整栋别墅,除了二楼某个窗户隐约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仿佛烛火般摇曳的光亮外,其余部分,包括院子,都是一片漆黑。

没有门灯,没有庭院灯,死气沉沉。

他走到那扇厚重的、仿古式的木制大门前,伸手摸了摸,触手冰凉。门上没有门铃,只有一个老式的铜环门扣。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苏小姐“子时独自前来”的嘱咐,深吸一口气,抓住铜环,轻轻扣响了门扉。

“叩、叩、叩。”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带着空荡荡的回音。

没有人应答。

他又扣了一次,稍微用力了些。

依旧是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屋檐,发出呜呜的声响。

难道……来错了?或者被耍了?郭闯心里开始犯嘀咕。他尝试着推了推门。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干涩的摩擦声响起,那扇厚重的木门,竟然被他轻轻一推,就缓缓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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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

一股比门外更加阴冷、带着浓郁灰尘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陈旧气息的风,从门缝里吹了出来,拂过郭闯的脸,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咽了口唾沫,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他摸出手机,想打开手电筒,却发现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按什么键都没反应。

“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低声骂了一句,是没电了?还是……这地方信号和电力都有问题?

他只能硬着头皮,借着从门缝透进去的微弱月光,以及记忆中二楼那点烛光的方向,侧身挤进了门内。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玄关,或者说前厅。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极致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还有一种……类似古旧木材和香料混合的、沉闷的气味。

他摸索着向前走,脚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家具的轮廓,都被蒙上了白布,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苏小姐?”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

没有回应。

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死寂的压迫感。

根据苏白天的描述,以及他作为殡葬师的经验,遗体通常会在客厅或者某个特定的房间。他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和感觉,朝着别墅更深、更黑暗的内部摸索而去。

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他隐约看到前方一扇虚掩着的房门缝隙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正是他在外面看到的那点“烛光”。

应该就是那里了。

他走到门前,再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宽敞的卧室或者说……灵堂?

房间的布置极其古怪。没有电灯,只在房间中央的梳妆台上,点着两根粗大的、白色的蜡烛。烛火跳跃不定,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影影绰绰,墙壁上投映出各种扭曲晃动的阴影。

房间的窗户被厚重的黑色绒布窗帘遮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

而在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雕花繁复的拔步床。床上挂着暗红色的纱帐,此刻帐帘向两边撩起,用银钩挂着。

借着摇曳的烛光,郭闯看清了床上的情形。

那位白天见过的红衣女子——苏小姐,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铺着白色锦缎的床榻上。

她依旧穿着那身鲜艳如血的红裙,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态安详得如同沉睡。苍白的脸庞在烛光下仿佛泛着一层莹白的光,黑发如云铺散在枕上,朱唇紧闭。

美得惊心动魄,却也……死寂得令人心悸。

她真的……死了?

郭闯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床边。越是靠近,那股阴寒的气息就越是明显,仿佛这床周围是一个无形的冷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淡雅、却透着一股陈腐气息的冷香,像是某种早己失传的香料。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这张毫无生气的绝美面容。白天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甚至更加强烈。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刚刚去世的人该有的状态。她的皮肤太完美了,没有任何尸斑或僵硬的迹象,但也冰冷得不像话。

“苏小姐?”他再次低声呼唤,带着最后一丝侥幸。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是真的了。

他定了定神,努力将自己代入职业角色。不管这客户有多古怪,既然接了单,收了钱,就得把活儿干好。入殓、净身、超度……按照流程来。

他放下工具包,打开,先取出了那套他带来的、质量最好的丝绸寿衣,准备先为她更换衣物,这是入殓的第一步。

“苏小姐,冒犯了。”他低声说了一句,算是告罪。然后,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先解开她红色连衣裙侧面的拉链或者盘扣。

他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她脖颈下方的衣物布料。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红色布料,即将触碰到她冰冷皮肤的瞬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阴寒的气息,如同蛰伏的毒蛇,骤然顺着他的指尖,猛地窜了上来!

那不是普通的低温,而是一种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冰冷!仿佛瞬间将他的指尖血液和神经都冻僵了!

郭闯“嘶”地倒吸一口冷气,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震得那两根白蜡烛一阵剧烈摇晃,房间里的光影疯狂扭动,如同群魔乱舞!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那接触过布料的位置,皮肤竟然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青白色,而且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残留的寒意还在沿着手臂向上蔓延!

这……这是什么?!

他猛地抬头,骇然地看向床上那具红衣“遗体”。

烛光下,她依旧静静地躺着,面容安详,仿佛刚才那恐怖的寒意与他无关。

但郭闯的心脏,却在这一刻,沉入了无底冰窟。

这单生意……

恐怕远不是他想象的,简单的天降横财。

而是……索命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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