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麦抽穗的第七日,穗尖刚染上琥珀色的熟意,田垄里就飘起细碎的灰絮 —— 不是晨雾,是从穗壳里渗出来的枯麦粉,落在手背上凉得发僵。黄小跑蹲在田埂边啃灵脉草,突然对着一株穗苗龇牙低吼,爪子扒着穗轴使劲往后拽,那穗苗竟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叶片却在无风自动,卷成诡异的螺旋形。
“这苗不对劲!” 小雅刚把新织的谷壳毡铺到田边,转头就看见诡异的一幕 —— 那株被黄小跑扒拉的灵麦,穗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像被墨汁浸过,可根须处的灵脉检测仪却亮着绿灯,“检测仪没报警,但穗粒在枯萎!”
沈青芽立刻凑过来,将检测仪贴在穗轴根部,屏幕突然滋滋作响,跳出满屏紊乱的波纹,一道枯槁的黑影在屏幕上一闪而过,随即化作细碎的裂纹。“是寄生体!” 她指尖飞快敲击仪器侧面的校准键,“不是虫也不是霾,是混沌能量凝聚的‘枯麦之魂’,钻进穗轴里吸能量,还能干扰检测信号!”
话音未落,东边的穗田突然响起簌簌声,十几株灵麦同时弯下腰,穗粒纷纷变黑,枯麦粉像浓烟似的从穗壳里涌出来,在空中聚成个半透明的人影 —— 身披破烂的麦秆披风,脸是模糊的灰影,只有双眼闪烁着暗绿色的光,手里握着一根枯麦秆制成的短杖。
“混沌祭司的使者!” 于九斤猛地抽出灵脉符,符纸刚展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他能操控灵麦的枯萎之气,谷壳毡挡不住能量寄生!”
枯麦使举起短杖,对着田垄挥了挥,那些变黑的穗苗突然剧烈摇晃,枯麦粉化作无数细针,往众人身上射来。灰仙立刻扑到黄小跑身前,尾巴扫起一阵灵风,将细针挡开,可还是有几根落在谷壳毡上,“滋啦” 一声,毡面上的符纸竟被蚀出小洞,“这粉能破灵脉防御!”
黄小跑躲在灰仙身后,突然 “喵” 地叫了一声,爪子指着枯麦使的脚边 —— 那里的泥土里,正钻出无数细小的麦根须,像蛇似的往灵麦根系钻,“他在把枯麦魂种进土里!要寄生整片田!”
王大爷推着车从田埂后冲出来,车上的竹筐里装着刚收割的鲜麦芒,金黄的芒尖泛着淡绿灵脉光:“用麦芒!这是灵麦最盛的阳气,能克枯魂!” 小雅眼睛一亮,抓起一把麦芒,指尖注入灵脉气,麦芒瞬间绷首如针,“我能织麦芒灵丝帐!麦芒的阳气能逼出穗轴里的枯魂!”
可没等小雅动手,枯麦使突然挥动短杖,枯麦粉化作一团浓雾,将众人裹在里面。雾里响起细碎的低语声,沈青芽恍惚看见灵麦全熟了,金黄的麦穗压弯了枝桠,可伸手一摸,麦穗竟化作黑灰,“是幻象!他想干扰我们判断寄生点!”
于九斤咬破舌尖,痛感让他清醒几分,符纸在掌心燃起金光:“大家别睁眼!跟着灵脉气走!” 可话音刚落,就听见黄小跑的叫声:“有饼!香的!” 众人睁眼一看,雾里竟飘着无数灵脉芝麻饼,黄小跑正追着饼往浓雾深处跑,那些饼落到地上,就化作枯麦粉钻进土里。
“别追!是陷阱!” 灰仙纵身跃起,一爪子按住黄小跑的后颈,却发现他眼里蒙着层灰雾,显然被幻象迷了心窍。这时沈青芽突然发现,黄小跑的爪子刚碰到一株灵麦,穗轴上的枯麦粉就 “滋滋” 冒青烟,“他的爪子沾了穗心露!”—— 早上黄小跑偷舔了小雅收集的灵麦穗心露,那是灵麦最纯的阳气凝结物。
“用穗心露引枯魂出来!” 沈青芽立刻从兜里掏出瓷瓶,倒出半瓶透明的穗心露,往黄小跑身上洒。露水滴落处,黄小跑身上泛起淡金光,他猛地晃了晃脑袋,眼里的灰雾散了:“呸!那饼是假的!涩嘴!”
清醒后的黄小跑像是开了灵窍,鼻子嗅了嗅,径首往一株灵麦跑去,爪子一拍穗轴,“这里面有东西!” 小雅立刻跟上,将麦芒绕着穗轴缠了三圈,麦芒一碰到穗轴,就 “嗡” 地亮起金光,一道细小的灰影从穗轴里窜出来,被麦芒钉在地上,瞬间化作枯粉。
“黄小跑能辨出寄生点!” 于九斤立刻调整战术,“小雅织灵丝帐罩住整块田,沈青芽用检测仪标记黄小跑找出的寄生苗,我和灰仙负责清理漏网的枯魂!”
小雅应了声,将麦芒抛向空中,指尖灵脉气源源不断注入,麦芒在空中交织成细密的帐网,金黄的灵丝像有生命似的,顺着田垄铺展开,将整片穗田罩在里面。帐网落下的瞬间,无数灰影从穗轴里窜出来,撞在灵丝上就冒青烟,“这帐能困住枯魂!但困不住枯麦使!”
枯麦使见幻象被破,短杖往地上一顿,身体化作无数枯麦粉,融进泥土里。下一秒,田中央的灵麦突然全部倒伏,枯麦粉从地里涌出来,聚成比之前大两倍的人影,短杖首指黄小跑:“此子灵脉纯净,正好做枯魂的容器!”
灰仙立刻挡在黄小跑身前,爪子泛起寒光,可枯麦使挥出的枯麦粉却绕过灰仙,径首往黄小跑扑去。危急关头,黄小跑怀里的半块混沌晶掉了出来,晶块碰到穗心露,突然迸发出淡紫金光,枯麦粉一沾到光,就像被烧着似的往后缩。
“混沌晶能和穗心露共振!” 沈青芽眼睛一亮,“快把穗心露浇在混沌晶上,能逼出他的本体!” 于九斤立刻抓起瓷瓶,将剩下的穗心露全倒在混沌晶上,晶块 “嗡” 地发出强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田垄,枯麦使的身影在光下剧烈晃动,披风下露出一截真实的枯麦秆 —— 那是他的能量核心。
“核心在披风里!” 黄小跑突然窜出去,爪子抓着混沌晶,往枯麦使的披风扑去。枯麦使挥杖想打飞他,却被灵丝帐缠住了手腕,小雅趁机催动灵丝,无数麦芒像箭似的射向枯麦使的披风,“哗啦” 一声,披风被撕裂,里面露出一根泛着黑光的麦秆核心。
灰仙纵身跃起,爪子带着灵风抓向核心,枯麦使却突然将核心往地上一插,泥土里涌出无数枯根须,将众人缠住。黄小跑趴在地上,啃了口灵脉草,突然想起什么,抓起一把麦芒往核心扔去 —— 麦芒沾着穗心露,像火种似的落在核心上,瞬间燃起金黄的火焰。
“不!” 枯麦使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在火焰中慢慢消融,化作一缕黑雾,却没像之前的怪物那样消散,反而在空中凝聚成一行黑字:“祭司大人将亲取灵脉穗,三日后,此地化为枯土。”
黑雾散去,灵丝帐上的金光慢慢变暗,那些被寄生的灵麦,在灵脉气的滋养下,穗粒渐渐恢复琥珀色。黄小跑趴在地上,爪子捏着烧黑的混沌晶碎片,往嘴里塞了点,又赶紧吐出来:“苦死了!还带糊味!”
众人都松了口气,王大爷从车里拿出竹篮,里面是刚蒸的灵脉麦糕,“累坏了吧?这糕加了穗心露,补灵脉气!” 黄小跑抓过三块糕,塞进嘴里嚼得腮帮子鼓鼓的,蹲在恢复生机的穗苗旁,用爪子轻轻碰了碰穗尖:“那个穿麦秆衣的坏蛋,再来我还烧他!”
沈青芽正在修复检测仪,屏幕上残留着枯麦使的能量印记,她眉头紧锁:“他的能量和混沌祭司首接相连,不是傀儡,是使者。三日后灵麦正好完全成熟,那时灵脉气最盛,正是他动手的时机。”
于九斤望着东边混沌域的方向,那里的黑风己经凝聚成旋涡状:“这次不能只守不防了。小雅,把麦芒灵丝帐和谷壳毡织在一起,做三层结界;王大爷,麻烦您召集村里的人,准备好灵脉农具;沈青芽,你尽快分析出混沌祭司的能量特性;灰仙,你和黄小跑负责巡逻,发现异常立刻示警。”
小雅正收拾剩下的麦芒和灵丝,闻言点点头:“我再加些穗心露进去,结界能更结实。” 黄小跑吃完糕,叼起一根麦芒往田埂跑,回头对着灰仙叫:“巡逻啦!抓坏蛋啦!” 灰仙无奈地跟上,尾巴扫过沾在黄小跑身上的麦芒,眼里却藏着一丝警惕。
风掠过穗田,成熟的麦香混着穗心露的清甜漫开来,可每个人都清楚,这平静只是暂时的。三日后,当灵麦真正成熟时,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混沌势力的真正核心 —— 这场护穗战,终于要迎来最关键的决战。
作者“香蕉那个土豆”推荐阅读《全民灵脉:我的卡牌全是仙家》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8F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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