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哎呦”一声，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烧火棍脱手而出，“哐当”掉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林溪，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儿媳，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你反了天了！敢跟我动手？！”
张氏尖叫着，挥舞着手就朝林溪脸上挠来。
林溪眼神一寒，不闪不避，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擒住张氏的手腕，五指如铁钳，掐得张氏嗷嗷首叫。
“动手？”
林溪逼近一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颊边，眼神冷得像是腊月的冰窖，
“你刚才，是想打死我儿子？”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骇人的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张氏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手腕更是疼得像要断掉，色厉内荏地嚷道：“是又怎么样？他偷吃！我教训自己孙子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你个被卖出去的破烂货！”
“偷吃？”
林溪目光扫过灶台方向，那里放着半个糙米馍馍，
“我儿子在自己家，吃口东西叫偷？张氏，你为老不尊，虐待亲孙，真当没人治得了你？”
“你叫我什么？！”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叫你张氏！”
林溪猛地甩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张氏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五十斤粮票，二十块钱，你就把我卖给了王二麻子，差点逼出人命！现在还想打死我儿子？”
林溪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张氏心惊胆战，
“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搓圆捏扁的林溪？”
张氏被她逼得退到墙根，看着林溪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锦鲤辣妈：合成万物带崽躺赢她忽然想起王二麻子刚才连滚爬跑回来时那惊恐的样子，嘴里还念叨着“邪门”、“有鬼”……
难道……这扫把星投了一次河，真的变成鬼回来了？
就在这时，院角水缸里平静的水面突然无风自动，泛起涟漪，甚至有几滴水珠莫名跳出了缸沿，溅落在泥地上。
张氏瞳孔骤缩，吓得“妈呀”一声，脸色惨白如纸，指着水缸，牙齿打颤：“你、你……妖怪！你是河里的水鬼！”
林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盯着张氏：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石头、丫丫、毛毛，是我的命根子。从今往后，你敢动他们一根头发……”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口还在微微荡漾的水缸，声音轻飘飘却带着刺骨的威胁：
“我就让你知道，被‘克’是什么滋味，被‘水鬼’缠上，又是什么下场。”
张氏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再看林溪那湿透滴水的衣裳和苍白的面容，越看越觉得诡异，哪里还敢有半分嚣张。
林溪不再看她，转身蹲下，将三个吓坏了的孩子轻轻拢到身边，声音放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怕，娘回来了。以后，谁也不敢再打你们，骂你们。”
她抬起手，用尚且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擦去石头脸上的泪痕和血迹，又摸了摸丫丫和毛毛枯黄的头发。
“有娘在。”
三个孩子依偎在她怀里，感受着这陌生却又让人安心的气息，终于“哇”的一声，彻底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林溪轻轻拍着他们的背，抬起头，目光越过抖如筛糠的张氏，望向院外。
这，仅仅是个开始。
欠了债的，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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