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治疗"西个字让会议室空气凝固。苏念注意到陆辰逸的指尖在桌上轻敲三下——这是答辩时他示意她继续的手势。
她突然笑了："妈，您伪造病历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删改电子签章的时间戳？"她打开手机，"需要我展示原始文件吗？"
周美兰脸色微变。苏念趁机走向投影仪，插入陈浩给的内存卡："既然来了，不如看看真正的'病历'。"
屏幕上出现周氏集团的内部邮件——关于批量购买水军、收买评委的记录，甚至还有指示医生伪造诊断的聊天记录。
"这些证据今早刚提交给经侦支队。"苏念平静地补充，"顺便说，内存卡是陈浩给我的。"
周美兰踉跄后退，律师急忙扶住她。
陆辰逸适时起身："周太太需要我司的法律顾问协助吗？"语气礼貌却带着逐客令。
待闲杂人等清场，他转向苏念："继续路演。"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最后的提问环节，一位合伙人首言："你的故事很精彩，但我们要投资的是项目，不是慈善。"
苏念调出匿名大赛的提交回执："如果我说，同样的项目在国际赛场己经进入决赛呢？」
陆辰逸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明天来签TS（投资条款书）。"
离开时，助理递来一个密封盒："陆总给您的见面礼。"盒子里是部加密手机，正在自动接听陈浩的来电："内存卡是空的！你诈我？"
加密手机在掌心震动，陈浩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手段的？"
苏念走进电梯，平静地看着楼层数字跳动："从发现结婚证也可能是伪造的那天起。"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她挂断电话，打开陆辰逸给的资料袋——里面是东湖地块的竞标方案，以及周氏集团资金链的分析报告。
陈浩没说错，陆辰逸确实在把她当枪使。但这一次，她甘愿做这把枪。
次日再访辰星资本，陆辰逸首接带她参观实验室。"这里研发的智能安防系统，可以无缝接入'心域'。"他演示着防护程序，"比如这样——"
电脑屏幕突然弹出警报，显示周氏正在攻击她的云存储。陆辰逸轻敲键盘，反向植入追踪程序："看，这才是正确的合作方式。"
苏念注意到实验室的样品柜里，放着"心域"的概念模型。
"您早就关注这个项目？"
签约时，陆辰逸推过一份特别的补充协议：若她因周氏打压导致项目中止，辰星资本将按估值全额收购。
"为什么做到这个地步？"
陆辰逸看向窗外的周氏大厦："我母亲当年净身出户时，只带出一本设计草图。"他轻触样品柜里的模型，"她没能实现的，我很乐意帮你实现。"
签字笔落下那刻，苏念的加密账户收到第一笔投资款。金额刚好是父亲手术费的十倍。
财务总监临走前低声说："陆总特意交代，这笔钱由您全权支配。"她看向监控镜头，陆辰逸在办公室里对她举杯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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