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失利让办公室气氛低迷。林薇不死心地给其他地产公司打电话，对方一听是星辰科技就找借口推脱。
"周氏在行业内封杀我们了。"林薇挂掉第N个拒绝电话，瘫在椅子上，"连之前表示过兴趣的客户都变卦了..."
苏念站在窗前沉默。阳光照在她新印的名片上——"星辰科技CEO"。这个头衔此刻显得如此讽刺。
傍晚，她独自在办公室修改方案。加密手机突然响起，陆辰逸言简意赅："下楼。"
黑色轿车里，陆辰逸递给她一份请柬："今晚的智能家居峰会，有个你应该见见的人。"
"我现在没心情参加酒会..."
"不是酒会。"他示意司机开车，"是战场。"
峰会现场名流云集。苏念一眼就看见周美兰正与几位行业大佬谈笑风生。见到苏念，周美兰优雅举杯，眼神却冷若冰霜。
陆辰逸径首带她走向一位正在自助餐区大快朵颐的老人："赵老，这就是我和您提过的苏念。"
老人满手油光地抓起餐巾擦手，眯着眼打量苏念："就你这小身板，敢和周家叫板？"
苏念认出这是行业泰斗赵明远，退休多年的智能家居奠基人。她不卑不亢地回应："不是叫板，是做正确的事。"
赵老突然大笑，笑声洪亮得引来全场侧目。他抓起一只龙虾塞给苏念："明天早上八点，我实验室见。迟到一分钟，免谈！"
临走时，赵老突然压低声音："小心你那个小助理。"
次日清晨七点五十，苏念站在市郊一栋爬满藤蔓的老洋房前。推开虚掩的铁门，院子里堆满各种拆卸的智能设备，像个科技废品站。
"迟到了三十秒！"赵明远洪亮的声音从车库改造的实验室里传出。老人穿着沾满机油的工作服，正徒手拆解一台智能冰箱。
"这是'心域'的核心模块。"苏念递上设计图。
赵老看都不看扔到一旁："图纸都是狗屁！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个？"
苏念沉默片刻："为了让更多像我一样的人，在家里能有一处喘息的空间。"
老人动作顿住，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就为这个？"
他突然抓起改锥敲打冰箱："看看！这些所谓智能家居，除了监视用户还会什么？"又指向满院子设备，"我退休后拆了三百多款产品，没一个真正为人着想！"
苏念弯腰捡起被扔掉的设计图，轻轻抚平："所以更需要有人做对的事。"
赵老沉默地领她走进内室。墙上挂满他年轻时获奖的照片，最显眼处却是一张泛黄的母女合影。
"我女儿..."老人声音沙哑，"当年要是能有你说的那种'心域'，也许就不会..."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扔过来一套工装："换上。今天教你怎么让系统识别真正的情绪。"
在赵老的实验室特训一周，苏念对"心域"进行了颠覆性升级。新增的微情绪识别模块，能通过声音波动和面部微表情判断用户真实情绪。
"技术只是工具，"赵老送她出门时说，"难得的是你懂为什么要用这些工具。"
回到公司，林薇兴奋地汇报："学姐！有家新成立的'悦家公寓'在招标，他们CEO是海归，不吃周氏那套！"
两人连夜准备标书。林薇提出把赵老教的情绪识别技术融入方案："我们可以为合租的年轻人设计'情绪边界'，当检测到室友情绪失控时自动启动隔音..."
苏念惊讶于她的举一反三。这个毕业不久的姑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
竞标当天，她们在电梯里遇到力创的人。对方嘲讽："又是你们？还没吸取教训？"
林薇突然上前一步："请问您知道什么是共情计算吗？"没等对方回答，她连珠炮似的抛出专业术语，把对方说得目瞪口呆。
苏念拉回她："没必要。"
"有必要！"林薇眼睛发亮，"我在练习学姐教我的——用实力让对方闭嘴。"
三天后，悦家公寓宣布星辰科技中标。虽然只是个小项目，但这是她们赢得的第一个客户。
庆功宴上，林薇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玩得开心吗？我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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