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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砚知桂语:蔷薇与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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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时,苏晚把收集好的桂花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用来做今年的桂花酱,一部分装进香囊送给熟客,剩下的则小心地收进玻璃罐,准备等冬天和林砚一起煮热红酒。她蹲在院子里分装桂花时,小桂花苗的枝叶己经能没过脚踝,风一吹,叶片轻轻蹭过她的手背,像在撒娇。

“明年蔷薇种在这里,藤蔓就能顺着桂花树的枝干往上爬。”林砚拿着卷尺在“砚知桂”旁比划,指尖顺着树干向上指,“夏天开花时,粉色的蔷薇绕着金黄的枝叶,坐在长椅上看书,抬头就是花和叶,多好看。”苏晚放下手里的玻璃罐,凑过去帮他扶着卷尺,笑着补充:“还要在长椅旁摆个小茶几,放着我们的星空日记和‘第三颗星’灯,傍晚时就能边喝茶边看星星。”

入冬前,林砚特意去花市挑了蔷薇花苗,选的是重瓣粉蔷薇,花农说这种品种花期长,香气也清淡,不会盖过桂花的甜香。他把花苗种在“砚知桂”西侧,还在旁边立了细细的竹架,方便藤蔓攀爬。苏晚则在竹架上挂了几个小巧的铜铃,风一吹,铃音清脆,和树叶的沙沙声混在一起,成了院子里独有的声响。

第一场雪落下时,蔷薇花苗裹上了林砚做的保温罩,“砚知桂”上的红灯笼又亮了起来,连小桂花苗的围栏旁都挂了两个迷你灯笼。小女孩踩着雪跑来看,手里捧着一幅画,画里的蔷薇绕着桂花树,灯笼在雪夜里闪着光,旁边写着“蔷薇和桂花是好朋友”。苏晚把画贴在书店的玻璃窗上,路过的人看见,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两眼。

春节期间,书店里摆着苏晚做的桂花糖和林砚泡的桂花酒,熟客们来拜年时,总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聊会儿天,看着红灯笼映着白雪,闻着屋里飘出的桂花香,都说“这院子比家里还暖和”。张阿姨带来了自己做的腊肉,非要给他们炖一锅腊肉白菜:“冬天就得吃点热乎的,明年蔷薇开花了,我再带孙子来赏花。”

开春后,蔷薇花苗最先冒出新芽,嫩绿的藤蔓顺着竹架慢慢爬,没过多久就碰到了“砚知桂”的枝干。苏晚每天早上都会去院子里看,把长得太密的藤蔓轻轻理开,还在竹架旁插了块小木牌,写着“蔷薇的攀爬日记”。林砚则按照去年的约定,在“砚知桂”东侧装了一张原木色长椅,长椅下铺着青石板,旁边的小茶几上,迷你“第三颗星”灯常年亮着,哪怕白天也透着暖黄的光。

初夏的第一个周末,蔷薇终于开花了。第一朵花绽放在“砚知桂”的枝干上,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风一吹,轻轻蹭过桂树叶,香气清淡又温柔。苏晚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星空日记,把这一幕拍了下来,贴在新的一页,雨檐下的第三颗星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雨檐下的第三颗星最新章节随便看!写下:“蔷薇与桂·第一年夏:第一朵蔷薇开了,像落在绿叶上的粉星星。林先生说,今晚有英仙座流星雨,我们可以坐在长椅上等。”

当晚,两人在长椅上铺了厚厚的软垫,盖着同一条毛毯,手里捧着热奶茶。“第三颗星”灯的光映着蔷薇和桂叶,远处的星空里,流星偶尔划过,拖着淡淡的尾痕。苏晚靠在林砚怀里,忽然想起三年前种“砚知桂”的那天,那时她还在担心树苗能不能活,如今却己经有了蔷薇相伴,有了小桂花苗成长,有了满院的故事。

“明年小桂花苗应该就能长到一米高了,蔷薇也会开得更多。”林砚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手背上的木戒,“我们可以在小桂花苗旁种点薄荷,夏天煮柠檬水时放几片,还能驱蚊虫。”苏晚笑着点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轻声讲星图的故事,闻着身边蔷薇的淡香和桂花的余韵,心里满是安稳。

日子一天天过去,蔷薇花越开越多,粉色的花朵绕着“砚知桂”,从初夏开到初秋。路过的游客常会走进院子,坐在长椅上拍照,有人还会问苏晚要一张星空日记的复印件,说“想把这份美好带回家”。苏晚干脆在书店里放了一叠空白便签,让大家写下对院子的祝福,贴在“砚知桂”的树干上,慢慢的,树干旁就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签,像挂满了小灯笼。

深秋时,蔷薇花谢了,“砚知桂”又开满了金黄的花,香气比往年更浓。苏晚和林砚像往常一样收集桂花,小女孩也来帮忙,她己经学会了小心地摘下花瓣,不弄伤枝叶。张阿姨则搬来自己做的南瓜饼,放在长椅旁的茶几上,笑着说:“今年的桂花最香,南瓜饼就着桂花茶,比什么都好吃。”

夜色渐深,苏晚靠在林砚怀里,翻着星空日记里的新照片——有蔷薇开花的模样、游客写下的祝福便签、小女孩帮忙摘桂花的笑脸,还有他们坐在长椅上等流星的合影。林砚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轻声说:“明年春天,我们把小茶几换成秋千吧,坐在秋千上看蔷薇,肯定更舒服。”

苏晚抬头看向他,眼里映着窗外的月光和桂花的影子:“好啊,还要在秋千旁种点向日葵,夏天跟着太阳转,秋天还能吃瓜子。”林砚笑着点头,把她搂得更紧些。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吹动了树干上的祝福便签,铃音清脆,星子闪烁。

他们知道,“砚知桂”会继续长高,蔷薇会每年绽放,小桂花苗会慢慢长成大树,向日葵也会在明年夏天迎着太阳微笑。而他们的故事,会像这满院的花草一样,在时光里慢慢生长,每一个季节都有新的美好,每一页星空日记都写满温暖,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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