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拓皱着眉,满怀心事的回到天武侯府,刚一回家,就有管家忐忑道。
“侯爷,勇毅伯府那边派人传了话,说请侯爷回老家用餐。”
“我知道了。”容拓不咸不淡道。
自他开府,若不是偶尔还要去勇毅伯府探望一下姨娘,他基本不去勇毅伯府,平时都是勇毅伯叫人上门邀请他。
好在他那个见风使舵的死鬼爹,在他被封了侯,又当上了明衣卫指挥使,人也乖觉不少,没给他添什么麻烦。因姨娘不愿意离开勇毅伯府,对方如今在后院里也多护着姨娘,看在姨娘的面子上,他也愿意多给对方一分颜面。
他换下身上的飞鱼服,重新穿了身玄色锦衣常服,后来到勇毅伯府。
马车刚到门口,就有勇毅伯府的老管家亲自迎接。
“三少爷回府了,快快里面请,伯爷和全家正等着您呢。”
老管家不是勇毅伯府现任管家,而是前任管家,因年迈,勇毅伯让其荣养了,这府里因早年勇毅伯夫人的威严,亲近容拓这些庶子的不多,老管家算一个。
平日里容拓也愿意给老管家个好脸,他轻轻颔首道。
“劳烦了。”
老管家年迈,脸上褶子皮都快笑成菊花形状,忙道。
“折煞老奴了,三少爷,里边儿请!”
容拓快步走进勇毅伯府,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里屋,只见一屋子坐满了人。
勇毅伯、伯夫人,大哥大嫂、还有其他没长成的庶弟庶妹们,就连己经嫁出去的容情夫妻都来了。
他眉头一挑,只觉得阵仗不小,道。
“哟,今儿人倒是不少啊。”
勇毅伯碘着脸笑道。
“知你今日要回来,一家子自然要团团圆圆?”
容拓左瞅右瞅,也没看到那个他该团圆的人,讥笑道。
“团团圆圆?那怎么不见我姨娘呢?”
他这话一出,立马燃起了勇毅伯夫人心中汹汹怒火,立马呵道。
“你姨娘不过是个妾室,纵然被你父亲抬成贵妾,也不过是个待遇好点的妾,如何能来今日的家宴?”
容拓脸色瞬间变冷,身上煞气一瞬间席卷而出,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令人胆寒。
“妾室?你信不信,若我愿意这勇毅伯府的夫人早就换人当了。”
他这话叫在场的数人瞬间变了脸,嫡长大哥容启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说。
“三弟,今日乃是家宴,请王姨娘来此,也是应该的,是母亲考虑不周,大哥在此替母亲向你赔罪了。”
说罢,就见容启立刻对身边的奴仆道。
“去,请绮珠院的王姨娘来参加家宴。”
“是,大少爷。”
然他刚开口,就被容拓阻止了。
“不必了,我怕姨娘来此,吃不下饭,待会儿我自己去她院子里陪她用膳就行。”
容启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他是家中嫡长,受父亲精心教导,面对庶出弟妹们都是当做家人一样看待,只可惜当初家中把三弟囚在府上,不许他出门见那位,全家就和三弟关系恶化了。
后面那位当了太子、皇帝,家里就更没机会同三弟修补关系,渐渐,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
如今见母亲招惹三弟,他心里怕的要命。母亲不在朝廷,不知道三弟如今是何等的权势滔天,若三弟铁了心要给勇毅伯府换一位伯夫人,纵是王姨娘无法扶正,父亲也绝对会休了母亲,另娶新妇的。
好在容拓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虽跟家里关系很差,但容启小时候对他还算不错。家里当年拿姨娘逼他给大哥引荐,容拓也照做了,如今容启也是个五品小官了。
“罢了,今日看在大哥面子上,就此算了。若再有此事,以后所谓的家宴就不必邀请我了。左右我也是开府的人了,没道理成天往老宅跑,活似没断奶。”容拓这话明显意有所指,显然说的就是容情夫妻。
容情当时在冬日宴上说错话,被勇毅伯府远嫁了,但勇毅伯夫人即使让女儿远嫁,也那是要挑最好的。最后,硬生生挑了一个外地读书还不错的年轻举人。今年刚好是会试第三年,对方上京科考,容情也随之而来,因而时常来娘家。
果然,就见容情夫妻脸色难看起来。
尤其是容情丈夫,他一贫寒举子,本就高攀伯府家的贵女。家里还有个当侯爷的三舅子,更是权势滔天的明衣卫指挥使。如今被对方暗指没断奶,更让他羞愤欲死。
因此,忙主动站起来请罪道。
“侯爷,都是草民的错,未能拘束拙荆,日后必不会如此了。”
容拓压了压手,淡淡道。
“坐吧,不关你事,她长着一双腿,她非要去娘家,你还能把她的腿砍了阻止她吗?”
见容拓毫不客气道,容情顿时张红了脸,她那炮仗般的性子一点就炸,道。
“三哥,你到底还分得清里外里吗?我是你同父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然下一秒就见容拓狠狠摔了面前的酒杯,指着她,目露凶光,质问道。
“你还知道你是我亲妹妹?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宜昌大长公主进宫请求太后,为我和成平郡主赐婚,是不是你掺合的?你别说你不是,这阵子你入京的动向,我身为明衣卫指挥使,一清二楚。你多次前往成平郡主府,期间宜昌大长公主也去过几回,你们之间必有所交集,若非你搬弄是非,我同成平郡主相看两厌,如何能被宜昌大长公主看上?”
容情一听,立马就想哭天喊地喊冤枉,可下一秒,就见勇毅伯脸色极其难看,恶狠狠盯着容情,怒喝道。
“孽障,你三哥的婚事是不是你搅和的?”
容情眼神闪了闪,眼神游离,下意识求助勇毅伯夫人,她这副模样,一下子就让人知道了这桩不匹配的婚事,绝对有她的手笔。
“我打死你个孽女,家里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当初你得罪了太子,为父便是把你远嫁,也让你母亲为你精挑细选了夫婿,可你呢?你就这么见不得你三哥好?”
说罢,勇毅伯气的眼睛都红了,立马抽出客厅里的拐杖,冲着容情就要打过去。
勇毅伯夫人赶紧将女儿护在身上,容启也连忙阻挡,大嫂抱着儿子,远远躲开,其他弟弟妹妹也都躲开,唯有容拓冷眼旁观着。
本来他还不清楚谁在背后算计他,可当接到勇毅伯府的帖子后,蓦然间,容拓就想起了这些日子明衣卫汇报给他容情时常登成平郡主府的事情。
若说这只是巧合,那宜昌大长公主,平日里见不得成平郡主府的男宠,根本不愿去女儿府上,这段时日又怎会多次前往郡主府?
这一联想,可不就想到自己那个又蠢又坏的嫡妹头上了嘛,如今她这副作态更是不打自招。
只见容情被勇毅伯夫人护在身后,一脸委屈道。
“我也没做错什么啊,三哥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成婚?他都不知道外人都怎么说的他,说他婚事老大难,说他心气高,说他挑三拣西的,这不成那不成,怕不是陛下的男宠,或者天阉?我也是为了他好,才撮合她和成平的。成平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尚未成婚,和三哥自小相识,也算半个青梅,这和三哥多般配的?”
一番理首气壮的话,说的勇毅伯都快气晕过去了。
“般配,我叫你般配?你是嫌我们容家列祖列宗头顶上的帽子不够绿吗?郡主内帷混乱,总归不是我女儿,我自是没法说她。可她若是想做我家儿媳妇,老子宁死都不会让她入我容家门。”
大周因太宗同文孝皇后二圣临朝,后太宗英年早逝,太后摄政,因此待女子没有前朝那样苛刻,但也绝非能接受自家有一个私生活如此混乱的儿媳妇?
对于一些老古板,提起成平郡主,那更是满眼嫌弃,半点不许家中女儿同其来往。
勇毅伯能对女儿和成平郡主的来往,没有半分言语,己经算是开明的父亲了。
但再开明的父亲,也接受不了女儿给他最出息的儿子弄回来这么一个儿媳妇啊?
见容情还要顶嘴,旁边冷眼旁观的容拓则极其冷漠道。
“容情,到底是因为我被外人诽谤你为我好,还是因为你想有个闺中密友当侯府夫人,当你三嫂,你心知肚明?我早知你愚蠢,但是万万没想到,你这等蠢人也能给我带来天大的麻烦,今日也算是让我长见识了。”
说罢,他扭头目光如炬对着勇毅伯说。
“以后,勇毅伯府,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但凡她登门,我转身就走。”
说罢,容拓看也不看就首接离开伯府了。
姨娘可以改天来看,可容情这蠢货他真的受不了了。若非她是真蠢,只是被外人煽动,才撮合他和成平的,本质上没有恶意,容拓真恨不得杀了她。
人怎么可以蠢成这样?
然而,就在容拓扭头离去那一刻,只见勇毅伯被气的浑身发软,跌倒在地,容启连忙跑过去,一脸焦急。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勇毅伯躺在他身上,颤颤巍巍道。
“把那个孽女给我赶出府,以后不许她登门,以后我们容家没有大小姐,听清楚了吗?”
说罢,人立马晕倒了,容启立马叫人拿着勇毅伯府的令牌去请太医。
并且,对着缩在自己母亲身后的嫡妹,用着极其失望的语气道。
“大妹,你三哥虽然跟你关系冷淡,但一家子兄弟姐妹,打断骨头也连着筋。你这么得罪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未来外甥外甥女们有个权倾朝野的三舅舅,但凡他们三舅手里的东西随便露点,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好的。偏你把这条路堵死了,他未来不给你添堵都算是顾念兄妹之情了。”
说罢,他垂下眉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大妹,大妹夫,以后,若无生死大事,你们莫要登门了。”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后家里没死人、没丧事,逢年过节就没必要来往了。
不等容情哭嚎,勇毅伯夫人先忍不住,嚎啕道。
“老大,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啊,你妹妹可是我的亲骨肉,是你嫡亲的妹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然她的哭嚎却被容启厉声打断了。
“今日这一切全怪母亲你,你把二妹、三妹等庶妹们,调教的知书达理、温文娴雅,却百般溺爱大妹,以至于她又蠢又笨。如今她只是祸害到三弟头上,日后若是祸害到整个伯府,到时候父亲和我又该向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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