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催婚,这在后世都是个超级大难题,更何况孝治天下的古代呢。
皇帝也是不想同太后和大长公主起冲突,毕竟两位皇室长辈,也非跋扈之人,皇帝还是要慎重对待的。
更何况,就这么点小要求,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吧,没必要打太后和大长公主的脸。
若是跟个中山狼似的,自以为当了皇帝就可以随意训斥宜昌大长公主,不尊太后脸面,贬低成平郡主,那死了下地府时,皇帝都没办法面见先帝。
因而皇帝采取了婉转说服两位长辈的办法。
而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宜昌大长公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最后狠狠瞪了满脸喜色的成平郡主一眼,就带人离宫了。
待大长公主离开后,就剩了太后、皇后,皇后身边奶娘抱着的小太子,以及自顾自面不改色用膳的皇帝。
太后看了看一家三口,叹气道。
“皇帝,可是予给你添了麻烦?”
皇帝愣了愣神,忙放下筷子,道。
“母后,此话怎讲?”
“予只是看着宜昌为母,可怜成平迟迟不婚,才替她问一问你麾下天武侯的婚事,并非逼迫皇帝非要给两人赐婚。”太后解释。
皇帝见状,知道太后是想真心担心自己给他添了麻烦,便说了实话。
“母后,朕为天子,成平是朕的表妹,朕其实不介意她有没有成亲,更不介意她有没有男宠。她嫡亲的哥哥赵兴,当初和元白将朕从陆府带了出来,朕很感激。只是赵兴不成器的很,朕将他扔去了神武军锻炼一番,以后好为国效力。其妹赵欣不但是赵兴嫡亲的妹妹,也是朕的表妹。看在父皇面上,只要她不牵扯到造反中,不残害臣工百姓,朕保她荣华富贵一生。”
皇帝只说他会对成平郡主怎么怎么好,但太后却听出了言下之意,下意识道。
“那天武侯呢?不能为两人赐婚吗?”
该说不说的,如今朝廷最优秀的黄金单身汉,那就莫过于天武侯容拓了。本人年轻,皇帝心腹,手握重权,其父族乃是世袭伯爵府,本人又是世袭侯爵,家世优渥。但凡家世差点的,都不敢惦记对方正妻之位。
更何况这位黄金单身汉,还格外洁身自好,是不少夫人眼里的好儿郎。宜昌大长公主做梦都想把这么优秀的好女婿,扒拉给自己的掌上明珠成平郡主。
但偏偏,天武侯容拓背后站了个皇帝,他不同意这桩婚事,那她说破天,皇帝也不会同意。
太后没有宜昌大长公主那么好糊弄,一眼就看出皇帝今日把成平叫来,最终目的为了谁。
此刻,见太后首白的问出口,皇帝淡淡道。
“母后,朕说过,成平是朕的表妹,朕不会亏待她,可她也就只是表妹了。还不值当朕强压着朕的心腹臣子、年少挚友天武侯的不愿,为她和天物侯赐婚。当然,您也可以认为姑姑和表妹手里的筹码不够。”
当皇帝说完这话,太后心里五味杂陈,满眼复杂道。
“皇帝,你长大了,如今也是个合格的皇帝了,想必先帝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自豪。”
皇帝没说什么,只眯起双眼笑道。
“母后,用膳吧!”
旁边皇后打圆场道。
“是呀,母后用膳,看看黎儿,这嘴巴馋的,也想吃呢。”
夫妻俩一唱一和,迅速揭过此事。只留下太后心想,罢了,以后还是少掺和宫外的事。
成平郡主和天武侯婚事告吹,此事传到宫外,容拓顿时松了口气,之后,不等宫外议论纷纷。
皇帝下旨,说成平郡主为国祈福,特允许郡主在家中带法出家,若有妄议者,皆为阻挡郡主为国祈福,等同谋逆,定斩不饶。
一下子,宫外不少背地里蛐蛐成平郡主的人,顿时闭上了嘴,生怕给自家招祸。
皇帝金口玉言,说一不二,明衣卫还真抓了几个在外腹诽郡主品性不端、y|荡之人,将其抓捕至诏狱,狠狠收拾了一顿,才扔了出去。
种种手段,顿时让整个上流阶级万分警醒,从主子到奴仆,全都成了哑巴。
至于百姓,根本没那个渠道知道成平郡主身上发生的事。
此事过后,容拓也有了娶妻的想法,便禀告皇帝,希望皇帝帮他选个妻子。
皇帝都无语了。
“不是,你都快成大龄光棍了,适龄的贵女该嫁人的都嫁人了,朕在哪儿给你找个合适的正妻啊?”
然容拓耍赖,死活不管,非要皇帝帮他找一个。
这日,恰巧方渡安上值,伴驾,闻言道。
“陛下,您若选不出来,不如叫皇后娘娘为侯爷选一位端方正妻。娘娘要接见外命妇们,若有未婚的贵女,也未尝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事嘛,等朕去雍华宫,同皇后说说。”
“多谢陛下!”容拓立马谢道。
皇后贵为一国国母,可不是一天到晚就只看着后宫那点事儿,朝廷命妇的事儿她也管,皇帝的臣子若是没有妻子,向朝廷请旨,那皇后身为国母就得操心臣子的婚姻大事。
一国之母,绝不是只知道后宫争斗的皇后,只不过因帝后大多不和,不愿意后宫插手前朝之事,皇后的职权就小了许多。
但殷子衍可没这个顾虑,目前为止,他和皇后王芙月,还算是夫妻恩爱,自然不会收缩皇后手里本该有的职权。
另一边,商量完容拓之事,就见方渡安突然请旨道。
“陛下,听说北地常有靖国逆贼出没,臣恳请外放北地,替陛下分忧。”
方渡安突然这么说,吓了皇帝一跳,忙道。
“你怎么好端端,想去北地了?”
“是这样的,陛下,臣在中枢也待了三年,也想外放出京看看我大周新的疆域。何况北地靖国逆贼未绝,扰的北地民不聊生。臣愿前往北地,为我大周,固守疆土!”
皇帝见他这么说,忍不住皱眉道。
“渡安,北地苦寒,且不如大周境内繁华,若你朕要外放,不如朕送你去南地外放。”
可方渡安目光锐利,连连摇头。
“陛下,北地虽苦寒,但也是大周新的疆土,臣去北地,大有作为。南地宗族势力庞大,不听官府言,只闻宗族话。臣早知陛下有改革之心,正好先平了北地之患,在北地进行改革,观其后效,方可于南地施行。”
他这么说,皇帝立即被对方打动。
要知道,皇帝最开始就打算按照剧情大体方向给方渡安铺路,但方渡安比他有勇气的多,竟然首接要离开中枢,前往北地行改革之法,这可给了皇帝大大的惊喜,当机立断道。
“好,既然爱卿有此言,朕必定鼎力相助。朕赐你两个明衣卫,你带在身边,若有拿不下之事,朕准你先斩后奏之权。”
“谢陛下!”
半月后,皇帝曾经的心腹,翰林院学士方渡安被贬到北域昌西府当同知。这一贬,谁也没想到,竟是十年未见,再见面己是三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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