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按住风狒，手压着它的脖子。它抽了两下，不动了。他没松手，耳朵听着西周。林子里有声音，但他不敢动。这只风狒死了，可山里还有别的。
他慢慢松开手，把尸体拖到树后面。短刀还插在它肩膀上，刀柄轻轻晃。他出，用衣服擦了血。刀口有点卷，但还能用。
他蹲下来看这具尸体。灰毛，西只手，尾巴翘着。和村里老人说的一样。这种魂兽不结群，不会引来同伴。他松了口气。
脑子里那个界面还在。【魂源】0.1，两个选项还是灰色。他盯着看几秒，没反应。他闭眼，集中精神。还是没提示，也没更新。
他站起来，看了看周围。这片林子不太密，地上有落叶，还有果壳。风狒爱吃果子，常走一条小路。他记得昨晚想过的计划——要设陷阱。
他拿出短刀，走到一棵枯树边。选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削尖一头，又割了藤条。忙了半炷香时间，做了个绊索。把尖木藏在落叶下，藤条绕过树干，一拉就紧。他试了几次，踩上去会立刻被缠住。
做完后，他撒土盖住痕迹，在周围扔了几颗烂果子。然后爬上旁边一棵大树，躲在树枝间。
时间过去。太阳偏西，光线斜照进林子。他靠着树干，呼吸放慢。身体有点累，魂力用了一天，现在发虚。但他不能睡。
忽然，远处传来响动。
他睁眼，看见一只风狒从树丛钻出来。比刚才那只小一点，动作快。它停下，鼻子动了动，眼睛看着地面。
林渊屏住呼吸，手握紧刀柄。
风狒走了两步，又停。它看到果子，但没过去。它蹲下，抓起一把土拨了拨，像是在检查有没有问题。
林渊心跳加快。他知道这东西很警觉，有一点不对就会逃。
风狒坐了一会儿，抬头看天。云后，没有鸟。它好像觉得安全了，慢慢走到果子旁，捡起一颗啃起来。
就在它低头的时候，林渊抬手，把一块石头扔向左边十步远的树干。
“啪！”
声音响起。风狒猛地抬头，跳起来。落地时踩中绊索。藤条一紧，前腿被缠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它挣扎着要爬，越动缠得越紧。
林渊从树上跳下，落地翻滚，冲上前一步站到它背后。左手掐住它后颈，右手拿刀，对准脊椎狠狠刺下去。
刀破皮，入肉，卡了一下。他手腕一转，再用力推。
风狒抖了几下，喉咙发出声音，然后不动了。
他喘气，抽出刀，退开两步。这次杀得比上次快。动作也顺了。
他把尸体拖到第一只旁边，两具并排躺着。天色暗了些，风吹树叶沙沙响。他坐在石头上，手撑膝盖，等身体恢复。
过了一会儿，他闭眼。
意识沉下去，系统界面出现。
【魂源】
当前储量：0.3（+0.2）
凝练魂环：灰色（不可用）
温养武魂：灰色（不可用）
数字变了。
他睁开眼，低头看手里的刀。刀上有血，也有泥。他没擦，只是握得更紧。
魂源真的能靠杀魂兽增加。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只要动手，就有回报。
他站起来，走到尸体旁。风狒的皮能卖钱，骨头也能入药。村里有人收这些。但他不想回村。那些人看他像看灾星，说话都带刺。
他不需要他们。
他有这个系统，有自己的路。废武魂又怎么样？别人一辈子只能绑几个魂环，他还能把十万年的安上去。
他弯腰，开始剥皮。
手指划开毛皮，露出浅色的肉。血腥味引来几只虫子。他不理，继续干。皮完整取下来，叠好塞进怀里。内脏挖出，埋进土里。头和爪子砍下来，单独放一边。
做完这些，他坐着没动。
魂源增加了，但那两个选项还是灰色。说明还不够。也许要杀更多魂兽，也许要更强的。
他抬头看天。云缝里透出一点星光。夜晚快到了。
他没走。
他知道待在这有风险。血腥味会引来别的魂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一个厉害的。但他不能走。他得确认一件事——系统会不会给新提示？会不会出新功能？
他盘腿坐下，背靠树干。手里还握着刀。刀刃朝外，随时能出。
林子安静下来。鸟叫没了，连虫鸣也少了。
他闭眼，一次次调出系统界面。每次都是同样内容。魂源0.3，两个灰色选项。没有文字，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但他不急。
他己经知道规则。战斗，杀人，拿魂源。剩下的，只是时间和数量。
他想起昨天在村口觉醒武魂的场面。断矛浮在空中，没光。周围的人都笑。有人说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废武魂，有人说他这辈子别想当魂师。
现在他想笑。
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武魂。
他睁开眼，看向两只风狒的残骸。骨头露在外面，血渗进泥土。他忽然想到——魂兽死后，会不会留下魂骨？
书上说，千年以上魂兽才可能产魂骨。但这只是说法。没人规定十年的就不能有。万一呢？
他站起来，走过去，蹲下翻找。
先摸脊椎。一段段按过去。湿的，冷的，没感觉。他又掰开头骨，看脑部。也没有。
正要放弃时，指尖碰到一处凸起。
在颈后，靠近脊椎的地方，有个米粒大的点。他用刀尖轻轻撬开，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晶状物。颜色青灰，拿在手里有点温。
他愣住。
这不是普通骨头。
他赶紧闭眼，调出系统。
界面照常显示，但下一秒，闪了一下。
【检测到可吸收魂骨残片】
是否融合？
（警告：首次融合存在未知风险）
他睁眼，盯着手心的小东西。
原来如此。
杀魂兽不只是为了魂源。战利品也能触发系统功能。
他深吸一口气，把晶状物攥进掌心。
皮肤接触的瞬间，一股热流顺着手指往上窜。不是痛，也不是麻，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身体里钻。
他咬牙，没松手。
热流越来越强，开始往手臂蔓延。血管跳，肌肉绷紧。他靠住树干，另一只手死死抠进树皮。
额头出汗，视线模糊。
但他清楚地感觉到——那东西，正在进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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