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破庙蛛网遍布,枫溪浣推开门时,几道寒光瞬间对准了她——三名身着劲装的男子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个面色刚毅的青年,正是龙朔提起的旧部头领秦风。
“你们是谁?为何来此?”秦风手握长刀,眼神警惕。
沈仲礼上前一步,取出一枚龙朔的贴身玉佩:“这是龙公子的信物,他遭蔡京擒获,命我们来寻你相助。”
秦风接过玉佩,指尖着上面的龙纹,眼眶泛红。他看向枫溪浣,目光带着审视:“龙公子说过,有位懂奇术的姑娘救过他,便是你?”
枫溪浣点头,从空间取出一瓶消炎药剂:“龙朔被擒前,让我们找你。这是我制的药,你们若有伤员,或许能用。”她话音刚落,庙后便走出两名负伤的士兵,正是之前跟着龙朔突围的旧部。
看到药剂瞬间缓解了伤员的痛苦,秦风彻底放下戒备,躬身道:“枫姑娘,多谢你对公子的搭救。蔡京己将公子关在他的私牢‘噬心阁’,日夜严刑拷打,逼他承认通敌之罪。”
“严刑拷打?”枫溪浣心头一紧,指尖攥得发白。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龙朔被折磨的模样,之前他那句“两清了”带来的刺痛,瞬间被担忧覆盖。
沈仲礼沉声道:“噬心阁守卫森严,遍布机关,硬闯必死无疑。我们需里应外合——秦风,你联络京中忠于先皇后的旧臣,制造混乱;枫姑娘,你用你的奇术潜入牢中,救出龙朔;我带着孩子们,在城外接应。”
枫溪浣点头,眼底闪过决绝:“我今晚就行动。我空间里有隐形喷雾和微型爆破弹,能避开守卫、破坏机关。”
与此同时,噬心阁地牢中,龙朔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是血,后背的刀伤、小臂的划伤,再加上鞭痕、烙铁印,触目惊心。蔡京站在一旁,手持烙铁,冷笑连连:“龙朔,只要你签下认罪书,承认与北狄勾结,再指证那个戴墨玉镯的女子是乱党,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还能保你父亲性命。”
龙朔抬起头,嘴角渗着血,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蔡京,你勾结外敌、陷害忠良、追杀皇室遗孤,桩桩件件都是死罪,想让我认罪?做梦!”
“嘴硬!”蔡京怒喝一声,将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龙朔的肩头。“滋啦”一声,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龙朔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却始终没哼一声,更没松口。
拷打持续到深夜,龙朔意识渐渐模糊,却在昏迷前,指尖下意识摸向衣襟——那里藏着枫溪浣塞给他的解毒剂瓶子。脑海中闪过她为他包扎伤口的模样、她挡在他身前的背影、她挽着他胳膊时的柔软触感,嘴角竟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意。
他不能认罪,不仅是为了龙家清白,更是为了她。他知道蔡京要找她,只要他不松口,蔡京就不会轻易放弃他,自然也会暂缓对她的搜捕。之前那句“两清了”,是他能想到的、保护她的最好方式——让她对自己死心,不再涉险。
地牢外,枫溪浣己换上夜行衣,隐形喷雾让她身形隐匿,借着夜色潜入噬心阁。她避开巡逻的守卫,用激光匕首切断牢门的锁链,推开门的瞬间,看到刑架上满身是伤的龙朔,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龙朔!”她轻声呼唤,快步上前,想要解开他的锁链。
龙朔缓缓睁开眼,看到她的瞬间,眼神先是惊喜,随即转为愤怒:“谁让你来的?快走!”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这里危险,你再不走,我们都得死!”
他的呵斥带着决绝,可眼底的担忧却骗不了人。枫溪浣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却倔强地站稳身形,取出空间里的疗伤喷雾和止痛药:“我不会走。我说过,要救你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龙朔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头一软,那刻意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只是严刑拷打的剧痛与对她安危的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他只能用愤怒掩饰深情:“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需要你救!我和你早就两清了!”
这句话再次刺痛了枫溪浣,可她看着他满身的伤痕,终究狠不下心离开。她快速为他喷洒疗伤喷雾,动作轻柔却迅速:“别说话,保存体力。我带你出去。”
就在这时,地牢外传来脚步声——蔡京带着守卫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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