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收购与合作
顾兰若闻言十分诧异，说道：“柳姑娘此话怎讲？难道你要为你家小姐求情吗？”
柳如烟摇了摇头，说道：“我家小姐的意思如烟已经传达完了，现在如烟所说的，都是自己的看法，顾掌柜可以略听一听。”
顾兰若一边尝着米团，一边说道：“如烟但说无妨。”
柳如烟直了直身子说道：“如今顾掌柜已经占有了打量胭脂原料，奇香斋已是无法与顾掌柜的店相较量，因此收购奇香斋也是顺势而为，顾掌柜不用太多钱两就可以收购到手。但是琼粱阁不同，琼粱阁目前仍是京城第一号的酒楼，顾掌柜如果想要吃下，必定要付出与之相衬的银两，就算王府不缺这几个钱，但想盈利回来也非易事……”
顾兰若不以为然地说道：“如烟过虑了，收购琼粱阁的银子我又不是拿不出，只要顾笙歌不是狮子大开口，要得太夸张，我都可以立马点清银子接手过来。至于盈利那更容易，凭借琼粱阁多年积下的底子，至少客源不成问题，那收回成本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柳如烟笑了笑，转开话题问道：“顾掌柜灵心妙手，想必对厨艺也会精通，如烟想考考顾掌柜，且说一说这米团，顾掌柜吃了这么多，可知晓这么个小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顾兰若在嘴里嚼了嚼，觉得和麻薯类似，但又清香无比，便说道：“想必也是调成米糊，定型后蒸出来的吧。”
柳如烟笑道：“顾掌柜这么一说，那琼粱阁的招牌也太容易了些。就这么个小玩意，做起来着实费了不少功夫，为了让它能有回味无穷的香味，至少用到了十种纯天然的植物萃取出汁，调和后蒸出。若是顾掌柜接手了琼粱阁，这东西怎么去做？琼粱阁的客人爱吃什么都是固定的，突然转手，顾掌柜若是记不清或者做不出，客人还会再来吗？”
薛宁儿撇嘴道：“做不出来又能怎么样，还有叫花鸡呢，大不了只卖叫花鸡罢了。”
柳如烟说道：“如果只卖叫花鸡，那和现在的叫花鸡店有何区别？何必花大把银子收购琼粱阁呢？”
薛宁儿想了想说道：“那也不能留给顾笙歌！她不想让我们好好开店，自己也不能得好！”
柳如烟笑道：“薛姑娘还是太过意气用事了，收购琼粱阁的银子，足够小姐再开一个类似的酒楼了，到时候仍然是琼粱阁的一套，不过是改了个名字，薛小姐觉得到时候是卖叫花鸡的琼粱阁客人多，还是后出现的琼粱阁客人多呢？”
薛宁儿哑口无言，顾兰若皱眉沉思了一会，问道：“柳姑娘此来，想必要教给我什么，请柳姑娘务必直言！”
柳如烟微微一笑，说道：“顾掌柜其实最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陷入了和我家小姐争胜的路子里，忘了客观存在的利益。如今顾掌柜若是收购了琼粱阁，我家小姐则会遣散伙计、仆役，收回各种菜的方子，另寻别处开一家。到时候顾掌柜招人需要时间，设计装饰需要时间，定好菜谱更需要时间，只是这时的琼粱阁已不是以往的琼粱阁，食客们是否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恐怕也都成了未知数。”
顾兰若听完如醍醐灌顶，连声说道：“柳姑娘的一席话真让我茅塞顿开，我只顾与顾笙歌斗气，却忘了向远处考虑。请柳姑娘给我提提建议，我应该如何是好？”
柳如烟谦逊道：“顾掌柜太过抬爱，如烟也只是一点不成熟的意见，还需顾掌柜定夺。我家小姐的这两处铺面，最好只接手奇香斋，而琼粱阁，则是继续用叫花鸡合作，作为获取利润之用。”
薛宁儿不满地说道：“说来说去，你这不还是为顾笙歌求情吗？好不容易可以灭一灭她的嚣张气焰，姐姐，这种机会千万不要放过！”
顾兰若沉思了好一会，眉头都拧成了“川”字，最后说道：“柳姑娘所言极是，这琼粱阁，的确不能收购……”
薛宁儿吃惊地叫了出来，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声询问顾兰若。
顾兰若却接着说道：“但是如此一来，顾笙歌可是捡了大便宜……这样，我有一个条件，如烟回去带给你家小姐，若她答应便罢，若是不答应，那我只能硬着头皮谈一谈接手的价钱了……”
柳如烟说道：“顾掌柜有条件尽管提，如烟亦可做主。”
顾兰若便说道：“琼粱阁必须由你经营，每年盈利的三成都要交付与我。就这一个条件，柳姑娘可以做主吗？”
柳如烟点点头说道：“琼粱阁的账目也是经过我手，三成利润我想小姐不会不答应，这一点顾掌柜可以放心……只是，我恐怕以后不会接管琼粱阁了……”
顾兰若惊讶道：“柳姑娘此话怎讲，难道说顾笙歌将你的管家身份也夺去了？”
柳如烟摇头道：“我家小姐待我不薄，只是我无心商场的纷繁争斗，因此向小姐提出让我恢复普通人的身份，从此离开丞相府，自去谋生……”
顾兰若咧嘴笑道：“这是好事，柳姑娘离了丞相府，可以到我这里，我的店都给你经营……”
柳如烟含笑道：“顾掌柜对如烟的偏爱如烟谨记，只是如烟不想再操心这些事务，只想过些普通人的日子……”
薛宁儿阴阳怪气地说道：“柳姑娘你这一走，你家小姐的店迟早会倒闭的……”
柳如烟“噗嗤”笑出了声：“薛姑娘说笑了，如烟不过是普通的丫鬟，哪里能决定酒楼的命运。”
顾兰若说道：“宁儿说的不差，若是顾笙歌身边没了柳姑娘，即使有一百个店也不够她闹的……先不说这个，既然柳姑娘即将恢复自由身，我特意准备了一个礼物送给柳姑娘……”
柳如烟没想到顾兰若会如此细心，忙忙推辞。
顾兰若起身说道：“这个礼物，柳姑娘一定会接受……我送你与你的家人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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