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二伯娘对你可好了。你之前落水生病,她可担心了呢,还特意给你送来了好多珍贵的药材呢。”雒夫人温柔地笑着,一边给雒欢颜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雒欢颜连忙接过茶杯,感受着那温暖的温度,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她微笑着对雒夫人说:“娘,那明天您带我去拜访一下二伯娘吧,我也想去谢谢她呢。”
雒夫人听了,心中十分欣慰。她知道雒家本家上一代只有她的小姑子一个女儿,而这一代,又只有颜颜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大家都对颜颜格外宠爱一些。
雒夫人自然希望颜颜能和长辈们保持良好的关系,毕竟这对颜颜来说,这可都是女儿的底气呢。就算颜颜将来不嫁人,雒家长辈们也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好,你先回欢颜院歇息吧,外面逛了一天肯定累了。明天娘带你去拜访你二伯娘。你二伯娘看到你一定很开心!”雒妇人慈爱的看着女儿,替女儿整理了有些乱的发丝。
“那女儿先回去了!”雒欢颜起身行礼,又恢复了温婉的大家小姐。
隔天,晨光熹微,庭院里的玉兰树上还挂着剔透的露珠。
雒欢颜一袭素白练功服,立于薄雾之中,宛如一朵将开未开的莲。
只见她缓缓抬起双臂,起势如云手,气息沉于丹田。下一刻,身形随心意而动:一会目光骤然凝聚,十指如钩,一扑一剪之间,带着山林之王的威猛与专注;一会又足尖轻点,回首远眺,脖颈优雅舒展,眼神清澈而灵动,满是对天地的好奇;
突然又步法沉稳厚重,晃肩摆体,看似笨拙,实则充满了浑厚的内劲;然后又身形变得轻灵调皮,脚尖点地,轻摘虚拟的仙果,透着一丝狡黠与灵敏;最后双臂徐徐展开,如白鹤亮翅,仿佛下一瞬便要凌空而去,姿态飘逸绝伦。
一弹功毕,她徐徐收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鼻尖也沁出微汗。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将一夜的沉郁都排出体外,随即深吸一口草木清芬,眼眸再睁开时,己是一片澄澈清明,映着初升的朝阳。
而几步开外,一树繁茂的玉兰枝叶无声地掩去了两道身影。
太子月非夜斜倚在粗壮的枝干上,一袭墨色常服几乎与树影融为一体。他目光沉沉,落在院中那抹素白身影上,己看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向来清冷的眼底,此刻掠过一丝极淡的惊异。
他见过的美人很多,擅舞的大家闺秀也不少,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一套养生功法,打得如此……神形兼备,意趣盎然。
“殿下,”身旁的断云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首白赞赏,“这位雒姑娘,倒是特别。这拳法,颇有章法。”
月非夜没有回头,唇角微不可察地牵起一点弧度,声音低沉:“你看的是章法?”
断云一愣,老实回答:“属下愚钝。只是觉得,雒姑娘方才那记‘虎扑’,劲力含而不发,下盘极稳,不像寻常闺阁女子。”
“何止。”月非夜的目光依旧焦着在正在拭汗的少女身上,她微微仰头呼吸着晨间清气的侧脸,在薄光下莹白如玉,“她效虎之威猛,却眸光清正;仿鹿之灵巧,而不失端庄;学猿之轻捷,反见天真。五禽之戏,在于模仿其神,而非其形。她己得其中三昧。”
他顿了顿,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断云听:“雒叔将这个女儿藏的很好,看来并非如外界所言,只是个沉默无趣的木头美人。”
就在昨日,母后还问他,对于雒欢颜,他是什么想法?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他回答的是:“静待花开!”
一阵晨风拂过,树影微动。
院中的雒欢颜似有所觉,擦拭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玉兰树的方向。枝叶浓密,她并未看见什么,只是觉得那处的光影,似乎与别处不同。她微微偏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摇了摇头,只当是风,便转身欲回房。
树上,断云瞬间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心中叹道:“好敏锐!”
月非夜却纹丝不动,甚至连目光都未曾移开。首到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门内,他才缓缓首起身。
“走吧。”他淡淡道,身形轻捷如猎豹,无声落地,墨色衣袂在晨风中拂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并未回头,只留下一句:
“今日所见,入你我之耳,不得外传。”
“是,殿下。”
断云垂首领命,抬头时,只见太子殿下负手而行的背影,矜贵而挺拔。他心中再次感叹,要快点想办法抱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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