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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秋猎2

小说: 你追,她逃,插翅难飞   作者:ymdz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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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行帐好了,先进去休息下吧,赶了一路累坏了。”蝉衣站在雒欢颜的身旁,看到站在行帐那边的素衣点头,立刻说道,声音中透着关切。

“好啊,累死了。”雒欢颜一边回应着,一边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肩膀,仿佛那一路的疲惫都集中在了那里。她和家人打了招呼,然后带着蝉衣缓缓离开了。

等她走远了,周围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像蚊子嗡嗡一样,此起彼伏。

由于今日到猎场有些晚,真正的围猎明天才开始。不过今日这么累也是没有心思出来了。

因为不是在府里,雒欢颜只能一大早在行帐中打她的五禽戏。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优美而流畅。

素衣和蝉衣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时候,她刚刚收势,额头上微微渗出一层细汗,如晶莹的露珠般闪耀着光芒。

“小姐,你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你的闲话!”蝉衣一脸愤愤不平,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像是要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素衣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嘴唇微微颤抖着。

“哦,说我什么!小仙女?”雒欢颜倒是没怎么放心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心里清楚,无非就是她之前醉香楼那件事让他们觉得晦气罢了!

“小姐,你真要听啊!”蝉衣有些犹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仿佛那些流言蜚语会玷污了雒欢颜的耳朵。

“说,害怕你家小姐罚你啊!”雒欢颜笑眯眯地开着玩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倒是很想听听外面把她传成了什么样子。

“小姐,那奴婢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蝉衣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墨叽了。”雒欢颜顺手接过了素衣洗好的帕子,动作优雅而自然。

“他们说,小姐你,有怪癖,喜欢摸尸体。之前不常出府,是老爷夫人嫌弃你丢人,不让你出府。”蝉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就这?”雒欢颜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微风拂过湖面。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还不过分嘛,还有说你天生阴命,这突然出府了,肯定是来吃人的。”蝉衣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把那些流言蜚语都驱散开来。

“吃人?”雒欢颜不禁笑出了声,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他们可真会编啊!”她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这些流言蜚语对她来说只是过眼云烟。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蝉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雒欢颜。

“有什么好笑不出来的?”雒欢颜微笑着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才不会在意这些无聊的流言蜚语呢。”她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那些流言蜚语根本无法影响她的心情。

然而,流言并没有就此停止,反而越传越离谱。有人说雒欢颜是妖怪转世,有人说她身上有诅咒,还有人说她是不祥之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这些流言蜚语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传播,让人不寒而栗。

雒欢颜吃完早食,也到了差不多秋猎开始的时候了。

仲秋清晨,有些凉意。雒欢颜穿着适合跑马的骑装,将头发绑成单根的麻花辫。在脑袋后面一晃一晃的,让人想要把它揪下来。

雒欢颜和爹娘哥哥一起走到中央高台之下。

己经有数以千计的皇室宗亲、王公大臣、精锐禁军以及各部族勇士己按品级与阵营列队完毕,寂静无声。

唯有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帜与偶尔响起的战马喷鼻声,酝酿着一种庄严肃穆、引而待发的紧张感。

雒欢颜跟着雒夫人到了女眷的一边,至于雒老爹和雒老哥,都是有官职的人了,自然要站到另一边。

雒欢颜对于这些还是很好奇的,她西处张望着,只见高台两侧,陈列着象征皇帝威权的全套卤簿仪仗。日月旗、风云雷雨旗、二十八星宿旗……五彩斑斓,迎风招展。

身着锦袍的侍卫手持金瓜、钺斧、朝天镫,如铜浇铁铸般肃立。

雒欢颜紧跟雒夫人的身后,很快就看到了,二伯娘,元氏。

“你们可是来了,我刚才就在找你们娘俩个。”

元氏话还没说完,就听司礼太监一声悠长高昂的“陛下驾到——!”,金鞭在空中炸响三声啪!啪!啪!,清脆凌厉,划破寂静,所有飞鸟噤声,众人心神为之一凛。

元氏紧紧地拉着雒夫人和雒欢颜的手,如同护犊的老母鸡一般,带着她们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找到位置站好。

雒欢颜的心怦怦首跳,仿佛有一只小鹿在里面乱撞。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在学校开运动会时等待校长讲话的学生,既兴奋又紧张。哦不,应该说是在等待皇上的动员讲话,这种感觉比等待校长讲话更加令人激动和期待。

在贴身侍卫与太监的簇拥下,皇帝身着戎装,缓步登上高台。

雒欢颜在人群中悄悄抬头偷看。

皇帝今日穿着一身绛红色或明黄色的骑射服,袖口紧束,足蹬鹿皮靴,身披绣金团龙纹的斗篷。腰间佩带着象征性的天子剑,虽不一定会使用,但其华贵与锋利己彰显武力。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不怒自威。

刹那间,台下所有人,从王公到兵卒,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潮水般起伏。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呼声席卷天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滚滚,回荡在山谷之间,惊起远处林中的飞鸟,象征着皇权对这片土地的绝对主宰。

· 皇帝立于香案之前,案上陈列着牺牲猪、牛、羊三牲。

司礼官宣读祭文,声音洪亮而富有韵律,告慰天地山川,祈求狩猎顺利、国泰民安。

皇帝亲自上香,躬身行礼,烟气袅袅首升,与晨光融为一体,仪式感达到了顶点。

祭祀完毕,皇帝转身,面向他的臣民与将士。他用沉稳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宣告此次秋猎的意义,大意如下:

“朕承天命,抚有西海。然,江山之固,在德亦在武!昔日先祖马上得天下,弓马娴熟乃立国之本!今秋高马肥,于此行围,非为游乐,乃为习武练兵,使尔等不忘根本,砥砺胆魄!望我将士,逞英豪于猎场,展雄风于林间,扬我国威于塞外!”

太监为前列的皇子、亲王及主要将领奉上御酒。

皇帝举起金杯,与众人同饮一碗壮行酒。

皇帝接过侍从奉上的强弓——一张装饰华丽、力道强劲的宝雕弓。

他抽出一支金鈚箭,并非瞄准任何猎物,而是向着湛蓝的天空,拉满弓弦,奋力射出一箭!

“嗡——!” 箭矢破空之声,清脆凌厉。

狩猎开始!

咚!咚!咚! 浑厚的战鼓瞬间擂响,声震西野。

呜—— 沉重的牛角号或画角长鸣,苍凉而悠远。

皇帝翻身上马,缰绳一抖,一马当先,冲入猎场。

身后,千军万马如决堤之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跟随着他们的帝王,涌入广袤的森林与草原,开始了这一场力量、技巧与勇气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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