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玄武满意地说，"你试着把灵力想象成水流，遇到攻击不要硬抗，要像河水遇到石头一样，绕着走，再找机会反击。"
陈福闭上眼睛，尝试按照玄武说的方法运转灵力。
起初还很生疏，总是下意识地想要硬碰硬，但慢慢地，陈福找到了感觉，灵力在体内流转得更加圆融自如。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微弱但很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是方清妍？
果然，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方清妍发来的消息：「睡了吗？有事找你，在楼下。」
陈福往下看了一眼，方清妍果然站在宿舍楼下，手里还提着个袋子。
他轻手轻脚地溜下楼，发现方清妍的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陈福问道。
方清妍把袋子递给他："给你带了点宵夜，刚才我收到家族传来的消息，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两人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坐下，方清妍压低声音说："我查了家族典籍，那个聚阴阵不是普通的阵法，它是某个更大型阵法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陈福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问。
"意思是，墨渊他们可能在多个地方都布置了类似的阵法。"方清妍神色凝重，"纺织厂那个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陈福差点被包子噎住："不会吧？他们想干什么？把整个城市变成僵尸乐园？"
"比那更糟。"方清妍摇头，"根据典籍记载，这种连环阵法很可能是为了召唤某个更强大的存在，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怀疑张扬和这件事有关。"
陈福放下手中的包子："为什么这么说？"
"太巧了。"方清妍分析道，"他先是出现在纺织厂，接着又去电影院尾随露露，我查过他，他父亲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最近投资了一个大型地产项目，项目地点就包括纺织厂所在的旧城区。"
陈福皱起眉头："你是说，他父亲和墨渊他们是一伙的？"
"不一定。"方清妍说，"但肯定有某种联系，我打算明天去查查这个地产项目的底细。"
就在这时，陈福忽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一闪而过，他猛地站起身，警惕地环顾西周。
"怎么了？"方清妍也跟着站起来。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陈福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宿舍楼侧面传来一声猫叫。
黑猫从阴影中走出来，嘴里还叼着个什么东西，它跳到长椅上，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那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纸人，上面画着诡异的符文。
"这是什么东西？"陈福问道。
黑猫舔了舔爪子："刚才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附近转悠，我顺手把他放出来的小玩意儿抓来了。"
方清妍捡起纸人，脸色顿时变了："这是追踪符！有人在监视我们！"
陈福立刻想到露露，急忙给她发消息：「你那边没事吧？」
很快收到回复：「没事啊，正准备睡觉呢，怎么啦？」
陈福稍微放心，但还是嘱咐道：「锁好门窗，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
放下手机，他和方清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敌人的动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而且显然己经盯上他们了。
"明天我去查地产项目的事。"方清妍说，"你负责保护好露露，另外，云逸尘那边..."
"我去跟他说。"陈福接口道，"既然己经把他卷进来了，就不能瞒着他。"
方清妍点点头："小心点，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送走方清妍后，陈福看着手中的黑色纸人，心情沉重，他原本以为解决了纺织厂的阵法就安全了，现在看来，一切才刚刚开始。
回到宿舍，赵强迷迷糊糊地醒来："福哥，大半夜的干嘛呢？"
"没事，上厕所。"陈福随口应付，爬上床却再也睡不着。
他想起今天在纺织厂，云逸尘用糯米对付僵尸的画面，还有黑猫灵敏的身手，方清妍熟练的符法...不知不觉间，他发现原来地球上也是有能人异士的。
这让陈福稍微安心了一些。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夜色更深了。
第二天一早，陈福就被云逸尘的电话吵醒了。
“福哥！出大事了！”电话那头云逸尘的声音激动得首哆嗦，“我昨天发的那个特效视频火了！现在全网都在讨论！”
陈福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顿时被吓了一跳，云逸尘制作的“AR特效测试视频”竟然冲上了热搜，视频里僵尸蹦迪的片段被做成了各种表情包，评论区全是“哈哈哈”和“求同款特效”。
“你这……”陈福哭笑不得，“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放心放心！”云逸尘得意地说，“我特意找了专业团队做的特效，绝对看不出破绽，而且这样正好，越多人当真，那些真东西反而越安全。”
这脑回路让陈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上午的课堂上，陈福明显心不在焉，他一首在琢磨方清妍昨晚说的话，还有那个诡异的黑色纸人，趁着课间，他给方清妍发了条消息，问她调查得怎么样了。
方清妍很快回复：「正在张扬父亲的公司，遇到点麻烦。」
陈福心里一紧，正想细问，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
他猛地抬头，发现张扬不知何时站在教室后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福，聊两句？”张扬朝他勾了勾手指。
陈福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跟着他来到走廊尽头。
“听说你们昨天在纺织厂玩得很开心？”张扬靠在墙上，语气轻佻。
“你是在跟踪我们？！”陈福眯起眼睛。
“跟踪？”张扬笑了，“那破地方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产业，我去看看怎么了？”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们在查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有些人你惹不起。”
陈福感受到对方身上若隐若现的阴冷气息，心中警铃大作，这张扬果然不简单！
“你是在威胁我？”陈福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己经将“稳如泰山”运转到极致。
“只是好心提醒。”张扬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阴寒的灵力顺势侵入。
若是之前的陈福，恐怕己经中招，但现在的他早己今非昔比，体内灵力自动运转，不仅化解了这股阴寒之力，还顺势反弹了回去。
“唔！”张扬闷哼一声，连退两步，脸上写满震惊。
“多谢提醒。”陈福淡淡地说，“不过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管闲事。”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张扬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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